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唯有他(1 / 2)
本來想要說點什麼,可是風呼呼的,雨嘩啦嘩啦的,明顯是要越下越大了。
「快,把東西都塞進灶棠裡,進屋。」柏汐說著一把將覃思涵拽進了屋子裡。
紀璿也是幫著方蕪把東西塞進去,兩人先後進了屋子。
張宣這個時候也收拾好了卷宗,聽見一陣陣的腳步聲,轉出來道:「這不……怎麼弄的,月牙白的袍子,這會兒灰不灰,白不白的。」
他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嫌棄的味道十足,但是眼睛裡卻帶著對紀璿情緒的探究。
覃思涵卻不在意爽朗一笑:「還不是傻,讓他點火,他點自己去了。」
「是你讓拿出來的,怎麼就成了點我了。」
紀璿哼了一句,他小臉緊迫著,有些不明就裡。
「若是不點自己,怎麼能把自己弄的黑乎乎的。」覃思涵理所當然的道,嘴角上有一絲玩味。
「我……拿出來的時候,沒注意看。」紀璿有些無措,
劈頭蓋臉的一整怪罪和嫌棄,而且這個轉變,實在不是紀璿熟悉的,他下意思的靠在門框上麵。
一雙眼睛在場上幾個人身上轉來轉去的,像是在求助,又像是不願意和覃思涵一般計較。
「師傅,其實不拿出來也可以,你把柴火的粗細分開,把油紙點著。扔進細的那一堆。」
方蕪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說著一雙眼睛還看了看紀璿。
她怕紀璿因為他自己不懂而覺得下麵子。
倒是紀璿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聽著。
「然後,等著細的燒到一半的時候,把粗的慢慢加進去。」覃思涵笑著補了一句。
「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火折子用完了不好好吹滅?」覃思涵接連兩句。
前一句是一心教紀璿,後一句明明是在笑話。
其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紀璿不過是沒注意。他吹了一下的,隻是春風吹又生……
「我……我以為吹一下就會滅的。」紀璿愣愣的。
說著,低著頭,看著亂堆裡,夾雜著的火折子,好像在研究,他為什麼不滅。
紀璿研究著這個,而張宣卻是在注意著覃思涵,他沒想到,這樣的天家子弟,皇子龍孫,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不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麼。連紀璿都不會,他卻……
紀璿不會,是因為忙於剖屍查案,這些事情是真的不知道,不專一,平日裡有衙門後頭的廚房,外頭的攤販,紀璿很少開火做飯,至於衣服麼,
紀璿一向都是,隻穿不洗,洗一律都是送去衙門上漿洗的婆子處,對於紀璿來說用不了幾個。
之後,再由那些婆子送回來晾起來,紀璿的衣服多是粗布的,洗個十來回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所以,不專這些東西,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皇家少爺,卻專這個?張宣有些詫異的去看柏汐。
然而柏汐卻是一臉如常,甚至已經很麻利的把炕鋪了出來。
一邊走過來一邊道:「爺。炕得了,您可以去坐一會兒,要是覺得涼席膈的話,笸籮裡有錦緞,您自己鋪一下。屬下去投一下墩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