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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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便跟著拔高了一點聲音。勞倫緹娜!

幽靈鯊沉沉的嘆了口氣。

別叫啦,甜甜寶,我現在可沒資格對你指手畫腳,您想去哪兒都行,何況是我這兒呢。

博士用自己的權限卡劃開防護門走了進去,她沒穿防護服,穿著一身料子輕薄的素色常服,愈發襯得手腳修長纖細,伸過來一起擺弄月光石和珍珠的那隻手吸引了鯊魚的視線,那隻手腕細弱伶仃,倒是和幽靈鯊記憶裡最後的樣子相差無幾。

他們把你養的真差呀,是不是?幽靈鯊嘀咕著,在博士捏起一顆月光石的手拍掉她手裡的東西。

你別碰這個。

博士揉了揉被拍紅的手背,小心翼翼的叫她:勞倫緹娜……不要生氣呀。

我沒生氣。

鯊魚陰陽怪氣的嘀咕著,我怎麼會和你生氣呀甜心,甜甜寶,你多厲害,招了一個又惹了另外一個。

別這樣,勞倫緹娜。博士柔聲細語的安慰著,我就是帶了點東西回來,不算什麼的。

幽靈鯊繼續哼哼唧唧:現在直接把東西帶回來了,將來說不準就能把那玩意直接領回來……甜甜寶,你是真的不怕祂會生氣。

博士歪歪頭看著她,許久才露出一個笑容。

「……所以祂真的生氣了。」

幽靈鯊梗了一下,有點懊惱的發現自己被套了話,她鼓著臉,露出一點與病中截然不同的活潑表情,「你膽子大得很,反正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是什麼法子都敢試……你清醒著,可我覺得倒是比我更瘋些。」她最後隻能繼續陰陽怪氣的轉開眼神,又忍不住拍了拍一旁的椅子,放軟了自己的語氣。

「來吧,甜甜寶,給你梳梳頭。」

博士在她麵前背對著坐下,任由那雙曾經穿透手臂的血肉又險些捏斷她肋骨的修長雙手穿過她發絲,撫扌莫過她毫無防備的後頸。幽靈鯊哼著輕快的調子把手中絲滑如綢的黑發挽起來,直到博士忽然開口提醒她那些寶石和珍珠不要全部捏壞之前,她的心情和表情都是肉眼可見的輕鬆。

「……想想別的法子吧,甜甜寶。」幽靈鯊扌莫了扌莫她的頭頂,憂心忡忡,隻是這麼一會而已,她的眼神又開始變得渾濁起來了。

「我過去不知道,但我現在聽得見,很吵,很討厭,讓其中一個在你的腦子裡唱歌就已經很討厭了,再來一個隻能打起來——你在擔心你的意誌會撐不下去嗎?沒關係的,來用我的血吧……你知道要怎麼用的……」

「勞倫緹娜——」

幽靈鯊看著自己的同伴,看起來還想勸一點什麼,聲音和動作都忽然頓住,她幽幽將手指搭在博士的後頸上,這才慢悠悠地轉過頭去,玻璃外麵站著羅德島乾員的身影,身材修長,皮膚蒼白。

是sery。

「甜甜寶,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喜歡我。」

「你第一次和我見麵的時候差點捏斷了我的肋骨,勞倫緹娜。」

「他討厭我,但是原因好像不止這個。」幽靈鯊鼓著臉,「為什麼?他討厭我的原因和那個庫蘭塔差不多嗎?」

「什麼庫蘭塔?」博士卻疑惑地反問,幽靈鯊眨眨眼湊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她的同伴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欺騙她,於是鯊魚很驚奇的發現她是真的不記得——她隻模糊的記住了深淵,大海,末日之前一點點人群輪廓的影子,那影子已經消褪了,隻有她們在她的記憶裡和血脈裡刻下了痕跡。

於是幽靈鯊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

「沒什麼,記不住就記不住吧。」她笑眯眯的蹭了蹭博士的臉頰,隻是想要再試圖更進一步的親近時殺機已經懸在了她的身後,幽靈鯊的笑容不變,哪怕薩卡茲的刀刃已經貼在了她的脊背上。

「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會先切斷你的脊椎讓你失去一切行動能力,然後再慢慢取出你的心髒。」

