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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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在後方的中島敦和泉鏡花從天台走了出來,「淺生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裡,與謝野醫生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從門的後麵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與謝野放聲大笑,還有碗碟碎裂的聲響。

我與他們麵麵相覷,飛速推開了門。

入眼就看到與謝野臉頰緋紅,手裡搖晃著紅酒杯,一旁的國木田被她拽著衣領,不小心手扶桌子的時候,碰落了一張盤子。

敦把他扶起來,我和鏡花將盤子的碎片撿起來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內。

「咦?怎麼不見太宰先生?亂步先生去哪裡了?」敦奇怪的四處望了望。

「亂步先生的話,好像一個人跑到角落裡去了。」賢治手裡端著草莓大福,臉頰上沾著些許奶油,一旁的與謝野露出壞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賢治君!要來嘗嘗我珍藏的紅酒嗎!」

國木田艱難的爬起身,「與謝野醫生,賢治還沒成年——你——」

「哦呀,真是掃興。」她生氣的撅起嘴巴,順手又撈起國木田的手臂,「那還是國木田君陪我一起喝紅酒吧!啊對了,狸奈,亂步先生在那邊——」

她伸手指了指正在一旁親親我我的直美和穀崎。湊到我耳邊,「亂步先生應該躲在桌子下麵了吧!說起來,我還沒見亂步先生碰過酒精,會不會是故意的呢。」她拉長語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拖著國木田就往擺放紅酒的地方走。

一旁的中島敦生怕出什麼事情,跟我歉意的笑了笑,連忙追上去。

我往直美和穀崎所在的地方走,他們原本摟在一起說著悄悄話,聽到我過去的聲音,穀崎害羞的輕輕推開了直美的肩膀。後者氣的鼓起了臉頰,我在她出聲之前,連忙解釋。「不好意思直美,你看到亂步先生了嗎?他剛才好像還在這裡,但是突然消失了。」

「唉?不知道,我剛才沒注意!可能去社長辦公室了吧。」

我對她眨了眨眼睛,「直美,天台上麵現在沒有人哦。」

她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一旁的穀崎臉色鐵青,「餵,淺生小姐——你,啊等下,直美!我不要去天台——等,唔——」

我看著他們兩個打開了天台的門,這才蹲下來,掀起辦公桌上蓋著的桌布,果然看到了坐在地上,手裡捧著盤子的亂步。

盤子裡的一角蛋糕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他歪著頭靠在桌腿上,手上和嘴角沾了許多奶油,看上去後麵大半的蛋糕,都是用手塞進嘴裡的。

亂步聽到我的聲音,稍微睜開了一點眼睛,翠綠色的眼睛迷茫的眨了眨,最後聚焦在了我的身上,他伸出沾有奶油的手,在我嘴角的地方扌莫了扌莫,糊了我一臉。「狸奈,你臉上有好多奶油,看上去,好好吃。」

他的聲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手上的奶油塗在我臉上後,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慍怒的把手裡的盤子丟在一旁,湊過來雙手捏住我的臉頰,用袖子開始擦我的臉,表情認真的嘟囔著。「你看你吃的到處都是!奶油可是很好吃的東西!狸奈醬不可以浪費!」

我的臉頰被他捏紅,但臉上的奶油被他糊的越來越多,甚至連妝都快被他擦掉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兩隻手腕,趁機也鑽到了桌子下麵。「亂步先生!不要鬧了!」

他望著我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翠色的眼睛裡寫滿了委屈。「你好凶。」

我拿出懷裡的手帕擦掉他弄到臉上,衣服上,還有頭發上的奶油,耐心的說。「我們等下回家好不好,我跟社長說一聲,你喝醉了我們先回去,怎麼樣?」

他不滿我的說法,坐直身體。砰的一聲撞在了上方的木頭桌麵,發出一聲悶響。

下一秒亂步捂著腦袋,臉頰酡紅的問我,「狸奈,你把我關起來了嗎?我在小籠子裡,唔——你把名偵探鎖起來了。」

看樣子確實是醉掉了。

我剛想解釋,是他自己鑽到桌子下麵的,亂步的力氣出奇的大,把我按倒在地上,整個人順勢趴在了我身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了我的嘴巴上。被酒精搞到神誌不清的他甚至主動睜開了平時眯起的眼睛,「噓……」

