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三合一)(1 / 2)

加入書籤

陰冷空曠的地下車庫裡,一個侍者模樣的人正推著一輛酒店常用的雜物車,慢慢穿行在各色豪車中。

車輪與水泥地咬合的「咕嚕嚕」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但下一瞬,卻被一個熟悉的男聲蓋了過去。

「站住。」

安室透腳步一頓,回神看向了身後的人。

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鬆田陣平正站在他身後,緊盯著他手中的推車。

酒店專用的雜物車底下空間很大,上麵拿白布一蓋,便完全看不出其中到底放了什麼。

鬆田陣平本是被目暮警官遣下來回車子裡拿點東西,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熟人」。

這個侍者他有印象,是之前頂樓案發時,他們盤問過的對象之一。

按理來說,現在黑尾議員的案子已經結案,不相關的人都可以自由活動,他沒有任何理由再攔下對方。

但鬆田陣平看著他手中的推車,野獸般敏銳的直覺在那一瞬間迸發,他幾乎篤定當中有些什麼。

安室透握著推車把手的手微微一緊,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鬆田陣平。

但安室透的語調還是四平八穩,看不出任何心虛來。

他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然後禮貌地和他打了個招呼:「是剛剛的警官先生?您好。」

鬆田陣平向他走來,在他的三步開外停住,「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問題其實問的很沒道理,安室透於是微微一笑,「有客人希望我替他將一些東西放回車中。」

鬆田陣平步步緊逼:「什麼東西?」

如果說之前的問題還隻是「沒道理」,那這個問題可謂是「冒犯」了。

安室透的臉上帶了適當的歉意:「抱歉,涉及客人隱私,我們無權透露。」

鬆田陣平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咄咄逼人非常冒犯,但強烈的直覺驅使著他的行為,他甚至想就這麼沖上前去,將白布掀開,看看當中到底有些什麼。

安室透見他沒有放棄的意思,甚至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向他和推車走來。

——鬆田陣平不會要強行檢查吧?

那一瞬,萬千種對策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但都被他否決。

鬆田陣平的體術與自己相差無幾,雖然有心算無心之下,再配合自己身上的各式道具,可以將他放倒。

——但是他們不想讓警察牽扯進來。

如果放倒了鬆田陣平,那勢必會引起搜查一課的注意。

襲警是個可大可小的罪名,但在議員被害、酒店莫名起火這樣敏感的時刻,如果再出現「襲警」,一定會出現很大的麻煩。

他們後續的計劃中可沒有警察的部分。

鬆田陣平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眼看就要碰到了推車。

安室透心弦一提,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動手。

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一觸即發的氣氛。

安室透看到鬆田陣平一僵,收回了手,接通了電話。

「餵,目暮警官?……是的,已經取到了……什麼?!……好的,我馬上回來。」

似乎是電話對麵的上司吩咐了什麼緊急任務,鬆田陣平掛斷電話後,略帶不甘地瞥了一眼推車,還是收了手。

「抱歉,之前接連出了幾起惡□□件,我們難免要注意一點。」

安室透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十分善解人意地回應道:「應該的。」

看著鬆田陣平的身影消失在地下車庫,安室透才將推車慢慢推到了自己車前,打開車門,將推車中昏迷的古川久彌沙輕柔地抱起,放進了副駕駛的座位。

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黑色的跑車駛離車庫大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古川久彌沙是在上車後兩分鍾醒來的。

她一醒來就聽到係統在那裡和她抱怨:「嘶——宿主,對方到底什麼來頭?能搞來這麼高強度的迷藥……」

古川久彌沙保持著自己平緩的呼吸,不讓駕駛座上的人察覺出異樣。

「我懷疑,和我之前想的一樣,公安和fbi撞上了。」

「……撞上了??」

「就是大家都挑了今天這個機會來對付琴酒。」她解釋道。

如果說之前隻是懷疑的話,那在江戶川柯南對她下手的那一刻起,幾乎是確定了。

江戶川柯南肯定是和fbi站在一邊的,再聯想到之前赤井秀一對自己奇怪的「囚|禁」,她幾乎可以確定fbi插手了這件事。

古川久彌沙嘆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她緩了緩,又笑了一聲,「……也虧得他們能搞到這種迷|藥。」

早在逃出工藤宅的時候,她就讓係統給她強化了身體各項素質,持續時間12小時,她現在的肉身強度不說超級賽亞人吧,至少也是吊打了這個世界裡99的人類了。

——這也是之前她敢在宴會上一直喝酒的緣故,反正現在不會醉。

但哪怕這樣,江戶川柯南的那枚加強型麻醉針也還是讓她一時之間真的暈了過去,雖然十分鍾後就被係統叫醒了。

「那個麻醉劑量已經很恐怖了,能迷暈兩頭大象,應該是他們在不造成任何損傷的情況下能提取的最大劑量的麻醉劑了。」

在聽到係統說「不造成任何損傷」的時候,她更加確定了這事隻有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乾得出來。

如果真是其他勢力,不會選擇那麼麻煩的麻醉劑,直接殺了她不是更方便?

