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1 / 2)
回門派時,已是下午時分,我們一同去灶房擺好了工具瓜菜。
我對著李寒雨伸出手,「哎~賣出去的錢呢?」
李寒雨打了我手板一下,「那可是我辛苦賣出去的。」
「你想獨吞?我賣字畫的錢可是請大家吃大餐了,而且捕蛇采草藥都是我和小師弟做得多,你隻能分最少的錢。」
「不是吧,這個提議還是師兄說的呢!」
「那再加你三個銅板?」
淩馳看著我倆在這吵吵,也不知道要勸哪個。
嘴巴翹得老高,故作不願的將錢袋拿出來,李寒雨抖開錢袋子把銀錢倒在台階上,我倆蹲著在那裡扒拉。
淩馳:「為什麼非要在地上清算,小孩子嗎。」
我:「是他的錯,他丟的!」
李寒雨:「懶得回屋,就地解決。」
算清了錢後,一分為三,也沒故意克扣李寒雨的,我將另一部分吹乾淨,拽過淩馳的手,「好了,別嫌棄髒,有得花就行。」
順從地收了錢,淩馳去找師父了。
他的修煉其實比大家都要嚴格,師父對他好是一回事,練功上是從來不含糊的。
最近總惹師父,我可不敢觸黴頭,跑去找連江夜,湊巧吳嘴大也在幫忙清點門派的賬目。
我笑嘻嘻地靠過去,「今晚小師弟做宵夜,二位賞臉啊~」
吳嘴大登時點頭:「好好好!連師兄,小師弟的手藝很棒的!不吃就虧了!」
連江夜:「怎麼,嘴大你吃過?」
吳嘴大:「是啊!有天晚上撞見蓮師姐和小師弟開小灶!」
連江夜輕笑,「這不是相處得挺好。」
我一攤手,「碰運氣,看天過活,他高興就好,不高興就甩臉子。」
為了吃這頓宵夜,我乾脆連晚飯都忍著不吃了,在房裡運功打坐,直到餓得肚子叫,外麵天黑,我才溜出房。
夜深人靜,門派內靜悄悄的。
我拿著蠟燭扌莫去了廚房,燈火通明的房內,淩馳正在剖魚,刮鱗去髒的手法快得很,三兩下,那條五斤多的魚就醃起來了。
在窗外偷窺著,疾風乍起,我抄手往臉前一抓,是顆被當做暗器打來的大蒜。
「想吃就來幫忙。」
「可師姐是廚房殺手。」我扒在窗邊,笑得尷尬。
淩馳將手擦乾,過來揪起我的袖子,擺了板凳和簸箕,讓我剝大蒜摘菜洗菜,簡而言之就是打下手,炒菜的勺是不會讓我碰的。
被他摁著雙肩坐在板凳上,少年乾脆從我身後靠過來,手把手地教我剝蒜,「會了嗎?」
我連忙點頭:「打下手還是會的,不用教。」
被他罩在了懷裡,轉一轉腦袋,就能碰到他臉頰,我不免多想了些。
打住,不能回憶八千兩黃金的夜晚!說好不提了。
不過我並沒有和淩馳獨處太久,連江夜、李寒雨、吳嘴大就陸續過來幫忙了,尤其是吳嘴大,還帶了家裡的米酒。
這一頓宵夜大家吃得很暢快,雖然大師姐沒了,二師兄太忙也不在,可我看著喝了酒有些紅臉的淩馳,恍惚覺得,大師姐並未遠去。
淩馳做的很多菜,味道都與大師姐的相似。
以至於連江夜與李寒雨第一口下去,都是驚愕滿臉,然後飛快扒拉菜,都快眼中含淚了。
他們比我更熟悉大師姐,自然清楚這份難得。
李寒雨和我鼻子一酸,一同摟著中間的淩馳,嗚嗚道:「大師姐~~~」
淩馳:「……」
吳嘴大趕緊幫腔:「師姐師兄你倆冷靜點。」
連江夜:「小師弟也累了,一會兒你先去休息,廚房我們來收拾就是。」
「沒事,我與大家一起。」
「可否問一下,小師弟這廚藝從何學來?味道確實與大師姐很相似。」
「是我娘教的,以後有機會,我會與大家說明。」
像是看出連江夜還想追問,淩馳溫和地止住了話題。
收拾了廚房,我和李寒雨是最後走出去的,看著前麵的淩馳,我將李寒雨拽到一旁說悄悄話。
「你發現沒有,師弟左手拿菜刀。」
「左撇子唄。」
「可是他寫字練劍的慣用手都是右手。」
「那不就是兩隻手都用咯,是個天才啊。」
「……」
我老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何況他廚藝那麼像大師姐,但我又著實想不出個名堂。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細節?
終於正經了一回的李寒雨搭在我肩頭,「小師弟的來歷,師父一定清楚,現在不說,可能是有原因的,沉住氣等等吧。」
「哦。」
心不在焉地應了聲,換來李寒雨地揉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