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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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商量後,夜裡戌時,由高開天與其餘幾位掌門在室外助陣把守,我和另外四位在房間坐定,幫助淩馳打通被封閉的筋脈穴位。

室內因為真氣的散發而變得悶熱,好似在蒸籠中,坐在中央的淩馳隻穿著輕薄的裡衣,接受著四麵八方的內力灌輸。

少年緊閉雙眸,汗水涔涔,轉瞬間已是衣衫濕透。

因為咬牙撐著磅礴的真氣沖刷,他的臉色時好時壞、時青時紫,擺在膝頭的雙手死死攥緊,手背、脖頸、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地凸顯……

如此反復運功一個時辰,就像鈍刀子磨肉。

因為我與淩馳修習了同樣的伏神心法,所以最後的步驟是,眾人的內力先匯聚在我體內,再通過我運轉來傳功給淩馳,這樣便更能雜糅調和,不讓淩馳受到更重的真氣沖撞。

最後一次內力地沖破,我已經感覺到淩馳在運轉周身的真氣了,馬上就要大功告成。

將綿綿不絕的內力聚攏於丹田,體內遊走的真氣匯至臂膀間,每到一處便是灼熱熱流,呼喝一聲,我揮掌擊在淩馳後背。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淩馳渾身肌肉隆起,麵容赤紅地大喊一聲。

「啊——」

隻見少年身上衣衫爆開,絲絲白煙從他頭頂蒸發,大顆大顆的汗水自細膩的皮膚中滲出淌下,不一會兒,他坐下的蒲團就潤濕了。

淩馳睜開眼,眼眸澄澈,臉色紅潤,像是還在感受這份恢復後的體驗,人顯得有些遲鈍。

我擦擦汗呼出一口氣,撐著身體站起身。

撫順了下氣息,我說道,「平安收功,辛苦大家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哈!」

還是有點高估自己的耐力了,先前的內傷還沒好利索,現在又逞強給淩馳沖破穴道,沒走兩步,我就有些身體發軟,踉蹌著要摔。

「小蓮。」

赫連海眼疾手快地跨步上前,我這一摔就跌到他懷中。

他已是有婦之夫,我倆雖說心裡坦盪,該避嫌還是要的。

站穩了,我與赫連海各自後退半步,一旁的連江夜、高照雪假裝沒看見,莫冰樺倒是滿臉茶樓聽書的看戲表情。

我還是耗費太多真氣,有些體力不支,感覺身子又有些隱隱晃盪,我想坐回去。連江夜也看出我不太舒適,他剛要開口,又停住了。

胳膊忽然被抓住,輕輕一帶,我就靠在了熱滾滾的身體上,這汗水都浸到我衣服上了,熱氣也朝我臉上沖。

抬頭,是淩馳明朗的側臉。

「多謝各位相助,大恩難忘,我的內力已漸漸恢復,大家都累了,還請好好休息,師姐就由我來照顧。」

赫連海與連江夜對視一眼,擔憂道:「可淩小弟你也傷勢未愈,還是讓我與連兄來吧。」

「赫連大哥不用擔心,我沒事,而且師姐身子強健,隻要多休息就好,我與她房間在一處,我來照顧最合適不過。」

像是在證明自己現在很強壯很沒問題,淩馳將我打橫抱起,我驚訝不已地看著他,雙手下意識地圈住少年的脖頸。

我就這樣被他一路抱回房間,然後穩穩當當地放在床榻上。

我與淩馳對視,隨後出聲,「你是不是恢復功力太飄飄然了?」

「什麼意思。」

「兩件事,第一,你上衣沒穿,就這麼抱著師姐一路過來,第二,這張床是你的,不是師姐的,你放錯了。」

「……」

少年錯愕不已,隨後,臉紅到了耳朵根。

「哎,先別忙著害臊,之前你說師姐問什麼你都答,要算數哦。」

「這麼晚了,明天問不好嗎。」

背過身去找上衣穿的少年弓著身嘟囔著,袒露著一截精瘦的月要肢,能看到腹側的肌肉因為他的折月要而牽動。

「不!師姐現在就你刀法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你的招式像狂海妖刀?你為什麼專門拜入蒼山派?為什麼,你偶爾給我的感覺很像大師姐,做飯的味道還很像!」

「……」

捧著衣服的淩馳被我問得心虛,他抖開衣衫,穿上後,神色略顯局促地瞥我幾眼。

「師姐,我說了,你能保證不生氣嗎?」

看他這難得底氣不足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拿腔拿調地說,「按照你們家的規矩,惹別人生氣了要怎麼做?」

這小子還真上道,淩馳認命地將袖子挽到了小臂上。我的目光隨著衣袖轉動,接著又瞥向他頸側的蓮花印記。

誤會了我這目光,淩馳僵住,好似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掙紮。忽的,他將衣衫掀開一半,露出半邊身子。

「咬手不夠是吧,隨便你咬哪裡。」

「想太多……師姐不是那個意思,把衣服穿好,乖。」

被我這麼一拒絕,淩馳又羞又惱,想譏諷我又找不到借口,最終冷哼一聲,將衣服給拉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也不知道誰以前總削我衣服。」

「……」

才不接這茬,我若無其事地招呼他過來坐,「來,一五一十地講清楚。」

「立字據。」

「什麼?」

「你得白紙黑字寫上不生氣,我才說。」

「你……」

淩馳不管我這堵起來的氣,回頭去拿了紙筆,被他這小動作搞得脾氣都沒了,我搶過筆幾下寫好。

「落款呢。」

「……」

也不差這點了,我飛快補上,淩馳如獲至寶那樣拿起紙晾乾筆墨,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刀法好,是爹教的,從小練刀,我爹叫淩七虞,江湖人稱狂海妖刀。」

「什麼!」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我當場拍桌而起,這一激動又是月匈口抽疼。

淩馳過來順著我的肩頭,將我摁回去,我瞪著他,抓著他的手背,目露精光。

少年拿起不生氣的那張字據懸在我麵前,時刻提醒著我不要動怒。

我稍微緩和了些,聽他繼續說。

「是,我娘就是你的大師姐,全名葉生花,我拜入蒼山是為了完成娘的遺憾與心願。她覺得愧對師父的養育之恩,希望能由我來填補這份缺憾。」

或許是我的表情過於奇特了,淩馳頻頻觀察我的神色,斟酌著,輕聲說。

「我娘並沒有死,你要找的仇人,也不存在。」

大師姐確實叫葉生花,拐走她的男人外號狂海妖刀,但真名不詳。

淩馳說那是他爹娘,我尋找了這麼多年的凶手並不存在,因為大師姐還活著。

「當年爹和娘確實與西嶺劍魔一戰,雙方都有負傷,但並未像傳聞中那樣身死。隻是我爹早年樹敵太多,重傷後被仇家追殺,所以才一路逃到北漠隱姓埋名,也因為當時我娘中了無藥可解的奇毒,所以再未踏足中原,我爹也半隱退了。」

腦子亂糟糟的,感覺自己都不能順著淩馳的話轉動腦筋,隻覺得發生了很多事的樣子。

最終,我定格住了關鍵信息,大師姐沒死,傳聞半真半假,她還活著!

我朝思暮想的大師姐還活著!還生了這麼一個好大兒!

難怪會覺得淩馳像大師姐,這絕色長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就連臉上的小黑痣都差不多。

難掩內心狂喜,隻覺渾身的血脈都亢奮了,一陣癢意襲上喉頭,我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懷蓮!」

「叫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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