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處起火點(1 / 2)
「你放了火?」紀璿問。
「是,我把火放在了方家的草垛子裡,還找了衙學的孩子們去攔喜轎,我跟他們說有糖。他們就去了。」那報案的孩子,還是有條有理的一句句道。
「那後院的草紙點的火呢?不是你放的?」張宣問。
大堂裡頭,條形的桌子,圍著桌子做了一群人,很是全乎,除了方蕪還有那個少年不在,其他的都在。
就連衙學那些要糖的孩子,還有被方蕪托付遞話的畫師也在。
「不是。我隻是想拖延時間,不為傷人,所以找了比較潮濕的草垛子點火,那一塊種的是牽牛花,還不算枯萎。」孩子一句句的,沒什麼刻意,語速也不快,說話間還指了指同在衙學裡的一個孩子:「對了,那個,和我一塊放的。」
「小爺跟你講,撒謊可是要坐牢的。」張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道,拍的在場人都是一愣愣的。
「真的沒有。」孩子搖搖頭,皺著眉頭道,看不出什麼不對來。
紀璿又問了幾句,等著都把口供露完了至於,衙學裡的孩子們就安排衙役送回去了。
隻留下了方家人,不過也送去了大牢。
這會兒,是單獨的問上王媒婆。
「最初,他們說說親的是方悅還是方蕪啊?你最早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個方家要和員外郎結親?」
一間簽押房裡頭,紀璿看著那王媒婆問到。
簽押房裡頭隻有這二人,張宣在外頭和柏汐還有那少年空坐著呢,也不知道為何,那少年這個時候過來是做什麼。
「當然是悅丫頭。」
王媒婆毫不猶豫的道,隻是再張口的時候就猶豫了:「大概是半個月前。我記得,是方家的上門,塞給我幾兩銀子,說是說的是大戶人家,雖是妾,但是也還像模像樣的辦。
「村子裡去妾都會辦麼?」紀璿問。
方蕪是末籍,在大曼,唯有賣藝的或者是做皮肉營生的,又或者是做奴才的才會是末籍,這樣的人,大多都紮堆住著。
這樣的家世,要不然在村子裡隨意找來結親,要不然就是家給大戶人家坐妾,
想好好的嫁出去做個正頭娘子那是極為難得,且這樣的人家,也沒什麼錢糧來給家裡的姑娘小子們學什麼手藝來傍身。
「看情況。看對方人家是什麼樣的,不得寵的子嗣當然不會辦,一頂小轎抬過去就是了。其餘的麼,就未必了。十家裡,差不多能有一半辦的。」王媒婆淡淡的道。
他們家那口子是給白鶴壁崗一戶人家做灑掃的,是奴仆,所以她也是末籍,不然一個介紹婚事的,跟賣藝,賣身的有什麼關係呢。
學府縣,距離京城說不上遠,也不說上***日裡有頭有臉的也不多。
是以。不太富貴的人家,也不多講究,納妾也算是好事兒,所以也有人辦。
到底是姑娘的好日子,一輩子也就一次。
「那這員外家,是什麼反應。」
紀璿接連問道,頭一句,媒婆沒明白什麼意思,所以紀璿又往明白說了一些:「對方家是個什麼看法。」
「就不怎麼在乎。我記得就那個陰鷙的男人,問過方丫頭的品性。」媒婆道。
「我就覺得奇怪,畢竟也不是正妻,是謙和溫婉,還是驕縱端方的重要麼?可那男人問,我就說,家裡慣大的,性格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