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異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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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我先是愣了愣,很快恢復鎮定。

眾所周知,擁有超自然能力的那群人,很多也長了一個與正常人格格不入的腦子。比如天天年紀輕輕就蹦躂著到處尋死的太宰治,比如身體都垮了還堅持搞事的比水流。

白銀之王第一次出現在病房時,我短暫地從重病中蘇醒,掙紮著想讓在場唯一的健康人類給我倒杯水;不等我努力擠出話來,他眉開眼笑地先喊了我一句「瑪莎」。

死去的dc梗突然攻擊我。我險些憋出一句『whydidyoue?』。

總而言之,和腦子不太正常的異能者接觸多了,別的不說,心態是日漸穩定——瑪莎就瑪莎吧,可能是異能者神叨叨的電波係代稱?嘛,無所謂了。

「我是來找人的,」我繼續道,「請問周防先生在嗎?」

「不在哦!」服務生打扮的妙齡老人·白銀之王從廚房探出頭,「赤王帶著副手出門了,好像是赤組的族人在哪裡鬧出了事端,還委托我暫時看店……瑪莎有什麼急事嗎?」

「倒沒有什麼急事。」我遲疑解釋,「周防先生的電話打不通,我準備明天回橫濱,所以想來當麵告別——那就隻能委托威茲曼醫生傳達了。」

威茲曼:「ok~包在我身上。」

在我們閒聊的間隙,病弱的白襯衫客人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

他的手指像女孩子那樣纖細,骨頭撐起薄薄的皮肉,指甲很短;指腹抿在濕漉漉的杯身上,水珠順著指尖滑落,蒼白不見一點血色。

我試探:「這位是……威茲曼醫生的朋友?」

那叫我『瑪莎』就合理了。說不定還看過緣一的征親廣告呢,哈哈。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來自俄羅斯。」青年主動介紹自己,微笑著向我伸出手,「算是流君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瑪莎小姐。」

哇,綠之王的朋友,寒潮中來去的猛人。

我頓時肅然起敬,客氣地和他握了握手。

「瑪莎要喝一杯嗎?告別禮物,我請客。」德國老人舉起手裡的紅酒,熱情示意,「草薙說所有的酒水給我打八折,作為臨時看店的報酬。」

我舉起車鑰匙回應:「謝謝,但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車是伏見的。人出事沒問題,車出事問題就大了(餵)。

「那麼,我先告辭了。」俄羅斯青年起身,拿起放在旁邊的、毛茸茸的哥薩克帽,禮貌欠身,「多謝款待,希望以後還能再次相見。」

目送有點電波係的青年離開酒吧,我趴在吧台邊,探頭詢問:「您和費奧多爾先生提到我了嗎?剛進門的時候,他喊我『瑪莎』呢。」

養尊處優的百歲老人·威茲曼正在笨拙生疏地擦洗玻璃杯,聞言,思索片刻回應:「可能吧?下午隻有他一個客人,我就隨便和他聊了幾句,很有意思的年輕人。

「啊,不過,他應該是個異能者。」

果然。我附和地點點頭:奇怪的異能者們。

「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我托著下巴,「威茲曼先生為什麼總是叫我『瑪莎』呢?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德國科學家的動作稍頓,旋即若無其事地笑道:「「瑪莎」是「瑪絲洛娃」的昵稱,鶴音不喜歡這個名字嗎?我覺得很好聽哦!」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我思索片刻,「「瑪絲洛娃」?托爾斯泰的《復活》嗎?莫非是祝福我能挨過重病、煥然新生的意思?」

「瑪絲洛娃」是很常見的俄羅斯女性名字,曾風靡於十九世紀的俄國,目前的國民程度稍低於亞歷山德拉、索菲亞和安娜。

威茲曼先生垂下視線,含糊道:「也許吧。」

……

從「吠舞羅」離開時,副駕駛座上多了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大大小小的酒瓶;有柔和適口的果酒和甜酒,也有度數較低的清酒和威士忌。

抱著白銀之王的贈禮回到道場時,宗像叔叔剛放下炸好的天婦羅甜蝦。

緣一給我夾蝦,真誠推薦:「你回來了?這個很好吃,來嘗嘗。」

所以說,讓客人下廚不能成為家裡奇怪的傳統啊!我氣惱地一口咬掉微微發燙的天婦羅炸蝦——酥脆的麵衣和鮮嫩的蝦肉在嘴裡齊聲高歌,瞬間用氣勢征服了所有味蕾。

……默默咀嚼一會兒,我覺得這個傳統還是有存在必要的。

嗚嗚,宗像叔叔的廚藝真棒,可以來我們家當爺爺嗎?緣一不會反對的。

端上最後一道菜,青王先生一邊坐下、一邊解開圍裙,在桌邊支腿坐下:「周防下午應該不在「吠舞羅」,赤組的人在機場和某個權外者發生了沖突。」

「威茲曼醫生在幫忙看店,」我找出一瓶清酒,「喏,是他送的告別禮物。」

緣一接過清酒,自覺地起身去廚房找酒杯。

「我今天留在道場,工作那邊請假了。」青王先生看著我擦完手,把碗筷遞過來,「明天早上送你去車站,行李收拾好了嗎?」

我乖巧接過:「會不會太麻煩您了?其實我自己打個車就好。」

「當初大學畢業,你說要留在橫濱當公務員,我和緣一都嚇了一跳。」宗像叔叔輕巧地跳過話題,順帶給我夾菜,「偏偏是橫濱……那邊的勢力非常復雜。」

這個問題,若想敷衍地向宗像叔叔解釋,其實簡單。

首先,我高中畢業後考上了橫濱的一橋大學;然後,大學畢業時遇到了合適的崗位,努力一番後幸運地考上;陰差陽錯入職黑手黨,又在認輸前順利融入了港黑的氣氛。

若是要認真地解釋——

「如您所見,我是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我雙手交疊放在桌邊,不太好意思地撇開視線,「普通人在東京很難進入王權者的部門……但我也想能幫上你們的忙。」

王權者氏族的選拔要看族人和王權者的相性。毫不客氣地說,我是在王權者的周圍長大的,哪怕有一絲成為氏族的可能性,也該被熏陶得早早覺醒了。

「雖然一直在說『不要嘗試理解異能者的世界』,」我撓撓臉頰,窘迫乾笑,「但我還是很想理解重要之人的想法,一點點也好——聽起來很小孩子氣吧?哈哈哈。」

宗像叔叔看著我,目光柔和又復雜:「鶴音,曾為自己不是異能者,而感到難過嗎?」

「說沒有是不可能的。」我戳戳碗裡的牛腩,「我沒有異能,也沒有成為王權者氏族的資質,劍術方麵更是完全沒有天賦……」

「什麼天賦?劍術天賦?」老父親拿著從儲物室翻出來的套裝酒杯,精準提取他想聽的詞語,「鶴音,你是不是回心轉意、想重新開始學習劍術了?」

我和青王:「……」

談心的氛圍盪然無存。

「要不要考慮公開招募道場學徒?」青王先生推了推眼鏡,半是吐槽地建議,「全國範圍招募日之呼吸流派繼承人,日本現役第一劍士親自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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