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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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起,019便再也沒有推開過她,也不再在空餘時間思考她什麼時候會離開。

——她說了,會一直跟著他。

他也不得不承認,從進入組織到現在,他早已習慣了有她陪伴的存在。

這麼多年裡他們一直在一起,走過屍山血海與陰謀詭計,她從未放開過他的手。

她的陪伴於他而言,漸漸成為空氣與槍|械一般的存在,密不可分,不可或缺。

她仍舊不願意輕易下手殺人,他不介意做為她善後的那把刀,看著鮮血在手中綻放的瞬間,總能給予他莫大的滿足。

他也樂得在晚上向她討要足夠的報酬——每當這時候,她總會異常乖巧,承受並包容他一切得寸進尺的要求。

他熱愛看到她的純白短暫地染上他的色彩的那刻,那才會難得地讓他覺得,他們是一樣的。

他已不求將她全然染黑的那一天,但給自己的所有物烙上獨屬於自己的深刻印記,總是令人愉快的。

那是比殺戮更能讓他神魂顛倒的快感。

他甚至覺得自己一片貧瘠的靈魂荒地中被播下了生機盎然的種子,他看著它破土而出、迎風成長,最終長成一朵怒放盛開的純白花朵。

那是她的顏色。

直到那時他才恍然發現,被對方染上了色彩的人,是他。

他想將她拉入地獄,卻被她在地獄中種下了純白的花。

019漸漸覺得控製不住自己,她的存在逐漸侵蝕到他的思維,他會下意識去探究她的喜好,顧忌她的想法。

他開始不願意在她身上看到傷痕——那是獨屬於他的存在,怎麼能讓其他事物在她的身上刻上印記呢?

019從不喜歡做給人斷後的工作,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為這個他曾經不屑的「廢物」擋下了所有明槍暗箭、槍林彈雨。

這一切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大概是從那個男孩出現開始的。

時至今日,琴酒已經完全記不清那個人的名字與長相——畢竟他從不會讓死人占據他的記憶。

她在訓練營中一直十分受歡迎,019向來清楚這一點。

善心與友愛是訓練營中最不屑存在的東西,那是因為它們常常和愚蠢與軟弱掛鈎。

善良是弱者的借口,這是他們一直奉行的原則。但當它存在於強者身上時,便成了耀眼又特立獨行的光彩。

她會記得每個人的喜好與口味,會悉心替他們包紮傷口,還會在他們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離開後悄悄替他們立碑。

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隻當她是偽善,但長年累月下來,再無人懷疑她的「善良」。

這樣的她不止是019眼中的光,也成了所有其他人眼中的光。

019喜歡她在他的眼中發光,卻不希望她成為其他任何人的光。

她在這點上卻異常堅持,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停止自己愚蠢的「發光」行徑。

他開始對接近她的所有人產生厭惡情緒。

那是他的位置,不該被任何人頂替——哪怕他其實十分清楚,那些人在她心裡的地位比不上他的一星半點。

但他連這「一星半點」都不願意讓出去。

他開始對所有搶奪了她注意力的人下手。

閒暇時和她出去吃過飯的女孩,在任務中失蹤。

受傷時被她包紮過的男人,被敵人殘忍殺害。

受過她恩惠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離奇失蹤,她仍被蒙在鼓裡。

訓練營本就是個生死無常的地方,他做得又不露痕跡,她絲毫沒有察覺出真相。

他開始按下自己的怪癖與脾氣,耐下性子地對她好——他從很早前就知道,比起強迫與霸道,她更喜歡他偶爾的溫存。

如果能將她的注意從不重要的人與事上奪回來,他不介意壓抑一些自己的天性。

她察覺到了他的轉變,也變得欣喜起來。

一切似乎都在向019希望的方向發展,直到那個男孩的出現。

那個男孩有著令019討厭的敏銳嗅覺,他似乎察覺出了什麼,但019並不介意——在訓練營中活下來的人都是人精,從前也不是沒人發現過他做的事,但那又怎樣呢?比起接近018,顯然是他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那些發現了真相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紛紛遠離了她——所以019並不介意自己被發現,因為這同樣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但這個討厭的男孩不一樣,他開始變本加厲地纏著她,和她走得越來越近,終於到了讓019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想要像往常一樣對這隻討厭的、覬覦別人東西的老鼠下手,但這隻老鼠卻敏銳異常,他對自己嚴防死守,019最終決定親自動手。

