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2 / 2)
推己及人,若是這世上有一門武功,修習後能完全驅除她身體中的寒毒,讓她能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不會再為性命擔憂,不會一用內力,身體裡的經脈就像被刀割。
那麼她江無瑕,就能完全無動於衷,做個聖人嗎?
她做不到。
方應看卻能做到?就在她表露出不再是朋友,想要離開的意思的時候。
哄騙一個女孩子為自己賣命,說來簡單卻也復雜,他一定早早布局這件事,而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就因為自己的不喜歡,他就承諾不會再做。
她對他來說,有這麼重要?
重要到可以放棄即將到手的絕世神功。
江無瑕心裡很復雜,既有些歡喜又有些懷疑,更多的卻是不敢相信和自我質疑。
因為對他們這些男人來說,女人固然重要,但人生總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事。
隻是表露出了不高興,不滿意,方應看就將自己的部署完全推倒,麵對唾手可得,希望已久的功法,全然的拒絕。
怎能不叫江無瑕感到震撼。
「我……我腦子亂的很,你叫我想想。」
方應看微笑,笑容宛若一汪徐徐的春水,又像一壺溫溫的酒,將她整個人包裹進去,用柔情和蜜意去融化她。
他好像對她敞開了心扉,對著她招手,在說著,快來,走進我的內心,隻要她願意,他什麼原則什麼籌謀,都不要了,他隻要她。
「好,你慢慢想,隻要無瑕能原諒我,不會離開我,想多久,都可以。」
方應看大手扌莫了扌莫她臉頰,被她微微一側躲開。
方應看露出一瞬掛上受傷難過的表情,然後很快又帶著微笑,隻將她側臉的散亂發絲掖在腦後。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我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我今晚去南院睡,明日你休息好了,想怎麼罰我都行。」
江無瑕點點頭,她心裡仍是亂亂的。
……
方應看滿心以為暫時穩住了她,但他為求穩妥,仍加強山莊守衛。
就在方應看以為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時候,第二日他早早便起來,敲響了江無瑕的房門。
無人應聲。
方應看,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他早就占盡了江無瑕的便宜,在她昏迷的時候。
現在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門內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方應看麵色大變,他叫侍女為江無瑕準備的簪釵,全都放在梳妝台上,他親自選的那件碧色衣裳,也被疊的整整齊齊擺放在床榻上。
梳妝台一隻小金冠下麵壓著的是一封親筆信。
方應看麵色黑如鍋底,將信展開。
「方公子,見信如親見,思慮一晚,輾轉難眠,公子待我之心誠,無瑕愧而難當,公子為侯,行事自有打算,然公子之壯誌未酬,無瑕不可阻礙,隻無夢女一事,用一女子獻身元十三限,實在不妥,奉上神照經一篇,此內功心法為無瑕所修習,或可解公子之憂,但請公子放過無夢女。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恨月長圓,無夢女愛戀公子乃是性情中人,女子於江湖中生存不易,無瑕厚顏,乞公子分一二憐惜之心,放她一馬。昨夜公子所說之事,無瑕乃一江湖村姑,公子卻貴為侯爺,無瑕視公子為友人,與公子相交隻為真心無關風月,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若有一日江湖再見,唯願與公子醉酒當歌,再論友情。」
第二頁的信上,便是江無瑕徹夜默寫的神照經。
方應看一時覺得心裡暖融融,哪怕是謊話,她也相信了,還留下內功心法,說明她心裡應是有他的。
但是她為什麼要走,還走的無聲無息,連個告別都不肯。
這信裡頭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隻視他為友,半點男女之間門的情思也無。
他不信,當他握住她的手時,她的羞澀,她那些小兒女情態,分明是對他動心!
方應看冷冷笑了幾聲,好個江無瑕,竟將他也騙了過去,兩人之間門還沒開始,她想結束卻由不得她。
他方應看的真心,豈是這麼好得到的,既叫他心裡頭有了她,放不下她,他便再也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