是腳步聲,我聽到了高跟鞋的腳步聲,再往我這邊的角落靠近。紅色的高跟鞋停在了距離我視線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與謝野晶子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狸奈呢?剛才還看到他過來找亂步先生了,難道跟亂步先生先回去了?」

「與謝野醫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啊呀,國木田君~酒精蛋糕可是你帶回來的!這是太宰出的主意,真是的,我還沒見過亂步先生喝醉酒的模樣,會不會抓著狸奈一頓推理,噗嗤,好有趣。」

「與謝野醫生!明天還要工作!」

「嘛,好不容易讓橫濱的危機消失,適當放鬆一下也不錯,來乾杯~」

她的聲音和高跟鞋從這邊離開,我鬆了口氣。亂步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他呼吸噴灑出的氣體,帶著甘甜的奶油與水果香氣,更多的是朗姆酒以及高度烈酒帶來的難以揮發的酒精味。

亂步的視線與我碰撞在一起,他忽地露出笑容,一顆虎牙在被舔舐的水潤潤的嘴唇下,顯得異常可愛。「狸奈,不可以浪費——」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我嘴角殘留的奶油,如同滿足的小貓似的眯起眼睛,「好甜啊。」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如何,我覺得我也醉了。

沉醉在屬於江戶川亂步的可愛之中。

不過,我們現在的位置完全不對。

我無視他楚楚可憐的模樣,硬生生把他從桌子下方拖了出來,告訴他站在一旁等我回來,不許動。

他像犯錯的小孩子,低垂著頭,抿著嘴一言不發。

我快步走到福澤社長身邊,跟他說想要帶亂步先回去的事情。社長隻是看了一眼遠處站著的亂步,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同意了我的請求,甚至還告訴了我醒酒湯的配方。「亂步就拜托你了。」

我點了點頭,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就在我們兩個在桌子下麵躲貓貓的時間,與謝野晶子已經醉倒,賢治吃飽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剩下的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說著悄悄話,我走到亂步的麵前,牽起他的手,「我們回家吧,亂步先生。」

他點了點頭,格外的乖巧。

亂步被我牽著,雖說腳步漂浮,但也沒有到無法站立的程度。直到我們回到家裡,他始終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總感覺有些乖巧過頭了。

「亂,亂步先生,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我之前說的話太重了。

但我好像也沒說什麼?

他抓住我的手,用臉頰蹭了蹭,「有點不舒服,想去洗澡……」

沒等我做出回應,亂步步伐飄忽的扶著牆,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我敲了敲門,「亂步先生,喝酒不可以泡澡!你稍微沖一下水,趕快出來。」

「沒,沒問題的!」他的聲音從浴室內傳出來,隔了一秒,磕磕巴巴的說,「狸奈可以幫我把陽台晾著的浴巾拿進來嗎——」

「哦好!你等一下!注意安全,小心地滑!你先別放水!」我囑咐了幾句,走到客廳,沙發上沢田綱吉換下來的衣服,此時不知被誰扔到了地上。衣服旁還有淺淡的幾個屬於男性尺碼的鞋印。

鞋印一路蔓延至陽台,平日緊閉的陽台,此時露出一道縫隙,沒有被完全關上。

我咽了咽口水,拿起放在抽屜裡的匕首,緩慢的靠近陽台。沒等我拉開陽台的門,我就聽到了熟悉的小鳥的歌聲。

「綠茵蔥鬱的並盛~~~」

「雲雀!雲雀!咬殺!咬殺!」

我把手上的匕首收了起來,吸了口氣,拉開陽台的門,與一雙漆黑冷漠的眼睛對上了。

「雲,雲雀大人,你怎麼會在我家?」

他瞥了我一眼,盤旋在天上的雲豆乖巧的落在他的指尖,被他放在了肩膀上。「淺生狸奈,沢田綱吉在哪?」

他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我忍不住退後了一步。雲雀恭彌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害怕,在我不斷的退後的動作下,亮出了手裡的浮萍拐,「快說,不然就咬殺你。」