然後他就聽到了那段對話。

那隻討厭的老鼠借著傷口包紮的名義再次接近了她,他們坐在訓練場外的草叢中,019看著他們的方向,沒有靠近。

——他知道018似乎對別人的氣息十分敏銳,甚至能精準判斷出周圍靠近人的身份。

他不想節外生枝。

他打開了耳麥,劣質竊聽器冒出的「滋滋」電流音讓他皺眉。

那時他們的層次還接觸不到高級貨,連這個竊聽器都是他某次任務途中順手收起來的。

昨天他找機會將它安在了那隻老鼠的身上,方便隨時掌握他的動向。

他不想忍了,他要親自對那隻老鼠下手。

在打開竊聽器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太多——至少不是抱著竊聽018的想法去的。

但他們的話題卻不受019的控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聽到耳麥裡傳來了「禮物」兩個字。

「…………帽子……吧?」是那隻老鼠的聲音。

「可是……會喜歡嗎?」是018有些忐忑的聲音。

「……我很喜歡…………送我……嗎?」

「那就帽子……」

不斷中斷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019的耳中,他僅能從零碎的對話中得到一些信息。

——018要送那隻老鼠禮物。

019抽煙的手微微一頓。

好啊,他曾經以為一切都是那隻老鼠的一廂情願,現在看來,似乎不止如此。

018給了他錯誤的回應。

他狠狠吐出一口煙圈,將滿腔殺意與戾氣短暫地釋放出去。

大約是最近他太溫柔了,讓他的小野貓變得不乖起來了。

他將煙蒂扔到地上,狠狠碾滅,然後站起身,向他們的方向走去。

他會先去將這隻老鼠殺了,然後慢慢和她算賬。

但耳麥中繼續傳來的話止住了他的腳步。

「……我和他……你選……為什麼?」

然後他就聽到018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道:「你很好……和我很像……他……十惡不赦……做盡壞事……瘋子……」

019站在風中,難得地有了無力邁動步伐的一瞬。

「十惡不赦」、「做盡壞事」、「瘋子」。

這些都是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別人口中聽到的評價,他從未放在心上,也從不在意。

這對於一個以殺戮為生的殺手而言,彷如勛章。

他從未覺得這樣的評價也有這麼刺耳的一天。

竊聽器那頭傳來了長久的電流聲,不知是他們沉默了,還是因為信號中斷。

半晌後,那裡傳來了最後的聲音。

「……你想過……離開嗎?……和我…………一起……」

「……想過……」

019感覺自己呼吸都滯了一下。

「……一起走……」

019摘下了耳機,扔到地上踩碎。

當天深夜,他抓住了那隻他連姓名與長相都記不清的老鼠,然後在他愕然驚恐的目光中,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用槍口抵住了他左月匈的心口處,乾脆地開了一槍。

他收起手|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基地附近常年有專人巡邏把守,這具老鼠的屍體等不到天亮就會被人處理掉。

他趕著夜色,推開她的房門,驚擾了已經躺下的她。

除了她自己以外,有她房間鑰匙的隻有019一個人,所以她隻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019隨手關上了門,然後走到了她的床邊。

她還一無所覺地繼續追問:「……怎麼了?」然後像是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她倏地睜開眼睛,「你受傷了?」

她掀開被子站起身,伸手在他的身上扌莫索著:「你今天的任務難度不大,應該早就回來了……但你到現在才回來,還有這個味道……你受傷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傷勢,便扌莫索到了床頭準備去開燈,卻被他「啪」地一下擒住了雙手,狠狠地摜到了床上。

「你乾什麼?」她對他的心緒無知無覺,還伸手去推他,「別鬧,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019從進門起便緊握槍套的左手終於還是鬆開,轉而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他按著她的四肢,附身咬住了她。

018似乎已經不習慣他這樣粗魯的對待,嗚嗚咽咽地想要避開,卻被他更用力地壓住,唇齒在身上肆虐,留下一個個深紅青紫的牙印。

「……不要……我明天還要……任務……」

他對她的掙紮拒絕充耳未聞,隻是一心一意地啃噬著身下的軀體,用盡手段,將自己的印記留在了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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