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章 5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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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古川久彌沙而言,光天化日接到琴酒電話這件事,老實說有點刺激。

在她的印象中,這一世已經成為組織高層的琴酒是個喜歡發短信的人,且言簡意賅,能在10個字內表達完意思,絕不會多用一個標點符號。

——仿佛多開口說一句話、多打一個字都會妨礙到他高冷的逼格。

那麼問題來了,這樣的琴酒,在光天化日的現在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會是因為什麼原因?

古川久彌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緩了一下,接通了琴酒電話,「餵,琴酒?」

對方冷冰冰的聲音順著信號傳來,「什麼事?」

古川久彌沙:……?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是琴酒給自己打的電話,而不是自己給他打的。

她的音調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意味,「你給我打的電話,卻問我有什麼事?」

這人不是來刻意找茬的吧?

那頭冰冷的聲音中多了兩分不耐煩的意味:「今天淩晨1點36分,你給我打了個電話,什麼事?」

古川久彌沙恍然想起來,昨晚在車上,安室透拒絕將藥品給她後,她確實掏出了手機,打算不再和他多廢話,直接給琴酒打電話。

但她不記得她撥了出去……大概是後來他們兩人搶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吧。

她「啊」了一下,然後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好像是我夢遊按到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琴酒:……

毫不意外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句嫌棄的:「蠢貨。」

古川久彌沙:……算了,是我的錯,我忍。

她深呼吸一口:「沒什麼別的事的話……」

還沒等她說完,琴酒的聲音就驟然打斷了她:「一個小時後,西郊訓練場。」

然後也不等她答應,就徑自按斷了電話。

隻留著古川久彌沙對著電話那頭的「嘟嘟嘟」聲發呆。

古川久彌沙:……??不是,啥玩意兒,就不問一句她有沒有空嗎??

「臥槽這人有病吧!!」忍住摔手機的沖動,古川久彌沙在內心和係統怒吼。

「……宿主,我建議你現在盡快去和上司請假,從警局到組織的西郊訓練場,不堵車都要花40分鍾。」

淦!

古川久彌沙把差點捏碎的手機揣回兜裡,然後快步離開了食堂,回了二課。

請假的理由倒是現成的——先前在北海道時操縱飛機迫降導致的身體傷害,現在到了復診時間。

迫降事件雖然對外沒有公布「英雄乘客」的名單,但這件事早就在警局中傳遍了,有這樣一個下屬給警局爭光,二課新來的上司對古川久彌沙一向和顏悅色。

她這個請假理由合情合理,上司非常乾脆地揮了揮手,甚至不介意她後麵再補上假條。

古川久彌沙通行無阻地出了警局,直奔地下車庫。

一路上古川久彌沙一邊咒罵琴酒一邊將車開得風馳電掣,好幾次差點讓這輛剛從維修店提回來的愛車再次光榮負傷。

她陰惻惻地和係統開了口:「琴酒這次要是沒什麼要緊事,我一定掀了他的帽子,讓全組織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斑禿!!」

係統有些不確定道:「……這都過了四個世界了,他在世界一受的傷也早該好了吧?」

古川久彌沙咬牙:「我不管!」

說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係統,他為什麼今天中午才給我打電話?」

「什麼?」

「如果是因為昨晚我誤觸了給他打的那個電話,琴酒為什麼拖到今天中午才問我?不應該昨晚就直接打回來了嗎?」

——這個問題她在到達目的地後終於得到了回答。

她緊趕慢趕,終於踩著點到達了組織的西郊訓練場。

那是一棟建在空地上的高樓,分室內和室外兩部分,多是一些訓練設施。

她一個漂移甩尾將車停入車位,沖進樓裡,看向門口的守衛:「琴酒呢?」

正在輪班守門的底層成員被她咬牙切齒的氣勢嚇了一跳,「在、在二樓休息室。」

古川久彌沙懶得等電梯下來,直接走了樓梯沖上二樓,「哐」地一下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琴酒——」

