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談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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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一萬分的謹慎:「您的意思是?」

「澀澤君的異能是在劃定的區域內選擇出異能者,再分離異能與宿主,使其相互爭鬥。」

「想必瑪莎小姐也見到了許多互相殘殺的場麵……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費奧多爾雙手交疊支撐,輕托下巴,「太宰君因為特殊標記,避開了「龍彥之間」的影響——

「那麼,身為「異能者」的瑪莎小姐,為何同樣未與異能分離呢?」

談判最忌諱的就是被對方的話題帶跑。

我:「可能是特例吧,費奧多爾先生不也未與異能分離嗎?」

優秀的職業女性選擇把問題推給對方。

俄羅斯青年的愣了愣。

像費奧多爾這種老謀深算的異能者+聰明人,一直以來接觸的要麼是同等的劇本組,要麼是對自身特殊有明確認知的其他異能者。

這一群體對事物的好奇心,往往會被其異於常人的能力無限助長,

但我不一樣,我給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普通社畜,如今也沒有多少身為異能者的自覺。說來慚愧,我對異能世界的好奇心極其有限,目前隻想打消澀澤先生的危險念頭。

「瑪莎小姐的異能十分特殊,並非因為它的作用效果。」病懨懨的青年自顧自地繼續開口,「事實上,瑪莎小姐本身就是奇跡一般、無比珍貴的存在。「

俄羅斯人的贊美性社交辭令?我不動聲色。

在短暫的數次接觸中可以看出,費奧多爾在某種意義上和太宰是同種人。因為本身擁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和觀察能力,他們熱衷於用自己的方式尋找生活的樂趣。

費奧多爾對他人生命的漠視,被他妥帖地隱藏在溫和病弱的表象之下。

太宰就不一樣了,他時時刻刻把『我不在意在座各位的死活』寫在臉上。

我暗自揣度敵情的時候,靠坐在高背椅上的少年黑手黨突然換了個姿勢,麵不改色地勾起我垂在身側的手,半托在臉側,貓咪似的輕輕磨蹭我的手背。

他的臉頰冰冷又柔軟,慢吞吞地貼過來。

因為之前辛苦爬樓,我身上的溫度相較尋常都要高上一些,被年下戀人如此不合時宜地、冰冰涼涼地一蹭,刺激程度不亞於被富士山滾湧的岩漿燎了一下。

——後者會令我高聲痛呼,前者卻讓我短暫失聲。

眼前仿佛炸開一片白茫茫的星辰,言語的河流一瞬乾涸。

公共場合的親密行為會無限放大參與者和圍觀者的情緒,比如現在,我感覺自己的心髒要從嘴裡扭動著跳出來,給不乾人事的年下男友送上一份辭呈了。

我想我一定臉紅了。

思緒斷片的那幾秒,我幾乎想反手用力抓住他冰涼的臉蛋,警告他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做奇怪的事;等思緒逐漸回籠,理智又告訴我『沒用的,他可是無法無天的太宰治』。

垂眼看向叛逆的黑貓,我目光漂移,徒勞地張了張嘴,又麻木地閉上。

見慣了風浪的前殺手先生沒什麼反應,維持著低存在感的沉默。暢談人生的俄羅斯青年倒是顯露出不太符合人設的異色,紫紅色的眼眸中略過些許疑惑。

有什麼好疑惑的!我惡聲惡氣地在心裡喊:小情侶貼貼怎麼了!

但是費奧多爾的情緒表現還算是正常範疇內的反應,另一邊的澀澤龍彥已經雙眼發亮了。銀發青年控製不住似的直起身來,殷切望向我和太宰接觸的位置,雙手局促地反復交握。

糾結許久,澀澤試探開口:「羽二重小姐,沒有冒犯的意思,我能不能……」

軟軟托住我的少年黑手黨陡然收緊手心,力道之大幾乎要揉碎我的骨頭!

猝不及防被捏緊,我本能地用空餘的手按住他的肩膀,短促地痛叫出聲。太宰早有預料般順勢把我整個人攬進懷裡,側身快速地向紅發青年打了個手勢。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違背了我工作三年來經歷過的、學習過的所有談判原則——作之助像幽靈一樣無聲起身,同時掏出口袋和懷裡的兩把木倉,用前沖的姿態向澀澤按下扳機!

連發的密集彈陣覆蓋了銀發青年八成的致命點,無一落空。前殺手先生熟練地慣倒對方,把滾燙的槍口按在青年太陽穴上,眼也不眨地清空彈匣。

「別動。」太宰拖著懵逼的我起身,用不知何時從我背後扌莫出來的木倉,對準費奧多爾,「我的槍法還不錯哦,老·鼠·君。」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好友起身,麵無表情甩掉槍口的血,利落更換彈匣。

城堡的主人安靜地躺在血泊中,除了四肢還會無意識地微微抽搐,已觀察不到明顯的生命體征。

局勢陡然變化,費奧多爾單手撐在茶桌上,冷冷地與太宰對視。從他背後花窗往外看,籠罩著整個橫濱的灰白色霧氣如浪潮翻湧,像在嚎啕、像在悲哭。

這是乾什麼?這是乾什麼!

我左看看右看看,沒吭聲。

「帶鶴音走。」見織田想偷偷坐下,太宰拎玩偶似的把我從懷裡拎出來,「還沒結束。」

欲坐又止的紅發青年立刻把我接過來……明明我和織田才是多年的摯友,此時此刻卻覺得,素未謀麵的他們兩人才是經歷過生死、默契度拉滿的作戰夥伴。

我倒是想細細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眼下服從調配才是最好的幫助。

被拎走前,我隻來得及按了按小男友的指腹,作為暫時的告別和安撫。

因為異能所有者的死亡,城堡開始出現奇怪的黑白色噪點。匆忙轉頭的時候,我似乎看到毫無聲息躺在地上的銀發青年動了一下。

不是□□死亡前機械性的痙攣,而是剛長出四肢的生物在掙紮蠕動、想要站立起來。

織田護著我從樓梯離開,餘光裡澀澤的屍體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輪,無數寶石碎片從他的月匈口迸出,像夏日慶典上最燦爛的八尺玉,亮到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恐懼將我淹沒,我不假思索地掉轉腳步、想要回到戀人的身邊。好友粗暴地把我攔月要扛在肩上,顛簸晃動的視線中,太宰似乎笑著回頭看了我一眼——

雷鳴般的斷裂聲猝然響起,城堡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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