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狄飛驚(1 / 2)
年輕男女,很容易陷入感情當中,可能是因為彼此投緣,又或者有共同的情趣,更有可能隻是因為長得好看,便一見鍾情。
江無瑕這樣的相貌,對她一見鍾情最後情根深種的大有人在。
但相愛的兩人能彼此扶持,一段感情能夠長久的相處下去,容貌反而是最次要的的,脾氣秉性是否合適,雙方是否能夠寬容對方的過錯,容忍包容彼此的缺點,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在阿飛與江無瑕的相處中,阿飛明顯是退讓的,是更加寬容的那個。江無瑕被寵壞了,有些不如意,便會使些小性子。
而阿飛又不是那種巧舌如簧會花言巧語哄人開心的人,他隻會容實際的行動去保護她,守護她。
他有些沉默的性子決定了,這兩人是要吵架,或者說江無瑕單方麵和他吵架時,總是要冷戰一會兒。
此時就是,江無瑕與雷純說話,故意不理會阿飛,而這位近日風頭正勁的少年劍客,此時卻手足無措,想說什麼卻說不出,隻能沉默的跟在少女身後,像個忠誠的護衛犬似的。
這兩人若要長久的走下去,還有的磨呢。
雷純看的分明,卻並不點破,隻與江無瑕說話。
「那位白牡丹姑娘住在小甜水巷,乃是風月場上的頭牌,如今汴京的紅人,據說,連當今天子都拜在她石榴裙下,想要見這位白大家一麵,也是輕易見不得的。」
雷純說的並不露骨,江無瑕卻明白了。
這白牡丹,那步就是秦樓楚館,煙花之地的女子嘛,她並不曾看不起這樣的女子,世道多艱,若不是她有武功會醫術能保護自己,像她這種漂亮女孩子,又養不活自己,又能有什麼好去處呢。
不過像白牡丹這種,連當今天子都是入幕之賓的,也是煙花女子做到極致了。
江無瑕不由得臉上產生了一絲好奇:「這位白姑娘得長得多好看,連天子喜歡她。」
雷純看著江無瑕臉上的銀質麵具,心道,白牡丹的好看還不一定能比得過江無瑕,有手段才是真的。
見江無瑕一臉好奇,雷純搖搖頭:「莫要再想了,小甜水巷那種地方,你是不能去的。」
「為什麼我不能去?」江無瑕撅嘴。
「那是秦樓楚館,男人去得,不是什麼正經地方,我們是姑娘家,怎麼都要顧及些自己的名聲,當然不能去。」
江無瑕越發不高興:「男人就可以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女人就不能去?就是說,阿飛就能去,我就不能去,憑什麼,也太不公平了。」
見江無瑕轉頭看他,阿飛眼皮一跳,哪怕他性子再沉默,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否認就糟糕了。
「我沒去過,也不會去。」
聽到他如此保證,江無瑕這才有些滿意。
雷純笑了,她的這個好妹子,實在小孩子性格,這世上本就有些看不見的潛規則,世道男尊女卑,武林中女子地位比普通女子要高一些,自主權也大一點,可也改變不了女子人微言輕的趨勢。
「傻妹子,很多男人能做的女人不能做,這就是千年來的規則,好啦,別想那些了,我尋你,是有件事要求你幫忙。」
江無瑕仍是不忿,她當然知道,男女本就不平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隻能從一而終,若是移情別戀,便要被說是水性楊花,不是好女子。
可是在大漠,這一切都是反著來的。
她的師傅,有許許多多的情人,將那些名門公子當做寵物一般,高興了便寵幸幾日,不高興了便丟在腦後,在大漠裡,每一個留在那裡的男人,都要仰仗師傅的鼻息,要像外麵依附男子生存的女子一般,討好她的師傅才能活命。
她原本不贊成這樣做。
但出了大漠,瞧見這世間男女相處,也覺厭煩,雖不像她師傅那樣極端,非要多找幾個男寵侍奉,可也生了反骨,總覺得不大公平的。
雷純的話打斷了她氣呼呼,暗地裡生出許多大逆不道的想法。
「純姐直說便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義不容辭。」
雷純笑了笑,麵上似有一絲不好意思。
「今日兩家會盟,我瞧見蘇樓主麵色紅潤,身體好了不少,聽說是你一直為蘇樓主診病,妹子的醫術高超,我便厚顏來求,為一人診病,若妹子能夠應允,我感激不盡。」
「是什麼人竟能叫純姐親自來找我,嗨,不管是誰,隻要純姐張了這個口,我必是幫忙的。」
雷純定定的看著江無瑕,心中感慨非常。
「這人你也見過,就是飛驚。」
「低首神龍狄飛驚?」問出這話的乃是江無瑕身後的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