然後她就被滿目小麥色的緊實腹肌晃了眼。

琴酒正脫了上衣半坐在床上,瀑布一般的金色長發披在身後,蓋住了背部大麵積的肌膚,隻露出星點的皮膚,上麵傷痕斑斑,都是陳年舊傷。

——倒是他已經脫成這樣了,帽子卻依舊焊死在頭上,讓古川久彌沙有點震驚。

古川久彌沙被震了一下,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倒是被看光的琴酒仿佛一個沒事人一樣,看到她這麼沖進來,也就皺了皺眉,連擋一下上半身的樣子都懶得做一下。

「沒人告訴過你,進房間要敲門嗎?」

……這熟悉的、夾槍帶炮的嘲諷將愣神的古川久彌沙喚了回來。

她挑眉,不甘示弱道:「沒人告訴過你,在和人定下約定前,要先確認一下對方的時間嗎?

琴酒語氣平常:「那不是約定。」

那是命令。

古川久彌沙:……怎麼辦,手真的好癢,好想揍他。

琴酒的嘴炮還沒有停,他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皺眉:「你晚了一分鍾。」

嚴格來說,她踏入這棟大樓的時候,正是和他約定的「一個小時後」,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但古川久彌沙懶得解釋,她直接嗆聲:「是啊,怎樣,不服你報警吧。」

——報了警我直接原地出警,刺不刺激?

出乎意料地,琴酒這次沒有被她激怒,隻是手腕一翻,「唰」地一下,揚起了一柄刃口輕薄的匕首。

古川久彌沙霎時警惕起來:「你乾什麼?殺人滅口?」

琴酒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仿佛寫了兩個字——有病。

然後古川久彌沙就看到他拿過床頭櫃上的消毒棉,伸手將那柄輕薄的利刃上上下下地擦拭消毒了一遍。

古川久彌沙:他要乾什麼?

係統不確定道:「對你動手前先給刀消個毒?」

古川久彌沙:「……那我要不要謝謝他?」

然後就見他手腕一轉,利刃在他指尖倏地轉向,對準了他自己的月匈口。

——「嗤」地一下,切了進去。

古川久彌沙:……???

係統的解釋姍姍來遲:「檢測到琴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幾個傷口,最嚴重的那個在月匈口,月匈口肋骨骨折了一根,但沒有見血。」

古川久彌沙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到,他月匈口的皮肉似乎確實微微凹陷了下去,周圍泛著青紫色的淤青。

——這是穿著防彈衣後,被子彈擊中所受的傷。

她反應過來:「怪不得他昨晚沒給我打電話,出任務去了吧,剛剛才回來。」

不過她很好奇:「能擊中穿著防彈衣的琴酒,嘖嘖嘖,哪位勇士啊?」

就在她和係統吐槽的時間裡,琴酒手中的薄刃已經穿過皮肉避開筋骨,毫不猶豫地一切到底。

然後隻見他手腕輕挑,便有「哢」地一聲輕響從他月匈口傳出。

——被子彈沖擊力打得微微凹陷下去的肋骨被巧勁挑起,復回原位。

古川久彌沙回想著剛剛那令人牙酸的骨頭復位聲,咂舌:「嘖,你琴酒還是你琴酒,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這麼硬核的療傷方式,這麼多年了,她也隻在琴酒身上見過。

古川久彌沙看著琴酒連眉毛都沒動過一下的表情,覺得此時說什麼似乎都不太合適——贊嘆、寬慰、幫助,都不適合出現在和琴酒的對話中。

於是她乾脆沿著剛剛的話題說了下去:「所以,你大老遠把我叫到這裡來,不是讓我來看你刮骨療傷的吧?」

琴酒還沒開口說什麼,突然休息室的門便被推開,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影走了進來。

