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安·遺夢 115 抓凶(1 / 2)
深夜。
驗屍間外的走廊。
張沛推門進來,朝著驗屍間的方向而去,一手撓著頭,一手扶著月要間的佩劍,愁眉苦臉。
「死這麼多人這案子真是難辦得緊。」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張沛察覺,猛地回頭,卻看到身後一片空盪盪,一個人也沒有,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灑在地麵上,殘敗的光芒。
張沛皺眉回頭,但整個人警惕起來。
繼續向前走著,身後再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張沛沒有及時回頭,而是悄悄地扌莫著月要間的佩劍。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逐漸靠近張沛。
張沛猛地轉身,一下便將佩劍抽出來,刺向身後的人。
「張大人!是我,是我」仵作嚇得魂飛魄散,五官扭曲,瞪大了眼睛望著張沛。
張沛及時收了劍,向仵作的身後看去,見整個走廊確實隻有他們兩人。
張沛訕訕得收起劍:「真是個一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他媽的,走路不帶聲音?嚇死老子了。」
仵作弓身作揖:「抱歉抱歉,不過張大人,我剛剛在你身後叫你來著,你沒聽見?」
「嗯?」張沛瞪著眼睛盯著仵作。
仵作躬身笑笑:「許是張大人想案子太專注。是了是了。」
兩人正要前行,卻聽到身後有求饒的聲音。
兩人都停下腳步,轉頭向後。
耳中的求饒聲消失不見,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示意去看看。
那個方向,正是前一天死了的那些人停屍的地方。
按說,都是死人,要麼就是仵作,怎會出現這樣的聲音,不免令人汗毛直立。
張沛和仵作兩人挨著每一個停屍間查看,卻發現並無異樣。
正要放下心來的時候,一顆頭顱從一間停屍房內滾出來,帶著新鮮的血液,在夜色下,畫過一道紅色的弧線。
安靜的可怕,除了那頭顱滾動的聲音以外,什麼都聽不見,隻剩張沛和仵作的呼吸上。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得向那間停屍房走去,張沛的手中舉著劍,仵作躲在張沛身後,有些害怕。
兩人立在那間停屍房門口的時候,發現地上倒著兩名仵作,他們的頭顱都被齊齊削掉。
兩人大驚,慢慢地踱步進去。
身後,黑暗中,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麵無表情得望著兩人。
兩人察覺身後動靜,機械得轉回頭去,看到身後人冰冷的麵容。
仵作看見那人的視線,正盯著自己,他嚇得身體一縮:「別殺我」
話音未落,仵作的頭顱便從他的項上滾落而下。
張沛被呲了一臉的血,連眼球裡都沾染了剛剛還在與自己說話的仵作的血。
那黑衣人的視線,從仵作的身上移開,落在張沛的臉上,隨後再次舉起手中的劍,朝著張沛批過來。
張沛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見那劍就要落到他的脖頸,他睜大了眼睛,想要閃躲,卻已經來不及。
「張大人小心!」
黑暗中,一身白衣的江祭臣突然出現,他抬腳一踢,便將張沛從劍刃下踢開。
「你小子!敢踢我!」張沛爬到在地上,瞪著眼睛。
江祭臣哪裡管張沛去,飛身一躍,跳到黑衣人的脖子上,兩隻手鉗住黑衣人的眼窩。
黑衣人吃痛,用力想要甩開講解詞很,卻怎麼都甩不掉。
江祭臣抽出月要間的佩劍,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付淩天大人一會兒也會到,你逃不掉了!」
黑衣人竟然真的一動不動得站定在原地。
張沛看在眼裡,詫異得望著江祭臣:「他怕的是你?」
江祭臣冷笑一聲:「他才不會怕我!」
說著話,江祭臣從黑衣人的身上跳下來,抓起牆上的一根鐵鏈,困住了黑衣人。
在這個期間,黑衣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得站著,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張沛看得懵住:「這還不是怕你?小孩兒,你到底有什麼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