「……他是真的很討厭我對不對?」幽靈鯊沖著博士嬌聲嬌氣的抱怨起來,而被獵人抱在懷裡的那一個溢出一聲無奈的輕笑,她伸手拍了拍鯊魚的後背,也讓sery下意識縮回了自己鋒利的匕首,跟著抿平了嘴角。

博士最後叮囑幽靈鯊收好那些還沒被她捏碎的月光石和珍珠,然而獵人的臉上寫滿了顯而易見的不高興,她把那些石頭囫圇攏起來扔進盒子裡然後藏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麵,半點也不愛惜這些昂貴的寶石。

「你不打算給我嗎?」

幽靈鯊對博士甜蜜蜜的笑起來,「你說什麼呢,博士?那本來就不是你該有的東西。」

sery看起來是半點也不願意讓她在這裡多待,幽靈鯊的意識也開始重新變得模糊起來,她想起來一點渾濁的記憶,究竟是曾經經歷過的人生還是尚未發生的未來?她記不清,也看不清,她抬頭看著那個背影轉身離去,感受到站在她旁邊的那名男性薩卡茲對自己那一點排斥冷淡的殺意和敵意——

……她於是又不高興了,而且這是一種區別於看見那串月光石項鏈的不悅,單純被任性的壞脾氣驅使之下的不高興。

「甜甜寶~」鯊魚在博士踏出門之前冷不丁叫住了她的腳步,那是個對與薩卡茲來說非常陌生又顯得過分親昵的稱呼,博士下意識轉過頭,獵人的腳步短暫恢復了她曾經有過的輕盈,一雙細白纖細的手掌扯住了博士的領子將她拽向自己,她送上一個口勿——而且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隻應當屬於熱戀期情人才可能出現的甜蜜愛口勿。

在sery瞬間僵滯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幽靈鯊鬆開了手,她沖著這薩卡茲的男人露出囂張的挑釁微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抬手關門,落鎖。

——薩卡茲的氣場瞬間恐怖到連博士都不敢說話。

但是sery對她的態度仍然是恭敬的,冷靜的,博士罕見地算是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乾員的身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打量著sery繃緊的側臉,不知道要如何安撫他的怒氣。

這樣的接觸您也覺得是無所謂的嗎?

sery終於開口,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冰冰,硬邦邦,博士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這個——獵人對這種接觸的認知很多時候是模糊的,在她的記憶裡勞倫緹娜可以忍耐上一路不說話,回來的時候直接沖上來給她來一個熱口勿,就是為了和她強行分享自己戰場上濺進嘴裡的屬於魚膽破裂的恐怖苦腥味,但結局往往是兩個人兩敗俱傷,所以歌蕾蒂婭總是不管,隻是看著她們兩個一臉扭曲翻箱倒櫃的瘋狂找東西漱口,然後很從容地藏起來最後一瓶皇家利口酒。

於是博士猶猶豫豫,小心翼翼,她扯了扯sery的衣袖小小聲地說她就是親著玩……

忍耐了一路的薩卡茲終於因為她這句話徹底爆發了。

……親著玩,您和我說她的那種親法是「親著玩」。

sery的表情很可怕,慣常好脾氣的人生氣總要比旁人來得嚇人得多,博士被他的表情驚得後退了半步,看在對方眼裡這無疑是某種意義上的火上澆油。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博士,忽然很奇怪的笑了一聲。

行,您說「親著玩」是吧。

sery忽然冷不丁抬起手繞過她的後腦,手掌箍住指揮官的手臂,在博士無措茫然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去,她的後腦被困在一個地方,被迫張口嘗到了不屬於自己的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

幽靈鯊的親口勿總是柔軟的,冰冷的,可以說一定意義上的彼此習慣,觸碰的剎那像是回歸深海之前那一瞬間接觸海水的陌生戰栗;但她現在被從未接觸過的溫度和觸感反復碾壓,唇齒間肆虐的強硬存在燙得她腦子都快燒成了漿糊。

不知過了多久,sery才終於抬起頭,身上那種恐怖的怒氣此時已經散去了絕大部分,他抬起拇指蹭了蹭指揮官艷色十足的嘴唇,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還要繼續「親著玩」嗎?

博士在他手底下無比乖巧的飛速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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