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草垛邊談話（1 / 2）
他打了牛一鞭子，牛也動了起來。
牛：啊～俺老牛嬌嫩的肌膚啊～
兩輛牛車拉著蒙力克的全部家當走了
也速該的別妻、豁阿黑臣和鐵木真的弟妹們從蒙古包裡出來，站在訶額侖和鐵木真一起。
太陽緩緩升起，鐵木真一家十口的剪影孤零零地立在斡難河邊。
不遠處幾匹銀合馬靜靜地吃著草。
馬兒1：那個很厲害的將軍走了呢。
馬兒2：挺悲傷的。
馬兒3咽下口中的草：可是騎砍2還沒上線。
馬兒1和3：嗚嗚嗚嗚嗚……
馬兒2無語：……
蒙力克走後，訶額侖久違地哭了，這一次的離別，可以說是把他們一家，從苦難的地獄，打到十八層。
陽光下，訶額侖坐在貨車上，對眾人道：「蒙力克走了後，我們就隻剩下一個蒙古包，五匹馬，三個女人，和七個孩子了。」
「大家都說說吧，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大家都不發言，歲數小的孩子們也不太清楚情況的嚴肅性。
別妻最先開口，但不是建議：「塔裡忽台的良心被狗吃掉了，他拋下我們不算，連我們的牛羊畜群也搶走了。」
「我們沒有中原人耕種的能力，牲畜是我們蒙古人生活的來源，我們沒有了畜群，今後的日子，恐怕……」
她沒有說完，但一切困苦已在不言中。
豁阿黑臣：「牲畜沒有也還是可以找其他的辦法活下去，但我們草原人從古至今都是族群生活。」
「沒有了族群，不管誰要搶掠我們，都是輕而易舉。」
「塔裡忽台對我們虎視眈眈，之前有蒙力克帶著幾個壯丁，塔裡忽台還有些忌憚，又礙於血脈情麵和草原上的規矩，暫時不對我們動手。」
「現在僅有的壯丁沒有了，蒙力克也迫於各種壓力，離開了。」
「我們的處境著實是危險重重，隨時需要遷徙躲避。」
鐵木真同父異母的弟弟別克帖兒說道：「這個蒙力克，連他也要不辭而別，鐵木真還叫他什麼蒙力克父親。」
他看了鐵木真一眼，大聲道：「他不配！」
鐵木真聽到別克貼兒侮辱蒙力克，立刻反駁道：「別克帖兒，蒙力克父親是最後一個離開我們的人。」
「為了幫助我們，他失去了自己的牛羊畜群，還連累自己的家人，隨時處於塔裡忽台的威脅之中。」
「就憑這份情意，他應該受到我們的尊重。」
別克帖兒不服：「可他到底還是拋棄我們，早離開晚離開，都一樣。」
鐵木真：「不一樣，他幫助我們，保護了我們這麼長時間，塔裡忽台把他的馬、牛羊、駱駝全部奪走了，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保護我們成長。」
「你這麼說他的壞話，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別克帖兒：「鐵木真，你！」
訶額侖製止道：「好了！不要吵了。」
兩人都憤怒地看著對方，但不再爭吵。
訶額侖繼續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往後怎麼辦？」
她看向鐵木真：「鐵木真，你是長子，是這個營地裡最大的男人，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
鐵木真：「阿媽，我知道。」
訶額侖：「知道什麼？」
鐵木真：「為父親報仇！」
她看向孩子們：「你們說，鐵木真哥哥說的對不對？」
孩子們齊聲道：「對！」
「為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