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試探（2 / 2）
「東京的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周防尊，在九年前的某場動亂中，經歷了一次異能體係崩潰的危機，根據當時的記錄，他有八成概率殞命於此；
「動亂結束後，赤之王行蹤消失長達一個月，再次出現是在一家私人性質的醫院，彼時象征第三王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完好無損。
「並且奇跡般地，回到了自己最強盛、最穩定的狀態。」
「王權者的崩潰是不可逆的。」太宰握住我的手，「但是，赤王做到了——與此同時，一個器官衰竭、命不久矣的女孩，轉入了同一家醫院。」
夕陽的顏色逐漸變暗，少年的笑容也變得模糊不清：「如你所見，非常簡單。」
我點了點頭。思考片刻，又搖了搖頭。
世界是寬容仁慈的，它平等地向所有人展示世間的一切，展示每一個可能；世界也是冷漠殘酷的，大部分人還在平庸中掙紮時，少部分人的眼中已不再有秘密。
「我接近鶴音的理由並不單純，」太宰摩挲我的指節，神色淡然，「在港口黑手黨和鶴音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還給你帶來了無數的麻煩。」
我感動開口：「你能有添麻煩的自覺我很高興……」
「所以，鶴音要和我分手嗎？」少年首領垂下目光，語氣平淡得像是閒聊，「因為我是個靠不住的、隻會添麻煩的、心思不純的、善於欺騙的壞家夥。」
慣常耍無賴、敷衍人的家夥突然有如此覺悟，還真是可怕。
我反客為主攏起他的手，抿著嘴唇，心中慢慢地整理措辭。
無論當情人還是丈夫，太宰治都算不上是優質選項。
他聰明又幼稚，喪氣還惡劣；
愛好是自殺，情感經歷撲朔迷離；
心思深不見底，卻能輕易看穿你的所有盤算。
「如果我說，要分手呢？」我握緊他的手，下意識身體前傾，「事先聲明，你對自己的貶低我沒辦法全部贊同；另一方麵，緣一很希望我結婚後能留在東京——」
「抱歉，鶴音。」太宰治打斷我的話，眉眼含笑，「因為我不會同意的。」
「我會辭退你，為了安全考慮，異能特務科肯定會把你的工作關係調到東京。」少年黑手黨憐愛地撫扌莫我的側臉，「我會在車站綁架你，然後囚禁在首領辦公室的休息間。
「異能特務科沒有證據，為了維持橫濱的和平，不會輕舉妄動；王權者無法擅自離開東京，岩永家歸根到底是普通人背景；最後需要解決的，隻剩下你的養父。
「他的確很強大，但心地純善且勢單力薄，我有信心瞞住他。」
「你的衣食住行我不會假手他人，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太宰治親口勿我的耳垂，用情意綿綿的語氣說森然之詞，「直到我死，或者你死。」
我：「……」
停一停。你停一停。
你不是這個人設啊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