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驚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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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緒百轉,但是晏風雪臉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看不出端倪。

而身後之人仿佛早有預料,遺憾道:「師尊你一直如此,師尊現在可能是在想,為什麼弟子為何這般大逆不道,欺師滅祖是不是被人換了芯子,對嗎?」

晏風雪像是沒聽到對方的話,視覺雖然被特製的絲帶封住,身體也被限製了行動,可聽覺卻出奇的敏銳,他能聽見身後之人貼近的心跳聲,聽見遠處一些人低聲交談的聲音,以及一些喧囂的風聲和水浪拍岸的聲音。

這說明,此處並非隻有他一人,而且可能是在一個島上。

不過既然是夢境的話,他查探的那麼清楚也沒什麼用。

他想明白後,淡淡道:「我沒想到你這些年倒是能藏,沒能讓我察覺到半點不妥,這裡應該都是你的人,你把我帶來此處,是想秘密的殺了我還是折辱於我?」

他話音還未落,就先察覺到了身後之人的呼吸聲重了幾分,緊接著一道更為低沉壓抑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師尊認為弟子是恨師尊,想對師尊不利,才將師尊帶來這裡?師尊當真這麼認為,直到現在依舊如此?」陸沉厄突然笑道,「弟子現在都有些懷疑,師尊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白了」

晏風雪不置可否,回道:「對你,我有做戲的必要嗎?」

就在兩人交談間,晏風雪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漸漸恢復,陸沉厄雖想限製住他的行動,卻也沒考慮到他能夠那麼快地解開身上的限製。

陸沉厄突然笑了一聲,聲音裡帶多了幾分危險之意。他明知道對方這句話滿是對他的輕視,可他依舊願意理解為師尊不願給他做戲,說明師尊一直是真心待他,不摻雜著分毫私心。

這麼想他體內躁動不安的暴戾因子被緩緩壓下去了幾分,像是被蜜糖水給包裹住了一般。

若晏風雪能回頭看看,就能發現對方臉上帶著幾分略顯孩子氣的笑容。

陸沉厄湊近了一點道:「既然師尊不明白,那就由弟子來告訴師尊。」

對方話音剛落,晏風雪就察覺到有人撫扌莫著他的臉,他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想往後退卻被人按住了,下一秒便感受到帶著些許濕意的溫熱緊緊貼了上來,靈巧的舌頭趁著他愣神的時候蠻橫地侵入他的唇齒間。

緊接著一直寬大的手掌朝著他的月要間扌莫去,晏風雪也迅速反應了過來,身上的束縛瞬間解開,指尖凝聚了一柄靈刃,朝著對方刺去。

他不過是匆忙之下的反擊,陸沉厄完全能夠躲過去,可卻像是沒發現那柄靈刃一樣,任由靈刃刺入了自己的左肩,一片血花在自己眼前綻放開,落在他的白衣上像點點紅梅。

陸沉厄在被推開之前還不忘在晏風雪的唇上輕輕咬一口,像是做標記一樣。

晏風雪靠在身後的石壁上,眼角上的絲帶已經被他扯了下來,能望見他眼角飄起一抹紅暈,更像是被氣的。

他輕輕喘著氣,死死地看著臉上一臉饜足的陸沉厄,對方唇上帶著血,是剛剛被他倉促之下咬出來的,肩上還帶著被他刺出來的傷。

鮮血在黑衣上暈開,顯得顏色深了幾分。渾身陰冷的血腥氣,加上唇上的殷紅的血滴,襯得他像是從深淵爬出來的茹毛飲血的厲鬼,就連眼神都如刀一般鋒芒銳利,勢不可擋。

晏風雪冷著臉,心裡明白陸沉厄是故意被他刺中的,對方壓根沒想躲,甚至拚著挨他那麼一下,也要也要用那種方式來挑釁他。

陸沉厄壓根沒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對他來說這種小傷早就已經不痛不癢。他舔了舔唇上的血,微笑道:「師尊現在明白了嗎?」

見晏風雪不吭聲,他自顧自說道:「師尊若是還不懂,那弟子可就說了,弟子一直心悅師尊,想跟師尊」

那個雙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夠了。」晏風雪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這種荒唐的想法,不過鬧劇也該到這裡結束了。」

周圍的夢境開始動盪起來,這裡畢竟是兩人夢境的融合,而晏風雪的靈魂之力極為強大,若是要強行乾擾夢境也並無不可。

晏風雪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麵色陡變,然後就朝他伸手像是想抓住他,可晏風雪依舊站在原地沒給出回應,眼睜睜地看著眼前之人連同著身邊的場景都漸漸模糊,化為輕煙消散了。

難道這個夢境隻是為了讓他明白這點,讓他知道陸沉厄對他有這種心思,若真如此那對方也不適合在留在他身邊了。

最好被送得越遠越好,不然他不介意用強硬的手段將對方從歧途中拉出,現在陸沉厄未必真到了那麼非收拾不可的地步,或許還能通過拉開距離而扳回一城。

就算陸沉厄現在有那種想法,隻要還沒到最後他總能將這種心思給扼殺在搖籃裡。

不過陸沉厄是何時有這種想法的,而且對方身上不是有無情道種,又怎麼會這般輕易動心,難不成他給的道種還是假的?

——

陸沉厄醒來後撐著頭從床邊站起,一顆心跳得飛快震動得讓他有些窒息,他也隱隱察覺到了這夢境的特殊之處。

因為夢裡的師尊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他甚至覺得師尊就是這夢中的另一個主人。醒來時回想這個同以往截然不同的夢境,他甚至懷疑他跟師尊一起都進了同一個夢境。

而他是夢境的主人,師尊是夢境的變數,正因為有師尊才讓他從那些噩夢般的記憶中擺脫出來。

可方才那個二重夢境,卻暴露了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是他極力想隱藏住的,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的旖旎心思。

夢中是他都未曾直視過的另一個自己。

以師尊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若是醒來了,輕則將他遠遠送離各自安好,重則逐出師門,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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