……當然不排除留個活口帶回去審訊的可能。

她思索了一瞬,然後向係統詢問現在的情況:「開車的人是誰?」

「宴會上的一個侍者,臉生,不認識。」

那就多半是帶了人|皮|麵|具的人,很可能是fbi的手下。

「現在我們在什麼路上?附近車輛多嗎?有行人嗎?」

「鈴木大樓的建造位置本來就偏僻,現在也已經半夜了,你們現在開的這條路上沒有任何車輛行人,離下一個紅綠燈路口也有一段距離。」

古川久彌沙得到了係統的回復,算是放下了心。

安室透此刻正在專心開車,他要把古川久彌沙送回附近的安全屋,然後趕著去和後麵的大部隊匯合。

這一係列的計劃時間非常緊,按照他們的計算,琴酒他們下到底樓後,如果看到古川久彌沙不來,最多等10分鍾,就會放棄她自己先撤退。

就算路上有fbi和公安的一些手下阻攔,那些人也攔不住琴酒多久。

他加在一起也隻有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好在附近的安全屋並不遠。

他正盤算著,餘光突然看到副駕駛座上委頓的身影突然暴起,隻見銀光一閃,帶著寒光的利刃便朝自己的門麵襲來。

安室透這下是真的被驚到了,有些狼狽地側頭避過,控住方向盤的手一扭,整輛車便開始蛇形。

——該死!雪莉給的是什麼假冒偽劣產品嗎!不是說好可以放倒兩頭大象嗎!

古川·身體素質已經可以放倒10頭大象·久彌沙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就製住了駕駛座上的人,她握住手中的掌|心|雷,槍口指住了安室透。

「停車。」

安室透不知道古川久彌沙怎麼一夜之間變得身手如此了得——又或者,她以前都是裝的?

但現在思考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他放慢了車速,作勢往路邊靠去。

安室透先前將車開得風馳電掣,幾乎在路上疾馳,平緩降速的時間裡,古川久彌沙捏著手上的□□,屏息凝神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再搞什麼小動作。

即使這樣,仍然沒有防住安室透搞事。

就在車子即將停靠路邊的時候,他的腳下猛踩油門,車子「唰」地一下疾馳出去。

強烈的推背感一下讓古川久彌沙失去了平衡,她剛穩住身體,又是「唰」地一下,就見安室透一把拉住手剎,她整個人又「砰」地一下向前摔去,直接撞上了前麵的擋風玻璃。

她為了方便動作,早前就拉開了安全帶,如果不是自己強化了身體素質,這一下怕是就要摔得暈頭轉向。

她心中的怒意被激起,「你找死!」

砰——

尖銳的槍聲在寂靜空曠的道路上響起,顯得格外刺耳。

駕駛座的車玻璃「嘩啦」一聲碎裂,夜風猛地灌入車中。

古川久彌沙的那一槍因為先前的東倒西歪而失了準頭,幾乎是擦著安室透的鼻梁掠過了他的眼前。

他沒有被嚇到,甚至就趁著這個機會,拉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扭身開始反擊。

先前的兩下撞擊,安室透因為事先有心理準備,再加上安全帶的防護,沒有收到波及,竟一時間差點反製了古川久彌沙。

古川久彌沙硬是靠著蠻力從他手下脫身,然後伸手一按,「哐」地一下將他的腦袋按在了方向盤上,槍口再度指住了他的太陽穴。

冰涼的槍口抵住自己的那一刻,安室透心中竟然一片平靜。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離死亡十分接近的時刻。

但或許是因為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又或許是知道此刻握槍的人是古川久彌沙,他的心緒竟然沒有半分波瀾起伏。

——如果死亡真的是自己最終的歸宿,那死在她手上,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古川久彌沙在那一瞬是真的想開槍的。

從昨晚開始她就一直處在一種被不停戲耍針對的境地,先後被迷暈帶走兩次,又一直緊繃著神經,難免有些火上心頭。

她的手指在扳機上扣握兩下,最終還是沒能開槍。

她伸手,狠狠地在這人的後頸上敲了一下,對方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算了,她不會將怒火發泄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她將駕駛座上的「侍者」拖入路邊草坪,小心地藏好。