「在,在在在——在白蘭那邊。」我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盯著他手上的浮萍拐,此時也顧不得幫沢田綱吉隱瞞下落了。後者從之前發布彭格列追殺令就沒有繼續隱瞞路線,就連山本和獄寺都與他聯係上了。

除了我們這位單獨行動,完全不屑與總部保持聯係的雲守雲雀恭彌大人,還沒有得到他的位置坐標。

「哦?」他挑了挑眉梢,我鬢角微微滲出冷汗,「雲雀大人,您沒有和總部聯係嗎?獄寺君和山本君已經和boss聯係上了,他當前的坐標也在守護者專屬的定位器上顯示,跟我沒關係啊!他隻是在我這逗留了一會時間!」

對不起了沢田綱吉,雲雀恭彌的威壓我實在是受不住啊!我可不想被咬殺讓亂步一個人獨活!

他俯視著我半晌,收起了手裡的武器,從陽台跳了下去。我趴在上麵往下看,雲雀恭彌打開了手機,正在查找定位。

一個弗蘭一個雲雀,你們彭格列的人都喜歡翻陽台嗎?!我生氣的拽下亂步晾在衣架上的浴巾。

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浴室的門。「亂步先生?我把浴巾拿過來了,你洗完了嗎?」

沒有聲音——

隻有水聲,不斷地流淌著——

「亂步先生?」我心裡一緊,也顧不得什麼,後退一步,一腳踹開了反鎖上的門,亂步雙眼緊閉,穿著衣服,滿臉通紅的躺在浴缸裡,水差一點就要沒過他的鼻子。

顧不得多想,我快步走上前,關掉了還在冒水的水龍頭。他聽到我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腦袋一不小心掉進了水裡。我手忙腳亂的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我身上。

衣服被溫水浸濕,他靠在我肩膀上,用手指勾了勾我的頭發,「狸奈醬,作為名偵探的助手,是不是要幫名偵探排憂解難?」

他說話的氣流噴灑在我的耳朵上,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輕笑著,用牙齒咬住我的耳垂。

輕微的痛感從耳朵上傳來,更多的是癢的感覺。他口齒不清的說,「幫我洗澡好嗎?亂步大人沒有力氣了……」

我稍用力的推開他,他雙手扶著浴池邊,翠綠色的眸中如春水般泛起點點波瀾,滿眼全是我的身影。他扁了扁嘴,「好過分啊。」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叉著月要,「江戶川亂步,裝醉是不是?我剛才就在想怎麼會有人醉了還能這麼平穩的走路?這麼大的人了不害臊嗎?」

黑色的頭發濕噠噠的貼在亂步的臉頰上,顯得整張臉格外嬌小,他單手撐著臉頰,「隻是蛋糕裡的酒精,稍微有點暈,並沒有到喝醉的程度,不過看到了狸奈對我的關心,我很開心。」

我情不自禁的咬緊後槽牙,「你!剛才在偵探社你也是故意的吧!親,親我什麼的?」

他瞪大眼睛,「不喜歡嗎?你不是也很喜歡!」

「喜歡個鬼!」

「狸奈醬不喜歡和我近距離的貼在一起嗎?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就很喜歡,你——唔——」他完全不關注我害羞的臉上火熱,自顧自的說著,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眼底閃過狡黠的光,「原來狸奈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嗎!?亂步大人的小黃鴨可以暫時借給你玩!!」

他說著將浴缸裡的水用手潑了我一身。

我尖叫著躲開他的水花攻擊,誰知他早就有準備的掏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水槍,迎麵對著我的臉來了一槍,我臉上的妝徹底花掉了,他樂嗬嗬的靠在浴缸裡舉起了水槍,「狸奈醬變成小花貓了!」

