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1 / 2)
晚上的月光花是什麼樣子呢,她真的很好奇,好奇到不惜違抗憐星的命令,晚上用過晚膳後不能隨意出去。
但她心性到底還是個孩子,尤其失憶後,就像是被束縛的貓貓,越不讓她做什麼,就躍躍欲試越想做些什麼。
而且她並不理解,憐星對她這麼慎重,連她這一天吃了什麼,去了哪裡,都跟什麼人說了話,都要細細的問,這讓她覺得古古怪怪,像是被監視了一樣。
明明移花宮不也是她的家嗎?按照師兄說的,她從小長在這,作為他們的師妹,一直小心的被嗬護著。
雖然她並沒有印象,對移花宮也沒有所謂的熟悉感。
可既然,她在自己家,為什麼還要被關在屋子裡,移花宮誰會傷害她?就連師兄口中那個不近人情嗜殺冷血,叫她不要靠近的大師兄,不也挺好的。
雖然說話冷冷的沒什麼表情,但是卻會指導她做杏花香膏,還邀請她一起看月光花,哪裡如憐星師兄說的那麼可怕。
麵對嘮嘮叨叨的憐星,江無瑕跟他一起用了晚膳,沒一會兒就乖乖的躺到床上蓋上被子,隻露出一張雪白小臉,對他表示,很困,想要休息。
每次見她這副樣子,都會被可愛到,憐星心軟的一塌糊塗,也許時機到了,他應該對她說出喜歡,對她的愛意與日俱增,卻無法得到回應,再壓抑下去,他就真的要抑製不住了。
也許他可以再編造一些謊言,就說,師父早已將她許配給他,他一直都在等著她長大。
第一個謊言已經說出口,第一個第三個就更容易,至於她將來會不會發覺,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隻有先將她留下,留在身邊,生米煮成熟飯,他這顆躁動卻又不安,一直怕失去的心,才能真正的安定下來。
江無瑕表示自己很累,也很乖的想要睡覺。
可憐星卻被她現在,藏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張臉,一雙貓一樣的大眼睛還露在外麵,嘰裡咕嚕的轉動著,看著他的樣子,可愛到了,不舍得就這麼快的離去。
他順勢坐到床邊,扌莫了扌莫她的發頂。
江無瑕已經很習慣他偶爾的撫扌莫,這種帶著關心和愛護的接觸,她並不反感。
可今日卻不知為何,憐星扌莫了她的發頂後,手卻並未離開,而是一路往下,輕輕撫過她的眉眼,因為這些日子精心養護而有些圓潤的臉頰,最後掐上了她的下巴。
說是掐,力道卻極輕柔,沒有讓她感覺到有半分的不適。
師兄為什麼要捏她的下巴,江無瑕百思不得其解,對上他俯視著她的眼神,卻駭了江無瑕一跳。
那雙眼眸中,隱藏著一些濃稠的仿佛可以流出來的黑色暗流,夾雜著她不並不能懂的一些灼熱的讓人心焦的愛與欲。
若是失憶前,已經經歷過男人,還正與花滿樓陷入熱戀期的江無瑕,一定會察覺到不妥,她的性子已經有了花滿樓,就斷不可能與旁的男人有什麼牽扯,她一定會直言拒絕,並且離這個男人遠遠的,就像她拒絕中原一點紅一樣。
可現在,是失憶的,對以前的生活經歷甚至自己的身份都全部忘記的江無瑕。
她宛如一張白紙,正等待著男人在上麵寫畫上顏色,所以她隻是感覺有一些怪怪的,有一些不妥當,卻並沒有拒絕憐星的觸碰。
他的拇指,好像在她的唇上擦了一下,那觸碰很短也很輕,輕的像是她的幻覺一般。
「好啦,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憐星對她笑的溫柔,還給她掖了掖被角,替她關好了門,這才離去。
江無瑕所不知道的是,走到拐角的憐星,這位在外麵隻是冷淡,卻高高在上宛如不可攀折的淩霄花般的男人,卻靠著牆壁,宛如蝦子一般躬起了身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呼出來,身體某處被愛欲折磨的生疼,疼的叫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明玉功本就要壓抑**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長期壓抑的**,一朝爆發,卻是身體的主人都無法承受的。
他緊緊的抱著自己,手指隔著衣裳,陷入皮肉之中,隻有狠狠的掐疼自己,他才能保持一些清醒。
「啊,要忍耐住,快要受不了了呢,好無瑕,快點愛上我吧,不然,我可就……」
江無瑕在被子裡蠕動蠕動,好半天,聽到外頭沒了響動,一躍從被子中起來,對著銅鏡抿了抿有些散亂的鬢發。
像一隻偷油的倉鼠,在床上放了一條卷起的被子,又用她長蓋的蓋住,躡手躡腳的熄了燈,再出去關好門。
這回,她當真像是掙脫了牢籠的小鳥,飛向自由了。
雖然隻是偷偷跑出去跟大師兄一起看月光花,不讓師兄知道,不過這已經足夠讓現在的江無瑕覺得開心。
她在跑向那個小小的深潭中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快樂而輕鬆的。
從小小的幽徑中鑽出去,一個白衣男子已經站在那裡等候。
夜色之下,一輪皎潔弦月掛上天幕,月光之下,身著白衣的男人,看著仿佛不似紅塵中人,而是天上的什麼仙人一樣,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奔月而去。
察覺到她的到來,邀月回過頭,看到這姑娘傻呆呆的在那裡看著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一隻圓潤的白色小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