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先見到老師(1 / 2)
我,狗卷千,現在半夜,在海邊大口的炫著海風。
夜晚刺骨的風吹出一朵朵浪花,海潮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我費勁的撐坐起來,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魚尾,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了。
自從我五歲時覺醒術式,就經常會做這個重復的夢。
我的術式叫做『千姬』,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這到底算不算術式。
因為我實際上是個返祖的妖怪,「千姬」隻是那隻妖怪的名字。
我出生在咒言世家,狗卷家這一輩隻有我和雙胞胎哥哥狗卷棘擁有咒言術。
咒言術就是能通過語言施加詛咒,所以從我和我哥哥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詛咒別人。
傳說狗卷家的一位先祖,與人魚相愛了,血統純正的人魚,用歌聲就能控製海中潮汐的走向,甚至可以蠱惑人心。
後來那位先祖和人魚生下的孩子,也擁有了用聲音控製他人的能力,這就是狗卷家咒言的由來。
這段美好的愛情,在我五歲前,一直被咒術界當作「故事」來傳播,直到我五歲後,覺醒了『千姬』,以返祖人魚的姿態說出咒言,我們狗卷家的這段愛情故事才被坐實。
我看著自己破爛的魚尾,四周散落著些許鱗片,有些無語的靠在礁石上。
這個夢都做多少回了?能不能給我這個觀眾看點新劇情?
再說了,馬上就要開學,明天跟棘哥約好了去買學習用品呢。
這個夢做完就會月要酸背痛啊!
讓我怎麼逛街去!
不一會,岸邊開始有了聲響。
一個正在被追趕的少女,慌張的向我跑來,她身後是十幾個舉著火把抓她的村民。
她跌跌撞撞的到我麵前,神色慌張:「千姬,您快回海裡吧,他們要吃人魚肉!」
「吃吧,趕緊吃完,還我高睡眠質量」
說真的我已經開始擺爛了,這個夢從小到大做了很多次,次次結局都是被吃掉。
我麵前這個女孩叫八百比丘尼,據說她因為吃了人魚肉,不老不死。
「您在說什麼?請您快回海裡吧!修澤大人如今被家裡關起來了,根本來不及救您的!」
八百比丘尼急的快要哭出來。
「狗卷修澤」就是我家祖上那位跟千姬相愛的長輩。
根據我這麼多年對夢境的參悟和腦補,大概看的出來,狗卷修澤的家人不同意他娶一個人魚,而千姬又不願傷害人類,因為咒術界不可能讓一個咒術師娶一個殺人的妖怪。
當我想反抗這些愚蠢的人類時,總是會受千姬的影響,在這個夢裡根本做不出傷害他們的舉動。
因為這個原因,夢境的最後,往往都是千姬被村民用魚叉重傷,然後分食。
「你跑不掉了人魚!」
「就是就是」
「今天我們就把人魚肉帶回去,給村裡的大家都吃點」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我撇了撇嘴,要動手就快點,這劇情我看過很多次了,沒有倍速也不能快進,就是單純讓我等待死亡的審判而已。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們要吃人魚肉,你們想長生不老,趕緊來吧!」
在夢境裡,我的態度和語言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違和感,就像是按照既定的劇情在表演一樣。
那群村民一步步向我走近,貪婪的打量著我的魚尾,小時候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時,我醒來差點患上對人類的tsd,誰看我都會讓我想逃走。
尖銳的魚叉狠狠穿過我的尾巴,脖子上被綁住了麻繩,雙手反扣在身後也被綁了起來。
我感覺到不止一雙手在我身上扌莫索,甚至有人拔下了我的魚鱗,八百比丘尼在一旁大聲的哭喊,試圖從人群裡沖進來。
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睛也漸漸看不清周圍的人。
當狗卷千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扌莫著發酸的手腕和僵硬的脖子,這算什麼?沉浸式劇本殺?真的謝謝了。
「小千?小千?醒了嗎?哥哥已經去洗漱了哦。」樓下傳來媽媽的聲音。
她敲了敲自己的房門,示意媽媽已經醒了,狗卷千咒言反噬的程度比她的哥哥更嚴重一些,他可以用一些簡單的飯團餡料來日常交流,而她已經到了說「杯子」,杯子就會原地炸裂的程度。
也不是完全不能交流,隻是在狗卷千看來屬於可以,但沒必要的狀態,因為當她使用術式時,會變成人魚千姬的樣子,嘴角的蛇目紋身就消失了,那個時候是可以正常說話的。
可以,但是大可不必!
她的tsd讓她在人魚狀態下非常社恐,夢裡也就算了,狗卷千真的不想在現實裡都被人吃掉!
揉著酸痛的脖子走下樓,媽媽已經把早飯都做好了。
「鮭魚?」
狗卷千點點頭去洗漱。
狗卷家的對話就是這樣詭異的畫麵,媽媽隻是普通人,咒術師爸爸在他們出生後不久就殉職了,等兄妹倆相繼展現出咒言師天賦後,家庭日常交流就變成了這種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