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偏頗(1 / 2)
二人在衙門裡等了一些時候才等到張宣一人進了衙門。張宣不過寥寥幾句,紀璿便一人往欽差行轅而去。
清冷的後衙,唯有一個身影,也不知那百十輕兵去了何處,隻柏汐一人在後衙裡站著。
而他半丈之處,便是那位覃公子。
依舊是披散的秀發,一身淺紫色的蜀錦,上麵用金色勾勒出的雲紋顯得瀚海闌乾,讓人一眼就覺得貴氣。
紀璿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上前微微一拱手:「官爺。」
「叫覃公子吧,紀大人來什麼事兒。」覃思涵轉過身,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紀璿這才看見他正在插著一些花兒,這大曼素來很少有男子玩什麼插花嬉魚的把戲。
不過他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此人有閒錢閒時。
「鬥膽一問,您身旁可有簽了死契的奴仆。」紀璿直白的很,直入主題。
「內侍麼?」覃思涵一愣。
「不是。」
「那沒有。紀大人問這個做什麼?」覃思涵有些懷疑。
紀璿本欲回答,一偏頭,腳上不自覺的上前了兩步,從這裡能看到室內,室內桌子上有一副畫兒,很是眼熟,那是一個女子,
女子一身衙門官袍,款款而立,柔中帶堅。上麵還放著一些東西,擋住了女子半張臉,
讓他看不太清楚,他剛想再看清楚些,就被覃思涵給擋了一個正著。
「大人?」柏汐提醒道。
「是在下走神了,敢問您,可知道朝中哪些官員與這舟學,學府兩縣有密切聯係,或者說朝中姓許的四品左右的官員可有那些旁係在外放。」紀璿回神道。
他想不清楚,除了這樣子的可能性,還有什麼可能性?許府能夠養得起簽了死契的奴才。
「姓許?三四個,但是他們並不是在此做官。學府,舟學聯係過密的,唯有長公主府,還有過去的承恩侯府。」覃思涵越發奇怪了,他一雙眸子深不可測,像是一把利刃要挖出紀璿的內心般。
紀璿嘆了口氣,直直白白的說道:「可在下在許縣令府上見到了簽了死契的奴仆。」
「一個縣令?如何看到的。」
「煩請您隨在下走一趟?人就在簽押房內。」紀璿側身做引路狀。
也就是他轉身的那一刻,他好似看到了裡那幅畫上的側臉很像方蕪,但他不能確定是與不是。
在想多看一眼,覃思涵已然走出了屋內,他隻得大步跟上。
後頭已然響起來了,柏汐身上的盔甲晃動的聲音,
不過,柏汐唯落後紀璿半個拳頭的距離罷了,需要仔細觀察才是……
「嘖。」
覃思涵入了大堂,看見已經脫光上身的小廝一楞,仔細一看,背後的那個奴字,不自覺的發出了一個字。
其實宮中內侍,教坊司小吏身上是沒有這個字的,但是奈何這樣的身份,除了隨宮中人外出,基本上都要在夜晚宮門關閉前回去。
且,他也不愛用什麼奴仆,一般都是親兵侍衛隨侍左右,
所以,覃思涵也是頭一回在人身上見到這個字。
「紀大人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