44 被懷疑的司宛箬(2 / 2)
司楊廷聽著玲瓏的話,氣蹭的一下冒上頭頂:「你說什麼?你這意思,是江祭臣讓父親大人暈倒過去?」
玲瓏低頭,一副受驚的模樣,嚇得後退幾步。
身旁的婆子上前,挽住玲瓏的後背,安慰著,卻看向司楊廷:「聽管家說,昨夜老爺確實約了大公子在書房見麵,大公子進書房前還特別強調,要讓退避三舍,說到底,確實有些怪異。」
被握在司楊廷手中的司明宇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司楊廷不願與他人多說什麼,慌忙轉頭,去查看司明宇的情況:「父親大人?」
躺在床上的司明宇慢慢睜開眼睛:「阿箬阿箬還在嗎?」
玲瓏趕緊上前,卻又像是忌諱司楊廷一般,略微有些遲疑:「父親大人,阿箬在。」
司明宇瞧見玲瓏,方才放下心來:「我以為我是做了個悠長的夢,我阿箬還在,我便」
司明宇說著話,乾咳了幾聲,竟咳出一口黑血出來。
玲瓏瞧見,慌張上前:「父親大人」她抬手幫司明宇擦拭唇角的血,血中,有一顆小小的純白色的珠子被司明宇咳出來,玲玲悄悄拾掇進自己的帕子裡。
這一舉動,卻被明眼的司楊廷看在眼中。
大夫見狀,趕緊上前重新為司明宇把脈:「說來奇怪,司大人的脈象完全正常了。」
司楊廷眯著眼睛,看向玲瓏,對大人說話:「多謝大夫,你走吧,下去領賞。」
待大夫離開,司楊廷原想當麵質問玲瓏剛剛的舉動,卻被司明宇的話打斷。
司明宇緊緊握著玲瓏的手:「阿箬不要再離開我老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當年的事,是我對不住你。」
司楊廷見狀,默默地收回了想要詢問的話,他冷冷得看著玲瓏,雙拳緊握。
「父親大人是在哪裡暈倒的?」司楊廷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
玲瓏趕忙回答司楊廷:「我發現父親的時候,是在書房裡,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地上,一整晚」說著又要哭起來。
司楊廷輕聲冷笑,從他看到玲瓏悄悄從那黑色的一口血中,用帕子藏起那白色珠子開始,他便知道,司明宇已經無礙。
眼前的司宛箬,到底是誰?出現在司家,又有何目的。
現在,竟然已經開始明目張膽得冤枉江祭臣來。
其實,在司楊廷的心中,始終最相信的,還是江祭臣,無論他現在身處何種境地。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也隻剩下司楊廷相信江祭臣了
大理寺。
付淩天轉回頭看向背後的司楊廷:「你說回來的阿箬有問題?」
整個審訊室內,隻有付淩天和司楊廷兩個人。
司楊廷思索片刻後,才點點頭:「她是阿箬,但她似乎有些自己的心思。」
「何以見得?或許是因為長久不見想多了?」付淩天仍然無法相信,當年那個柔弱可愛的小女孩會有什麼特別的心思。
司楊廷搖頭:「大人,請相信我和江祭臣的直覺,每次我們兩人有了同樣的直覺,那麼方向就必然不會大錯,這也是我為什麼提出要讓張大人陪我去一趟平康裡的原因。」
付淩天明白司楊廷心思:「你想要借機,從官方途徑,令你進入綴錦樓有個說法。」
司楊廷對付淩天拱手:「請付大人體諒。」
付淩天思索一瞬:「於公於私,都該去的,何時出發?江祭臣去嗎?」
司楊廷抬眼看向付淩天:「明日晚間,江祭臣會去,隻是,會用另一種方式出現。」
司楊廷想起前幾天,在妹妹司宛箬的歸家宴上,江祭臣對他說過的計劃。
他當時問江祭臣打算怎麼做。
江祭臣回答他說,計劃與司家徹底斷絕關係,然後用自己去做誘餌,調查背後的真相。
司楊廷不知道江祭臣具體會如何做,但他願意聽從江祭臣的安排。
從小到大,江祭臣所做的事,總是有自己的理由和想法。
現在,就要等待明日綴錦樓的相遇了。
當夜幕降臨長安城,夜晚最繁華的地方——平康裡。
那燈紅酒綠的場景,就像是白日裡的大唐西市。
姑娘們鶯鶯燕燕得花枝招展,整個平康裡香氣襲人。
四處可見的,便是無數雪白的皮膚和熱烈的紅唇。
江祭臣低著頭,快速行走在平康裡的街上,迎麵,之前見過的那個豐腴的拉客妓,遠遠地瞧見江祭臣,對江祭臣招手。
江祭臣並見了,點頭示意,正要離開,那豐腴的拉客妓卻一把將江祭臣拽出人群,死死盯著江祭臣的眼睛。
「姑娘有何指教?」江祭臣察覺到那拉客妓眼神有異。
令江祭臣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那豐腴拉客妓的眼球突然變了顏色,整個眼白消失得無影無蹤,全部的眼球都變成了黑色,烏黑一片,看上去很是滲人。
同時,她的麵部開始布滿了青色的血絲。
江祭臣察覺不對,抬手抽出月要間佩劍,閃身一躍,瞬間退後,用劍指著對麵的豐腴拉客妓。
正當時,整個平康裡剛剛還燈紅酒綠的模樣,全然變換了場景。
所有的燈全部變成了綠色,而平康裡的街上,所有人都直直的看向江祭臣的方向。
江祭臣緊鎖眉峰,環視四周,這才發現,每個人的臉,都變成與麵前的豐腴拉客妓一模一樣的樣子。
而他正對麵的豐腴拉客妓突然飛身上前,雙手宛若爪子一般,長而尖的指甲撲向江祭臣,她的喉嚨裡發出怪異的咯咯聲。
「江祭臣那命來!」
話音剛落,周圍所有變異的怪人,全部朝著江祭臣的方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