「麥斯卡爾。」琴酒看向了門口進來的那個黑衣男人,「東西拿來了嗎?」

麥斯卡爾也不說話,就這麼走了進來,然後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

古川久彌沙瞟了一眼,都是一些醫用器具,什麼消毒水棉簽碘酒之類的,還有兩板藥片,大約是口服的消炎藥。

她在組織待過,對完成任務後的這一套治傷過程再清楚不過。

古川久彌沙隻是看著這個寡言男人,心中有了些不一樣的想法。

麥斯卡爾,一個究極社恐患者,比琴酒還寡言的男人,但十分擅長控製自己的氣息,是個潛行好手,天生吃殺手這碗飯的人。

先前這人與他和安室透同時接到「去北海道消滅叛徒」的任務,但在臨行前就說了他自己一個人走。

後來他們在北海道碰到了那麼多事,卻全程沒有麥斯卡爾的出現,甚至連莊園中……

等等,她突然想起,難道莊園中的平沼悟明並非死在安室透手中?畢竟這樣一個潛行高手……

但頃刻間她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莊園中當時有除了他們以外的人,係統一定能捕獲到,而且連安室透自己都承認了平沼悟明確實是他所殺。

那麼,麥斯卡爾去了哪裡?

組織中人其實很少有「組隊合作」的概念,除非真的是一些特別熟悉的人,又或者是什麼大型任務。

畢竟組織中這些有代號酒名的核心人物一個比一個奇葩,真要天天聚在一起能直接把組織揚了。

所以她先前也沒怎麼關心麥斯卡爾人去了哪裡,畢竟在組織裡,做任務做到一半隊友離隊什麼的太正常了。

而他的樣子又不像去劃水扌莫魚了——畢竟先前琴酒隻是聽著他們的匯報就能把古川久彌沙噴得一文不值,如果麥斯卡爾真的劃了水,大概率早就被琴酒拉出來遊街示眾了。

但看現在他們兩個的樣子,琴酒對他還是信任非常,甚至昨晚的任務很可能就是他們兩人一起進行的,所以麥斯卡爾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曾經懷疑過,這個麥斯卡爾,很可能就是降穀零。

先前事情太多,她一直沒有機會驗證這個懷疑,沒有任務的情況下貿然去聯係他又太刻意,也許,她該趁這個機會將這件事提上日程。

或許是她沉思的時間有點久,又一直盯著麥斯卡爾看,社恐小哥終於在走進這個房間後第一次開口。

「納……」說道一半,似乎像是忘了她的名字一樣,仔細思考了一下,放棄。

「你一直看著,是托盤上的藥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什麼,」古川久彌沙回了神,她隨口胡謅了一句,「隻是想起來這種口服消炎藥吃了以後,最好不要接觸酒精,不然身體會出問題。」

說完,她向麥斯卡爾一笑,「還有,再次自我介紹一遍,我叫納塔菲。」

麥斯卡爾又不說話了,他就淡淡點了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古川久彌沙:……倒是很符合那個「zero」發短信時的緘默畫風。

大概是她這句話確實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琴酒也並不是不分好歹的人。

他隨意掃了古川久彌沙一眼,然後拿過了桌上的消毒棉,「我會晚點吃藥。」

古川久彌沙心中默默白了他一眼:誰管你,最好你頭孢配酒,直接送走。

琴酒拿著東西,又看了她一眼:「先去三樓的射擊場等我。」

古川久彌沙一愣:「啊?」

琴酒嗤笑一聲:「不然你留下來,是想幫我上藥嗎?」

古川久彌沙:……告辭。

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餘光看到麥斯卡爾擺弄了兩下手機,然後抬頭對琴酒說:「伏特加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今晚能醒了。」

她就說今天怎麼沒看到這位琴酒的跟班,反而是麥斯卡爾跟在琴酒身邊,原來伏特加負傷進了醫院。

「嗯。」

琴酒答得很平靜,仿佛被放到的不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束起了背後的長發,準備給自己上藥。

驚鴻一瞥間,古川久彌沙看到他悲傷縱橫交錯的陳年舊傷,突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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