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1 / 2)
那個女子,也是個相貌極美的女人,那張臉竟與青衣男子有八分相似,若論柔美,甚至還不如青衣男子。
這麼一位美人兒,放到江湖上,已經能與林仙兒相媲美,是許多男人一生都得不到的絕色。
然而在江無瑕的映襯下,這個十分難得的美人兒,就像是魚目之於珍珠,螢火之於日月。哪怕江無瑕現在如此狼狽不堪,癱軟的躺在地上,也將她襯的灰頭土臉,變成了一隻土雞。
這女人對她容貌的嫉恨,怨氣,簡直都流出外麵凝結成實體了。
她語氣很快,皺著眉頭,瞧著江無瑕的眼神,肉眼可見的凝出毒汁,那是醜陋的嫉妒。
「既然捉到了人,還不快將她綁起來,送回去,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呢?」
她想上前揪江無瑕,被青衣男子輕柔的揮了揮,就將她不懷好意,伸出長長指甲的手,撩到一邊去。
「你別碰她。」
青衣男子擦了擦臉頰上的血珠,一雙黑眸幽深,仿佛暗暗藏著一切濃稠漆黑的物質,女人跟他很熟,卻也被這暗中隱藏著的危險,嚇了一大跳。
她忙後退了一步,嘴上卻不饒人:「上官丹鳳,你莫嚇我,你沒拿回葉青芝,任務失敗,現在又維護這個女人,跟總瓢把子搶東西,我看你是活夠了。」
青衣男子背對著女人,江無瑕分明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嗜血和瘋狂,然而他的聲音又那麼柔和,仿佛隨時可以去說情話欺騙小姑娘。
這種強烈的矛盾對比,簡直比方應看還要極端。
「怎麼會呢,我怎麼敢敢老板搶人,不過這女子性子烈的很,不好好教教,我怕會不好侍奉老板,你剛才將指甲伸過來,是想做什麼呢,飛燕。」
名為飛燕的女人,語塞住,忽然道:「我沒想對她做什麼,你的臉怎麼出了血,是不是被她傷了?我想教訓教訓她,為你出氣。」
「隻要不傷了她的臉,在她身上就算弄出傷痕來,老板也不會怪罪我們。」
她的聲音一下變得嬌媚動人:「丹鳳,你得知道,我總是擔心你的,你維護這個女人,我怎能不吃醋。」
「哦,原來你是擔心我啊。」
上官丹鳳背對著飛燕,臉則看著江無瑕,他嘴裡說的話有多柔情,眸光就有多麼的冰冷。
飛燕從身後抱住了他,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滿臉的柔情蜜意。
「咱們不是說好的,把這個女人獻給霍休,有她在,霍休一定會放過我,到時候咱們就能雙宿雙飛了,這賤人生的實在太好看,我還不是怕,你一瞧見她,就愛上她嘛。」
「丹鳳,咱們才是一起長大的,一直都是我陪著你,你不能愛上別的女人。」
江無瑕分明看到,名為丹鳳的青年冷冷抽了一下嘴角,卻對身後的女人說著柔和的情話。虛偽的讓人遍體生寒。
他流露出的感情,明明那樣痛恨,他並不愛飛燕,在她瞧不見的地方,他顯然已經忍耐的受不了,隻差用刀殺了她。
可他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說出來的甜言蜜語,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不相信他的真心。
當他說那些情話的時候,他好像不再是他,而是成了另外一個人。
江無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可以這樣,明明不愛,甚至厭惡,痛恨,卻仍能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癡情模樣。
就如方應看,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元十限的武功秘籍,才不得不與無夢女周旋,假裝愛上無夢女。
他對她說的真誠,但江無瑕心裡明白的很,誰也沒有強迫他去跟無夢女做戲,是他自己貪圖人家的武功秘籍,以情勾引無夢女,讓一個女子為他娶犯險。
哪怕他表現得如何真誠,她實在沒辦法接受,隻能遠遠的離開。
而這個上官丹鳳,又要實現什麼目的,才與身後的這個女人虛與委蛇?
江無瑕咬著下唇,她不懂,也不想懂,隻有方應看這樣的人都是如此,還是說,阿飛,花滿樓,他們也可以如此。
她若討厭一個人,是決計做不出深情的樣子,連自己都沒辦法騙過去。
上官丹鳳顯然已經安撫好了飛燕,兩人已經分開,飛燕再看向江無瑕的時候,隻剩下高高在上的憐憫,和知道她即將入魔窟被人蹂·躪的興奮。
女人的嫉妒,就是這樣,江無瑕比她美,而且美的多。
一想到她會被霍休那個老家夥占有,甚至那個老家夥玩膩了女人,更會將女人隨意的賞給屬下。
這麼一個絕世美人兒,被那些莽漢糟踐,看以後還有哪個清貴公子會捧著她,怕不是都將她當成破鞋,人人辱罵。
上官飛燕越想越開心,興奮的恨不得現在就將她送去霍休那裡。
等她被人玩夠了,她就劃爛她的臉,看她沒有了這副傾國傾城的容貌,還怎麼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