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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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士霖進門後,像半個主人,有禮有節招待唐之皎於一樓的第二會客廳落座。

不久後,代珣的聲音從沙發旁的對話口傳出:「抱歉,我還需要些時間,言律師可以先告訴唐小姐今天的會客目的了。」

唐之皎:「洗耳恭聽。」

她有猜測,代珣或許要替謝玦給她結算酬勞,並且很可能給一個很誇張的數目。

言士霖拿出文件,簡單講解了謝存成和代婉清留下的家族信托後,把文件推給了唐之皎:「代先生的意思,是要將家族信托的rotector更替為您,換句話說,您會是代珣先生所有財產的保護人和受益人,有權處理他名下的所有資產。」

簡單來說,就是代珣這個敗家子,要把他所有的資產以及資產來源,全權移交給唐之皎。

從此以後他能花多少,都得看唐之皎的意思。唐之皎要一分不給,他就一分都花不了。

唐之皎:「喲!」

這已經不叫誇張,叫離譜了。

「這是贈予意向同意書,您可以先看,如果沒什麼問題,您簽個字,約個時間,我與您的律師碰麵,處理更替受益人的各項手續。」

唐之皎把意向書拿在手中一目十行看完後,問言士霖:「直說吧,代珣都提了什麼要求?」

「隻有一條。」言士霖拿出了簽名頁,上麵附加著一行文字。

「唐小姐需要保證每周至少三天的共同外出。」言士霖說道,「代先生諸武精通,又善音律,百曉鬼神之事,他想讓您工作時,允他同行。」

唐之皎恍然大悟。

代珣身上有不明來源的鬼煞之氣,為他人的生命健康著想,他被迫宅家三十年,煞的周圍的別墅幾乎全空置了。

如今,她成為了代珣的「主人」,參照唐家歷代有鬼仆的家主,隻要主人在旁,鬼仆也可以行走在陽光之下,斂去煞氣,不擾常人。

打個略缺德的比方,代珣就像隻脫韁烈狗,出門必會傷人,且人人都怕他,看見他就得遠離。他想正常出去遛彎,就得給自己找個嘴套韁繩,再找個和善又強大的主人牽著。

現在,主人有了,就是她唐之皎。

但他怕唐之皎不牽他出去遛。

所以,代珣把資產全送上,並找外人來吹噓自己多有本事,想說動唐之皎牽他的狗繩。

唐之皎托腮沉思。

言士霖的他手機屏幕亮了,他拿起來看完後,附加了一條:「代先生頗懂穿搭,動手能力也強,家政也不再話下……等會您留在這裡吃頓午飯,代先生的廚藝合不合您的喜好,還得嘗過才知道。」

唐之皎:「給我個考慮的時間。」

「當然,我會耐心等待您的答復。」言士霖表示理解。

過後,他沏了茶,和唐之皎閒聊了起來。

唐之皎問:「言律是代珣父母的朋友吧?」

「青梅竹馬。」言士霖目露懷念,「確切說,我與存成同齡,婉清要小我們幾歲。有幾年沒見代珣了,他像婉清更多一些,我想存成應該很高興,可惜他們沒能親眼看到他長大……」

他回憶起了從前。

他們三人因父母關係,自小就住在一個院子裡,一起長大,一同經歷了許多。謝存成從商,轟轟烈烈鬧了一場,代婉清要去做演員,又轟轟烈烈鬧一場。而言士霖,就是給夥伴們兜底的可靠存在。

「隻不過,存成和婉清是兩情相悅,我屬於一廂情願。」言士霖自我調侃道,「但無論如何,他們倆在我心中,比我的家人都要親近。」

謝存成跟代婉清順理成章的結婚,這之後,十年時間,代婉清重復著懷孕流產的折磨。

「婉清自然流產了五次……二人都痛苦不堪,他們到處尋找著方法,科學的也好,民間的也罷,所有人都說,他們不會再有孩子了……」言士霖沉重嘆息,「成婚後的第十二年,婉清發現自己又有了身孕,她非常非常開心,甚至欣喜到抽泣。」

「代珣出生時,存成四十五了,婉清也將近四十,無論是誰,他們都清楚,這個生下來的孩子,將是他們最後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代珣,這次,他們沒有中途就失去孩子,孩子出生了,夫婦二人視作珍寶,那一刻,孩子就是他們的全部。

「可出生後第二周,孩子渾身抽搐,多器官衰竭。」

查不出原因的病,就好像上天就是不許他們擁有孩子,這對恩愛的夫妻而言,幾乎是毀滅性打擊。

「如果孩子活不下來,她也不活了。」言士霖說,「婉清當時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哭的不成樣子……她就對我說,如果這個孩子留不住,她也去死,她願意用性命換這個孩子活著。」

她失去過太多次了,這個孩子既然已經出生,她承受不了再次失去。

言士霖垂下眼,整個會客廳寂靜無聲,連流動的空氣都默默地悲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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