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琴酒撥打了電話。

——反正馬上有個送上門來的、更好的發泄對象。

十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車從遠處開來,古川久彌沙迎了上去。

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一隻握著槍的手伸了出來,抵住了走上前來的古川久彌沙。

古川久彌沙壓住心中越燒越旺的怒火,冷眼看向了琴酒:「你什麼意思?琴酒。」

琴酒的手|槍穩穩地指著古川久彌沙,淡漠地開口:「你去哪了?」

古川久彌沙深吸一口氣:「我說了,我被人迷暈帶走,半路醒來逃了出來。」

「對方為什麼不殺你?」

古川久彌沙冷笑一聲:「這個你就要去問他了——啊不好意思,他已經被我殺了。」

琴酒瞟了一眼前麵那輛一片狼藉的車,停的歪歪扭扭的,路上的輪胎印也能證明曾經發生了什麼。

駕駛座的車窗碎了一地,看起來像是被槍打碎的。

琴酒沒有對她這套說辭買賬:「車裡沒有血跡。」

古川久彌沙皺眉:「把人在車裡爆頭,留著滿車血跡腦漿,等路過的警察來查是嗎?」

她瞟了一眼反方向的草叢,「屍體在那裡,你要去檢查一下嗎?」

琴酒靜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目光移向了她身上的傷口。

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肩膀上似乎也被捅了一刀,並不深,血已經被止住了,臉上的麵具有幾塊已經脫落——看上去確實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

卻不慘烈。

遠處的道路上傳來了隱約的警笛聲,琴酒隻是頓了一瞬,便收了槍。

「上車。」

古川久彌沙長籲一口氣,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上了車。

看來苦肉計還是有點用的——哪怕是對琴酒這種人。

不枉她剛剛對自己下手割了那麼幾刀。

駕駛座的麥斯卡爾全程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將車再次開上了路。

「好了,係統,警報聲可以停了。」

——警笛聲也是係統造的假,隻是為了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裡,讓琴酒沒時間下車去檢查那人的「屍體」。

警笛聲漸漸遠去,似乎隻是路過的警車。

琴酒點了一根煙,微微開了車窗散味,從後視鏡中看到不安分的古川久彌沙,皺了眉。

「上躥下跳的,你在乾什麼?」

古川久彌沙在車中的各個儲物櫃裡翻來翻去:「你們的車裡都不備點究竟繃帶的嗎?」

琴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嬌氣。」

古川久彌沙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不嬌氣,你不嬌氣以後受了傷不要包紮,靠你的身體素質自愈吧,反正我嬌氣。」

沉默的麥斯卡爾突然開了口:「副駕駛的儲物箱裡有。」

聽他這麼說,古川久彌沙扒著前麵的座椅探了頭。

見琴酒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她伸手推了推他:「拿給我啊。」

琴酒不為所動地抽完了這根煙,在煙盒中按滅,才慢悠悠地給她拿出了繃帶,朝後座扔去。

「嘶——」這一下扔的真巧,正巧掉在了古川久彌沙的傷口上,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瞪了前麵的琴酒一眼,在對方準備開口的時候懟了回去:「對啊我就是嬌氣,你看不慣啊?怎麼辦?你報警吧?」

琴酒的譏諷被堵了回來,瞥了一眼後視鏡,沒有再開口。

古川久彌沙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氣,拆開了繃帶與酒精,邊給自己上藥,邊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

——快了,快了,再忍忍。

想到這裡,她作勢看了一眼駕駛座的麥斯卡爾:「空調開大點,我嬌氣。」

琴酒:……

麥斯卡爾瞥了一眼旁邊的琴酒,見他沒有開口,便伸手將空調風調大。

古川久彌沙感受著風口傳來的暖風,笑得很是明媚:「謝謝。」

然後他便專心地低頭處理起傷口來,一邊心中計算著時間。

應該差不多了。

「呲」地一聲輕響,他們這輛車的輪胎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狠狠別了一下。

「有人跟蹤,對我們輪胎開槍了。」

麥斯卡爾看了一眼後視鏡中跟上的車輛,冷靜地開口。

古川久彌沙仍舊淡定地給自己上藥,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組織的車輪胎和窗玻璃都是防彈的。」

但跟蹤的車顯然不隻有一輛,不過瞬間的功夫,身後綴著的車輛便接二連三地跟上,眨眼已經跟了一長串。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K咒回]星漿體頭頂達摩克利斯之劍 [超蝙]重婚 COS中也的我和室友穿進文野 和亂步結婚後 穿越古代後我成了美妝紅人 農女撩人,公子受我一針 我把末世玩明白了 洪荒:以火證道,開局模擬焚決 氣質太凶殘,開局嚇哭網紅校花主播 王者榮耀之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