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大魚?還是少女?(1 / 2)
江祭臣一個人走在大理寺的大門處,若有所思。
跨門而出的時候,身後被人重重得拍了一下。
轉頭,見司楊廷正咧著嘴對江祭臣笑。
江祭臣深吸一口,搖搖頭:「司楊廷,能不能別總一驚一乍得?」
司楊廷悄悄地湊過來:「你真的破了死者的肚子?她的子宮真的丟了?」
江祭臣覺得好笑:「你一個小屁孩子懂什麼?」
司楊廷揚著眉毛:「你老,你老行了吧?」
江祭臣白了司楊廷一眼,快步離開。
司楊廷又一次追上去:「你應該能理解的,死者家屬屬於老實巴交的老百姓,對於對於這種事總是很難接受,」頓了頓,「我是說剖屍這種事。」
「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怪過他們。」江祭臣聲音平靜。
「那我們現在去哪?」司楊廷摩拳擦掌的樣子。
江祭臣望一眼司楊廷:「去哪兒?當然是找到那個真正的凶手,否則,你真的讓我去跟死者辦陰婚不成?」
說起陰婚,司楊廷就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陽光下的少年,青春靚麗。
江祭臣輕笑一聲,低下頭,他也覺得自己差點就抽不開身去。
當那對夫婦當眾說,因為江祭臣看過了自己女兒的身子,還破開了自己女兒的身體,便要對死者負責一輩子。
江祭臣當時愣住,還沒來得及明白是什麼意思。
付淩天便上前來幫江祭臣解圍,稱驗屍是為了破案,與那些東西沒有關係,江祭臣之所以會與仵作一起檢查死者屍體,也是為了能夠盡快給死者一個交代。
但你對夫妻卻像是發了瘋一般不忍讓,認為江祭臣不應該出現在昨天夜裡的驗屍間。
甚至,他們覺得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一個同齡的男人看過,便是家門之恥。
江祭臣無奈,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情況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覺得這種事,就應該是被嚴肅對待的。
可是在大理寺這種地方,所有人都會不免忽視了世俗的眼光。
死者的家屬當眾抓住江祭臣,非要逼著江祭臣與死者舉行陰婚,否則,誓不罷休。
但說來好笑。
當那對夫妻知道江祭臣是吏部尚書家的公子後,才難過得鬆了手。
自然,他們是知道,自己的家門如何都無法與這樣的門第匹配的。
在他們的心裡,便是吃了啞巴虧的。
其實江祭臣是同情他們的,當看到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家後,那失落的眼神。
與他們而言,不過是想要給女兒的生命做一個最後的了結罷了。
江祭臣想要去安慰這對夫婦,但卻發現,任何話都像是失去了意義。
唯有真相。
既然死者的父母覺得自己有責任,那麼他便將這責任負責到底。
付淩天派了張沛一起去查這起案子,張沛領命,但麵對江祭臣和司楊廷的參與,他總是覺得有些嗤之以鼻。
張沛覺得帶著兩個孩子去查案子,會影響了自己的進度。
司楊廷嘲諷得笑道,他反而覺得張沛的查案方式,會影響了自己和江祭臣的判斷。
兩方吵得不可開交。
付淩天卻一眼不眨得望著江祭臣的反應。
自從十年前,江祭臣被收養到司家的之後,說來奇怪,不僅是江祭臣忘記了自己的所有,就連張沛都忘記了曾與江祭臣之間的恩恩怨怨。
雖然那時候的張沛並不知道江祭臣的名字,是的,他一直都不知道江祭臣的名字。
那時候他還跟著旁人一起叫過他小狐狸精。
雖說司明宇將江祭臣帶回家後,便給江祭臣編造了一個遠方親戚家遺孤的完美身份,但終歸,不應該所有人都忘記了江祭臣的過去。
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為了讓江祭臣有一個新的開始,正式重新開始。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付淩天卻沒有被清洗了記憶?
這也是付淩天一直都覺得奇怪的地方。
他思索了很久後,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清洗他們記憶的人,希望付淩天記得江祭臣的身份,守住自己要保護江祭臣的承諾。
但那人會是誰呢?
雲檀?還是之前江祭臣口中所說的那個曼珠?亦或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個女童模樣的鬼夫人?
「付大人?」
一個聲音打斷了付淩天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看到眼前這個剛剛他還想到過的失去記憶的張沛。
「付大人,你怎麼了?近來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張沛腆著臉靠近過來,一副諂媚的樣子,還是與之前一樣。
付淩天想起王子清的死,拋開他拉攏王大人這件事不說,單單這一點,便讓他對張沛有莫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