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偶遇虞月(1 / 2)
北即國大多數寒門臣子,都出自青常府院,高夫子飽讀詩書,學富五車,自創了一套學術,學術傳承多年,青常府院的學子遍布北即國。
高夫子本一介草民,學生中富貴公子,寒門狀元都有,北即國的國君曾讓人請他入朝封太傅,但高夫子始終守著它的青常府院。
「寒門苦白丁,金屋丟白盤。」
這是高夫子常說的話,他喜歡讓寒門學子和有門第的公子們一同聽學,久而久之,上到皇親國戚,下至學堂,皆有他的學生。
北即國內無人不知青常府院,無人不曉高夫子,但事過境遷,誰也沒想到高夫子會因為一個孤本,而暴斃身亡。
高夫子死後,青常府院由高夫子的兩個兒子接管,但造詣上終是不如高夫子,青常府院就此逐漸沒落。
隨著北即國各種學術出來,百年來,改朝換代,青常府院的那一套已經被人遺忘了…
百年後青常府院前,清冷肅靜,牌匾調了色,正門前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僂著身子在掃這門前的落葉,他跺了跺腳上的灰塵,扶著月要站起來,正要進去時,注意到了對麵不遠處望著他的兩個人。
他四處看了看,問了一句:「二位有何貴乾?」
弓葵向前走過去,桑喜跟在身後全程低著頭,弓葵盡了禮數道:「我們在外地而來,不知青常府院如今可否還收學生?」
「哈哈哈…」那人扶著月要的手擺了擺,苦笑道:「那你們是白跑一趟了,現在誰人不知青常府院就是一座廢宅,裡麵沒什麼人了。」
弓葵問道:「可否問一句,閣下是如今掌管青常府院的人嗎?」
「說什麼掌管,我就是看門的,高夫子在時我爹是管家,老夫子不在了,我就成了管家,都叫我福叔,」
「那福叔您在青常府院的年頭不短。」弓葵想著尋個借口,「我弟弟一直仰慕青常府院的學術,今日特地帶他過來,可惜了…」
福叔一聽,喜笑顏開:「多少年沒有人來青常府院了,難得還有人記得我們青常府院。」
弓葵見狀回過頭像桑喜使了個眼色,「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桑喜立即開了竅,走近了幾步,「福叔,能不能讓我進去看一眼?」
福叔微怔,桑喜繼續道:「我想看看高夫子曾經授書的地方,可以嗎?」
福叔再不鬆口,桑喜就快要跪地哀求了,福叔哈哈大笑,「你這孩子,既然如此,那就進來吧。」
桑喜回頭沖弓葵笑道:「姐姐,我們可以進去了!」
福叔迎他們進去,邊講著每一處地方的用途,哪怕一棵海棠樹福叔也不落下,感慨萬千:「這棵海棠樹,是高夫子和兩個少爺一起種的,如今開過多少遍花,我都記不清了。」
福叔想起來,「對了,孩子,你以前師承何處?學的是什麼?」
「不染塵沙,不慕榮利,此乃家訓,至於師父,也就是家父,」桑喜臉上泛著著怡然,張口就來,很是嫻熟,「學的大多是禪語,家父經常把禪家能自靜掛在嘴邊,耳濡目染很多,但我所學不精。」
福叔興致勃勃聽著,「哦?那令堂的禪學你沒學精,看來你誌不在此啊?」
「的確,」桑喜一時間的儒雅之態讓弓葵詫異,他微笑回道,「我喜歡的是白日看雲坐,清秋對雨眠。」
「眉頭無一事,筆下有千年,」福叔拍了拍桑喜的肩頭,「看來你出身不簡單啊,現在家風如此的門戶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