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血契詛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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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頭一次,巫不待在她的巫殿,而是在外自由活動,也是第一次單獨沒有任何侍女、護衛在身旁,單獨與一非血脈氏族之人,在地窟某個暗角說著話。

「酋長落逃了,帶著整個洛氏血脈連夜逃走,我蓍過龜,祈問過神明,結果都是向著凶麵而去,大概率是朝著九蠻部落去了。」巫雖說的平靜,可麵容之下的抽搐,卻難掩那難堪。

「連夜逃走?地表上,夜間溫度驟寒,若不是聖武體質,怕是趕不到九蠻部落就得活活凍死,再者夜間乃野獸尋獵的時間,挑這個時間出去洞穴,更是找死的行為,他這是瘋了呀?還是說,老巫婆你還有什麼情況沒有想盡透露給我?」周全問道,倒不顯得意外。

其實剛知道這消息,他確實驚了一下,不過其後也覺著不在意料之外,那酋長洛陽的格局和腦子,也就那點,一見大事不好就想竄逃,也符合他的個性,故而很快就接受理解了。

巫苦笑一聲,褶子顯得更慘白了,她兒子但凡有周全一半的智慧和聰明,也不至於做如此愚蠢的決定,哎

「事到如今,我也就沒必要再瞞你什麼了,我確實過往有情況沒有能告訴你,例如我們洛氏血脈者,本就是地表上的其他部落落魄氏族,在三十多年前才融入這玄鴷部落,故而我們的體質跟你們不一樣,對於地表的適應性是足夠的,不論晝夜,我們的身體都天然本能的能適應,故而洛陽這孩子可以有這條件,領著整族之人連夜逃走。」

「至於他們敢趁著夜色,也是因為我們這十幾年早也籌劃了一條安全之路,便是為了防止哪日受到驅逐,不至於整族覆滅,血脈斷盡,故而有所提前安排,可想到這孩子如今是這般用途,且我竟然之前未曾想到吾兒會做到這般」巫沮喪的說道。

「等一下,玄鴷部落的部落人,在到地穴生存以前,也是能適應地表的體質,話說在輝煌時代,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聖種就能在地表自由呼吸暢快,正如三十多年前的你們一樣,為何現在你們久居地穴部落體質未變,而其他部落人卻見不得陽光,適應不得地表的環境氣候呢?」周全當即察覺這邏輯的漏洞。

巫稍許感嘆,這周全的思維確實敏捷,看來今日交談,想瞞什麼是瞞不了。

「你能察覺這一點,著實不易,畢竟我盤踞與此三十多年,至今還沒有人覺察到此異樣的,部落之人之所以無法在地表適應,不能承受陽光,不能承受風雨,和聖武體質的關聯不大,而是源於一點,詛咒,一種血契詛咒!」巫說道。

「所以,你詛咒了部落,讓他們一輩子隻能在這地下,猶如爬蟲一樣永遠隻能棲居地下,為何要這樣?目的何在?」周全不免幾分憤憤起來。

畢竟周全見識了太多的人,如石棱、如川禾、如岩鐵,更如那些隻想在地表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老百姓們,他們的絕望,他們終其一生的追逐,他們的可望不可即,恰如某種悲劇!

然則這不是他們不夠努力,而是源於一種霍亂詛咒,一種人為之災難,聽到這消息,周全的憤懣之情難免湧上心頭!

「我們是外來的血脈氏族,唯一能夠穩定我們氏族地位的辦法,就是散播恐懼,恐懼能讓他們有所敬畏,繼而更信任我們,更堅信我們所作的一切,繼而讓我們能夠繼續穩定的呆在這裡,獲得更多的敬重和信任,你知道為什麼你們每次出外,我都要在你們臉上塗上那鮮葉汁水嗎?不是為你們防止蟲毒感染,隻是那是唯一能夠解除詛咒的辦法,這也是你們這些聖武,為何能夠上的了地表的緣故」

「隻是我不清楚,為何那次給你塗的葉汁分明不對,你卻還能在地表上存活下來,這讓我感到吃驚,或許你天生就不怕詛咒,正若那個年輕的先巫一般!」巫看不清哭笑,隻是難堪和邪惡倒是真的。

周全咯咯咯的握緊拳頭,繼而沒忍住,一把揪住巫的衣領,即便對方是個老者,他已然不顧及

想想一個人,為了自己家人族人,肆意詛咒禍害其他所有人,讓他們一輩子隻能在自己不情願的世界裡苟活,永不見天日,不能聞到真正的新鮮空氣,不能感受陽春白雪,鳥語花香,隻知道這一生就擁有隻能如同暗穴裡的老鼠一樣渡過!

這用心之歹毒,可謂人神共憤!

再者,若不是周全早前常喝草湯汁,體內具足解除詛咒的某種根性,在第一次追隨狩獵隊出去地表之際,很可能就因為沒有塗上破解詛咒的汁液,而頃刻暴斃!

這事兒不僅想想後怕,更覺得殘忍無比,海恩法則說道:「每一起事故的背後必有29次輕微事故和300起未遂先兆以及1000起事故隱患。」

這說明事情發生在周全身上,並不是偶然性,而是之前肯定有不聽話的獵手,在這種事情上被巫動了手腳,繼而出去即暴斃!

為了自己的利益,她視若這些生命為什麼?

周全豈能不為此憤怒!

「先巫能破解你的詛咒,所以你在十七年前,找了九蠻部落的勇士幫忙,除掉了他,對嗎?」周全獰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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