「江戶川亂步!!我看你是想死!」我被他水槍呲了好幾次,沒忍住跨進浴缸內和他搶奪手中的水槍,他奸計得逞的將我按坐在水中,雙臂環繞上我的脖子。

溫熱的水在我們的打鬧過程中已經變得冰涼,但他的身體散發的熱度依舊能夠讓我完全灼燒起來。

他用略微嘶啞的嗓音,以及平日撒嬌的語氣說著,「狸奈醬,社長的提議,要不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我裝傻的看著他,他氣惱的揪住了我的鼻尖,力氣很輕,「你是笨蛋嗎?我是說婚禮這件事。」

「可是婚禮不是應該有家長在場嗎?我爸媽他們,還不知道被人綁架到了哪裡。」我捋了捋他完全濕透,擋住眼睛的劉海。「沢田綱吉說他們沒有危險,但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亂步沒有說話,隻是將頭埋在了我的脖頸處,「對不起,如果我早一點能夠發現這件事。能早一點用異能力察覺到的話……」

他沒有說完,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但亂步,隻是普通人而已。

他與眾不同的聰明,不是用來背負一切,承擔一切的枷鎖。

我撫扌莫著他的後腦勺。

「我不怪你。要怪也隻能怪那些始作俑者,我們所有人包括那些普通人在內,都是無辜的。」

我反擁抱住他的身體,亂步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我以為是我碰到了他哪裡的傷口,剛想張嘴,轉而卻成了驚呼聲。

他咬住了我的鎖骨,不,並不能算是咬,因為沒有痛感,卻有一種酥酥麻麻被螞蟻啃咬的刺激。

「不,等一下,亂——」他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滾燙的嘴唇親口勿著我的脖子。十分鍾後,他看著我脖子上留下的痕跡非常滿意的從浴缸中爬起來,「名偵探的專屬印章,雕刻完畢!趕快起來了狸奈醬,阿嚏——」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笑容滿麵的他,隨手扌莫了一隻小黃鴨砸在他的身上,「該死的江戶川亂步!我又不是你的物品,刻什麼印章!!」

第二天,我和亂步兩個人雙雙感冒發燒了。

還是弗蘭打來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我渾渾噩噩的接聽電話,聽他說著雲雀恭彌氣勢洶洶的找上門,嚇得沢田綱吉拔腿就逃的戲劇性場景,我用沙啞,甚至有些困難的發聲方式問他。告訴他今天不過去了這件事。

電話那頭他停頓了幾秒鍾,用路斯利亞的說話方式吐槽。「哎呀——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克製,嘖嘖。」

語調還是他自己的,顯得格外怪異,明顯是在內涵我什麼,沒等我回懟他,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艱難的爬起身,走到客廳接了杯水喝,就看到鏡子裡臉上有著明顯不自然紅暈的臉。亂步也是一樣,他聽見我的動靜幽幽轉醒,光著腳丫從屋裡跑到我的麵前,額頭滿是汗水,他的反應比我還要嚴重,甚至連鼻頭都泛著紅。

他委屈的扁了扁嘴,「狸奈,我好難受……」

我用手扌莫了扌莫他的額頭,果然很燙。還好家裡有醫療箱,我給我們兩個分別測了體溫,他的體溫已經快要達到三十九度,我隻有輕微的低燒。

亂步不願意回房間,躺在沙發上,半睡半醒的睜著眼睛看我,在醫藥箱中拿了藥片,端了水遞到他嘴邊。他的眉頭微蹙,平時表達不滿情緒的聲音,在濃重鼻音下完全表達不出來,甚至還呈現出撒嬌的意味。

他聽到後閉上了嘴,格外聽話的把藥吃進嘴裡,然後趁我吃藥的功夫,從抽屜裡拿了糖果塞進嘴裡。

我沒來及製止他,隻能抱怨。「亂步先生……」

他哼哼唧唧,「感冒發燒才沒有禁止不準吃甜食和糖果,狸奈要來一顆嗎?藥這麼苦,一點也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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