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缺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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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

我很懷疑能不能睡個安穩覺。

怎麼都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應煉,還用米甜兒作為人質來要挾出海。

可他又沒有真的動手,還是講究了一個先禮後兵。

扌莫不清他的意圖,我還是傾向於將他留在身邊看看究竟要搞什麼鬼。這種威脅若是放任,日後也不太好把控。

擇日不如撞日,互相監督吧。

雖然淩馳的臉色非常不好,可到底還是默許了我的行為。

發現人質默默無聲地流著淚,應煉好似良心大發那般,憐香惜玉地用手指細細擦去少女臉上的淚痕。

他柔柔地哄著,像是對待珍寶那般,眼裡的深情一下子就浮現出了。

我不禁感嘆後生可畏,這小子對自己表情地控製當屬絕頂,然而他用這種心疼的樣子,竟說出了很惡劣的話。

「乖~你越哭,我會越想欺負你的。」

米甜兒嚇得瞪大眼,再不敢隨便掉眼淚,被毒蛇叼住的兔子,怎麼敢胡亂掙紮。

眼下大堂裡除了戰戰兢兢跑堂的店小二,還剩下我、淩馳、楚山孤、以及搞事的應煉和無辜的米甜兒。

「嗨呀~我回來啦。」

一道脆生生的歡快聲音打破寂靜,玩了一趟才回來的歐陽好看到我們這對立的樣子,頓時沒了笑意。

她察覺到不對勁,像小貓那樣躥到我這邊,很是驚奇,「這不是米甜兒嗎?哎,你們好像要打起來的樣子。」

我長話短說地給她說明了眼下的情況,歐陽好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地說。

「難怪我在附近看到很多鬼鬼祟祟的人,應該都是埋伏的教眾!」

應煉居然還附和著點頭,驕傲道:「是吧,人多吧~」

歐陽好:「你要出海就出海,非要賴上我們做什麼?」

「別的地方可沒有蓮兒,若不然,你們把她給我,我也可以不跟著了,小甜甜也還給你們。」

淩馳:「不可能!」

應煉攤手:「那我隻能跟著了。」

懶得再與我們廢話,應煉從桌上跳下來,拉著米甜兒就要上樓。

我連忙幾步上前,伸手攔住,「慢著,去哪?」

應煉笑意莫測地朝我逼近,我不禁又後撤一步。

老覺得他會親上我,像是草叢裡防不勝防的毒蛇,冷不丁給你來上一口。

「自然是回房休息,一起?」

「你要帶著甜兒一塊?」

「不行嗎?她是人質,必須和我同吃同住,不然跑了你負責?」

這歪理確實很有道理,可眼下知道了這是米甜兒,還怎麼能安心讓她和一條毒蛇共處。

思忖片刻,我正要開口,淩馳搶先一步說了話。

「我當你的人質,下毒也好,點穴也好,放了米甜兒。」

應煉:「為什麼?你又改變心意,喜歡她了?」

這一次淩馳沒有被說得麵紅耳赤,隻是冷冷地接腔,「如果我不做你的人質,師姐就會用自己換她。」

我哈哈一笑,指著他:「小師弟,你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他了解你咯,不過不換,誰來都不換。小甜甜又單純又好欺負,當人質最適合不過。壞人啊,就喜歡她這種。」

應煉一手勾著米甜兒的肩頭,親昵地貼著她麵頰。

我仿佛看到楚山孤的頭頂上有著重重烏雲,再被刺激幾下,恐怕就要電閃雷鳴了。

最終我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提議。

「行吧,我們一起睡大通鋪,江湖兒女嘛,不用在意。」

眾人:「……」

說乾就乾,我找來店小二問有沒有好幾個床的房間,他說有,但不是什麼上等房,條件差一些。

應煉聽到了不太滿意,他隻想睡舒舒服服的地方。

嘖了一聲,我走到他麵前,使勁擰了一把他的月要。

「你怎麼那麼挑啊!要麼今天魚死網破,我弄死你,要麼就聽話!還當我朋友,哪有朋友添堵的!」

應煉驚到了,傻了半天才弱弱補上一句,「……好凶。」

裝什麼乖乖兔。

我算看出來了,這家夥無法無天又格外會裝,他接近我,一定有陰謀。這次出海,一定找個機會逼問出來。

店小二給的房間有一排靠牆的床,裡麵八個鋪,怎麼睡都夠了,還能在上麵打滾。

我安排著,「我在中間,甜兒在左邊,最右邊應煉。」

淩馳跟了過來,重新布置,「最右邊應煉,然後是我,再是你,最後是米甜兒。」

楚山孤也跟了來,再次部署著,「加一個我,就在淩馳和應煉中間。」

你們是要怎樣。

我以為隻有我加入這個通鋪,都沒算他們進去的,沒想到都來了。

歐陽好覺得好玩,也拿著包袱跑來,笑嘻嘻地占了一個鋪。

你們怎麼一點緊迫感都沒有,變成郊遊了!

不管怎麼變換,始終被安排在最右邊的應煉笑得開心,感慨著。

「我旁邊的位置可真搶手啊,我真討人喜歡。」

我提醒道:「有沒有可能,二師兄和小師弟是不想你靠著我們睡,所以犧牲自己。」

應煉垮了臉色,不搭話,拉著被子嘀咕,嫌棄這裡簡陋。

他並不想承認自己不討喜。

突然覺得這小子當弟弟,還挺可愛的嘛。

「你們都要睡這裡嗎,那還挺熱鬧。」

門外傳來大師姐的聲音,淩七虞就陪在她身側,我表情變得輕快,趕緊迎過去,「怎麼啦?」

葉生花看了幾眼應煉,應該沒有看出什麼門道。

為了不讓這夫妻倆卷入魔教的紛爭中,我們默契地不提應煉的身份。

「那麼多年沒見,明天又要分別,你們出海恐怕下月才能回,再陪師姐聊聊天。」

「呃,好啊。」

沒有辦法拒絕大師姐,我又被她拉回了房間,她甚至把丈夫都丟下麵了!

