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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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青年,也就是在加油站打工的織田某人,若無其事跨下台階,順便把地上的『屍體』踢進加油機的陰影裡:「晚上好,客人要加油嗎?」

我:「……」我是跑呢?還是跑呢?或者跑呢?

講真你們的油是正經汽油嗎?不會是屍油吧?

……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成為朋友後,他才困擾地向我解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言蔽之,就是中年ho深夜欲行不軌,卻被前殺手、現加油站員工反殺的故事。

「第二天我就被投訴了,」紅發青年很沮喪,「負責人不願意惹是生非,偷偷給我發了一筆遣散金,把我辭退了。」

沒錯,盡管看起來歷盡滄桑,甚至有點消極世代的頹廢喪氣,實際上青年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地下世界頗有盛名的少年殺手了。

哪怕後來失手被抓進局子,出獄後大徹大悟、立誌從良,也還是苦惱於尋找合適的工作,而不得已在灰色地帶乾了很長一段時間黑活。

正因其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他對擁有一個港黑二五仔的朋友(我)接受良好。

「……港黑的首領也提交過幾次申請,想把異能開業許可證辦下來。」我壓低聲音說兩邊組織的八卦,「種田長官一直在推脫,兩個人隔空交手好幾次了。」

織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原來是這麼厲害的營業證明嗎?」

「如果是擁有異能開業許可證的公司,至少不會把你拉走摘器官賣。」我放心道,「異能特務科審核很嚴格的,要麼是身家清白的非營利異能組織,要麼有厲害的舉薦人。」

——ort fia哪邊都不沾,想辦許可證自然難上加難。

青年含糊地『唔』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入職?」我追問,「不過,你檔案上有入獄經歷,深查一下,以前是殺手、最近幾年還在乾黑活……正式員工就不指望了。」

哪怕最底層的嘍囉,想要脫離地下世界也得被剮下一層皮。織田作之助是養蠱式培養出來的職業殺手,就算現在改邪歸正,背後的累累血案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聘用合同上是正式員工,」織田作之助老實道,「不過有兩年的實習期。」

「哇!正式員工哎!兩年實習期也不虧的!」我由衷感嘆,「你們老板可真好……他還要員工嗎?一橋大學全a+畢業那種?」

織田作之助平靜地挖苦:「在港口黑手黨和異能特務科都工作過的那種?」

「唔。」我仔細想了想,忍不住笑起來:非法異能組織、官方異能組織,要再加一個民間異能組織,多麼令人震驚的工作履歷啊!

「福澤社長的確人很好,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他。」青年認真刮掉盤子裡最後一口咖喱,含糊道,「好像在幫忙想辦法洗我之前的殺手身份——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你都說出來了還問我?」我不留情麵地吐槽他,「走異能特務科的路子吧?傳說有個專門負責抹去犯罪記錄的組織,好像是叫什麼『七號機關』一類的。」

「我認為,已經犯下的罪行,無論如何都無法完全抹消。」織田作之助雙手合十,「我吃完了。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異能特務科的乾部,戴著眼鏡,很年輕的樣子。」

「誒?」我來了興趣,「戴眼鏡的年輕乾部?展開講講,姓什麼?管什麼的?」

盡管沒在異能特務科工作過,但我對辛苦考上的部門終歸是有幾分感情的。

該說的不該說的反正都已經說了,更何況異能特務科也算我的本家(之一),織田作之助語氣坦然:「名字是「阪口安吾」。福澤社長就是拜托他幫我洗殺手的身份。」

我:「……?」

我:「???」

阪口什麼?

什麼安吾?

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差點被嘴裡的米飯嗆死,不由自主提高聲音:「你確定是「阪口安吾」?阪·口·安·吾?沒有記錯嗎?」

要不是正在吃飯,我簡直想把幾個字寫下來讓他辨認。

「沒有記錯。」紅發青年表情困惑,仔細回憶,「年輕男性,額頭很高,有美人尖;戴圓框眼鏡,左邊唇上有一顆痣;看起來很疲倦,經常熬夜的樣子。」

因為震驚,我的大腦經歷了短暫的空白:「……」

這個描述……沒錯了,百分之百是安吾前輩。

織田作之助詢問:「你沒在異能特務科見過他嗎?」

「沒有……不對。」我魂不守舍地回應,「我的確沒在異能特務科見過他……但是,我在港口黑手黨見過他……我的實習期指導人就是安吾前輩。」

「……啊。」紅發青年也露出吃驚的樣子,「這是可以說的嗎?」

沉默半晌,我表情復雜地點點頭。

都光明正大地出來辦事了,就說明無所謂暴露與否吧?

首先,洗背景這類稍微踩線的事,種田長官不會交給不信任的下屬;可安吾前輩離開港黑還不到兩年,就算是種田長官的私生子,也不可能從基層公務員一躍成為乾部……

破案了,安吾前輩九成九是異能特務科潛伏在港黑的間諜。

你前輩永遠是你前輩,哪怕換個單位卷人,卷的照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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