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顧惜朝(1 / 2)
「……」
江無暇仍在猶豫,柳無眉卻知道,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很快就要被擊潰了。
她準備加上最後一擊。
「你就別指望無花還能為你說話,師父讓他去神水宮偷天一神水,這件事是瞞著你做的,無花師弟長的那麼英俊,神水宮又都是女子,他要盜取天一神水,你說他會怎麼辦呢?我可得到了消息,神水宮有個女子懷孕了,你說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柳無眉長嘆一聲:「好師妹,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們隻能靠自己,師父明明有天武神經這麼高深的內功功法,卻藏著掖著不教我們,師妹,你總得可憐可憐師姐我。」
江無暇終於不再沉默,她抿抿唇,直視柳無眉:「第一,我這裡隻有幾頁,乃是殘卷並不齊全,我也不知你修習了會產生什麼效果,第二,我也不知師姐會不會遵守承諾,萬一你拿到了天武神經,轉頭卻將我賣了,我又該如何是好?」
柳無眉嘆了一口氣:「師妹放心,我比你更不想見到師父,你在師父手中還能保一條命,我可就不一樣了。」
在這裡的時間實在夠久了,江無暇思索再三,從袖口掏出一個羊皮卷扔給柳無眉。
柳無眉接過,展開一看,心中大喜,果然是天武神經!她們所修習的內功是乃是天武神經所延伸出的殘缺內功功法,是一脈相承卻遠遠不及。
她按照羊皮卷上所說的,調動內力,果然大有不同。
「這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的天武神經,師妹的誠意,我收下了。」
江無暇鬆了一口氣,隻想再也別遇見這瘟神。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柳無眉點點頭:「師妹放心,我並不知道你在汴京,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莫在汴京多停留,師父已經出穀了。」
江無暇一句話也不想與她多說,提起內息,飛身直下角樓。
柳無眉瞧著江無暇的背影,笑容奇異。
從角樓的暗閣中,出現一個身影,是個身形高挑精壯的男人。
男人的臉在陰影中,影影綽綽看不太清他的模樣。
「我給她用了合歡散,不出一柱香必然發作,這裡又是小甜水巷,到處都不缺沒安好心的男人,這個機會給你創下了,把握不把握的住,可就看你自己了。」
男子很是不滿意:「我讓你給我創造機會,你就會用這種下作手段?」
柳無眉不滿意的努努嘴,卻並不敢跟他頂嘴:「你現在不去,到時候師妹被旁的男人占了便宜,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男人不滿的很,卻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柳無眉的是非的時候。
他飛身而下,循著江無暇的蹤跡而去。
柳無眉啐了一口:「偽君子,呸!」
江無暇雖對小甜水巷裡各種銷金窟溫柔鄉感興趣,卻因為時間太晚並不想在這裡多停留。
從見柳無眉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她感覺有些口渴,身體也有些燥熱。
她運轉的內力每運轉一個周天便將這種燥熱帶到身體的各處,下腹部尤其明顯。
而燥熱所帶來的便是越來越強烈的想……的感覺。
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該死的柳無眉,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她柳無眉也落不到好,那本天武神經的確是真的,不過心法的前後句順序是她調整過的。
到時候練這個功會發生什麼後果,她可不能保證。
在大漠穀中,柳無眉便與她最不對付,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她跟長孫紅好。
雖然長孫紅也因為無花對她總是沒好氣,有時候甚至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然而長孫紅心眼再多也比不上柳無眉,麵上笑語盈盈內心狠毒無比。
若是她有本事能殺了師父,她一定會用這世間最痛苦的死法去折磨師父,絕對不會讓她死的太痛快。
她們這幾個弟子中,隻有柳無眉最像石觀音,所以她跟她也最處不來。
現在她也沒力氣去尋柳無眉的麻煩了,她身體軟的不行,內息也越來越難調動。
而麻煩的是,藥力的發作將她硬生生壓下去的體內那股陰寒之力引發出來。
在這個地方,這種時候?
江無暇的雙眼都開始模糊,眼前霧蒙蒙的也越來越看不清,她的呼吸加速,粗重。
已然有男人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瞧她帶著麵具,還以為是小甜水巷的姑娘玩的什麼花樣呢。
上前想要扌莫她的手攬住她的月要。
江無暇惡狠狠的聲音在藥力的作用下,反而毫無威懾力,帶著幾分沙啞好似撒嬌般,聽得周圍那些男人骨頭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