然而,大師姐明顯地誤會了。

她將我帶到了自己房間閒聊,讓淩馳和他的酷爹安排外麵的事情,她以為應煉喜歡我。

看得出,大師姐是真心想要我尋得一段良緣,就像很多娘親那樣,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

我真是對不起她,之前還對姐夫起心思,還把淩馳……我難不成是來克大師姐的?

將我這些年的事情簡單地與她述說了一遍,甚至包括告吹的婚事。

聽到赫連海與我分道揚鑣,大師姐露出了和師父一樣的惋惜神色,不過她又馬上寬慰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這話,以前淩馳也對我說過。

「那個叫應煉的,是不是你朋友?還是魔教的人?」

還以為能瞞著大師姐,結果被她點出來了,我謹慎地試探著,「大師姐,你看出來了?」

「我好歹也混過江湖啊,不過他相貌平平,做事也無所顧忌。你不要答應他的求愛哦,不像良人,要好好馴服才行。」

「大師姐覺得他是什麼身份?」

「像是魔教裡的一個小有名望的掌權者,我不是看不上魔教,畢竟你姐夫也不是什麼好名聲的人。隻是應煉看著太邪了,很缺愛的樣子。」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形容,缺愛?不過看起來,大師姐應該沒認出他是日月神君的身份。

「大師姐,缺愛很可怕嗎?」

「是呢,這種小孩很難對付的,你要一心一意地去待他,就像修煉一門魔功,練不好還要遭反噬。」

將應煉比作魔功的話讓我心下發笑,這實在太貼合了。

我拍著她的手背,篤定地說:「大師姐放心,我對應煉不是那種感情!」

「那就好,我覺得呀,就算錯過了赫連大俠,你也不要找一個心思難定的大麻煩。」

「嗯,我知道。」

「同樣是少年郎,我家小子比起應煉還是要單純很多的。」

「哎?」

我不知道話題是怎麼歪到淩馳身上的,可大師姐既然提了,我也不能隨便換吧。

「我隻是對比一下,馳兒有時候手段狠,可意外地好哄。與他相處這麼久,你覺得呢?」

「這倒是,我覺得他身上有姐夫的狠辣,又有大師姐你的柔和。最初認識時,他一安靜,我就覺得很像你。常常看著他的臉,想著大師姐。」

「那現在呢?還會看著馳兒,想著我嗎?」

「現在倒不會了。」

葉生花莞爾,又問了我一些門派裡的事,她一直沒敢輕易去問師父,估計還是害怕。

不過師父和大師姐之間的心結,等她回了門派,自然會解開的。情同父女般的親情,又怎麼會輕易斷絕呢。

一直聊到深夜,我想著該回去房裡了,好歹也要看看大通鋪裡什麼情況,免得拆了家。

與大師姐說明後,我起身去了樓下。

沒想到這幾個人異常和諧地坐在自己圈畫的鋪上,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應煉看到我回來,笑得那張假臉都清朗不少。

「我很乖,沒有惹事哦。」

「是是是,乖寶寶。」想到大師姐說他缺愛,我居然有些憐惜他了是怎麼回事!

是因為這小子還沒有真正地傷過我嗎?就算他用甜兒威脅我們要出海,也是為了我。

這個認知讓我很難去討厭應煉。

看了一圈,沒發現淩馳父子,我看向歐陽好,「小好,我師弟和他老爹呢?」

「出去咯!而且他倆都拿著兵器呢。」

「啊?你知道去哪裡了嗎?」

歐陽好搖頭,我隻得跑去大堂問店小二,有沒有看到出門的兩個人。

順著手指的方向,我使出輕功一路追上去。

我不知道兩個人都帶著兵器出門是要做什麼,總不能是出門砍埋伏的魔教教徒吧?

踏過的這條街道,除了醉鬼和打更的,根本沒有發現除我之外的高手氣息。

飛掠上屋簷,起起落落中飛奔幾裡地,甚至路過了采風館。

最終我在接近城郊的地方見到了這對父子,這倆居然是自己打起來了。

我剛落地,就被一陣罡風刮起頭發與衣擺。

抬眸去看,刀影紛紛中帶出凜冽寒光,兩道影子縱橫交錯,從地上一直打到半空中。

地麵與牆壁都被砍出劃痕,腳下滿是大坑,這要是在城裡打起來,必定會破壞一大片。

這場麵看著就像是大黑豹在訓練小花豹。

「師姐別過來!」

心急地大喊了一句,在這間不容發的時刻,淩馳還不忘提醒我別踏入攻擊範圍。

我當然知道這是比試,輕易過去沒好果子吃,可也因為淩馳分心,被他的酷爹一腳踹翻。

這一下又快又準,我都沒反應過來。

從半空中摔在我腳邊,淩馳捂著月匈口咳嗽了幾聲,眼看淩七虞舉著刀又要垂直劈下,我立即拔出藏柳自下而上地一劃。

劍氣破空,淩七虞揮刀斬斷狂風,翻身落在幾丈開外。

我單手扶起淩馳,說道:「你爹乾嘛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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