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老子這身板起碼砸死五個!(2 / 2)
「你還我兒命來!」
「」
長劍直逼麵門,營帳外瞬間亂成一團,剛剛想去調查情況的羊全頓時被擋了下來。
武族內外一片混亂。
原本混在士兵中的顧言更是抓住機會向外奔逃而去,悄無聲息並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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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被燒,武胄慘死,武屯提劍而來報仇,羊全避無可避被刺傷昏迷,還是拓跋家主站出來將武屯扣住,才勉強控製住局麵。
但卻軍心渙散,哪兒還有前兩日那氣勢洶洶的姿態?
原本攻城如探囊取物,如今卻隻能退守在城外等候消息。
「繼續攻城!怎可退守?」
羊全一醒來聽到這消息頓時急的吐了口血,連自己的傷都顧不得了。
「雖糧草被燒,卻依舊能撐上兩日,隻要今日強攻下來,便再無顧慮了!」
「歷朝增援已在路上,即便攻下來再無糧草的情況下如何守住?隻怕如今這兩萬大軍都要白白搭上性命!」
拓跋家主麵色凝重。
「我們已錯過了最好時機,再想攻城,勝算太低。」
「更何況,這兩萬將士的命,我們必須負責!」
「負責?」
羊全一聽他這話頓時沉了臉色,眸子定定的望著他,語氣意味難明。
「對誰負責?對歷朝的人負責?我倒想問問拓跋家主,禦蛇之術不是直係才會使用嗎?那火燒糧草的刺客是從哪兒學來的?」
「什麼?」
拓跋家主瞬間愣在原地,「你的意思是那刺客精通禦蛇之術?這不可能!這是巫族不傳之秘,外人怎會知曉?」
「那便是有人裡應外合協助與他了!」
羊全步步緊逼。
「武屯來時,拓跋姑娘似跟在身後,但刺客趁亂逃走後,拖把姑娘也不見了蹤影!而後看守糧草的將士便被蛇襲擊!我倒想問問拓跋家主,可有解釋?」
拓跋家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迎著羊全犀利的目光卻看不出任何波瀾,但藏在袖口中的手卻下意識握緊!
旁人不清楚,但他卻清楚拓跋明陽『失蹤』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如今刺客前腳來,她後腳不見了蹤影,聯想到當初她說的種種,瞬間反應了過來。
隻怕那刺客便是他那未曾謀麵的外甥了!
「雖說禦蛇是巫族不傳之秘,卻依舊有人靠這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學會一二,許是故意如此栽贓陷害,以圖軍營大亂將士失心。」
「是嗎?」
「若不信大可徹查一番,至於小女當初匆忙而去不過是想盡一份力,卻不承想被打暈,還是被士兵意外發現,若你不信大可叫人前來,一問便知。」
羊全滿眼懷疑,拓跋家主確有理有據神色淡定,看不出半分心虛慌亂之態。
「更何況,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巫族直係有異心,隻怕大軍都不會到兵臨城下的地步了!」
「」
話雖難聽,也確實如此。
羊全滿眼不甘!
明明已兵臨城下,隻差一步便可攻破城門大勝而歸,卻偏偏被一人亂了一切,甚至隻能鳴金收兵!
心中恨顧言恨的咬牙切齒,卻隻能極其不甘的開口。
「傳令下去,退兵!」
「」
營帳外。
夕陽西下,原本遮住大片天空的黑煙此時在夕陽的映照下變得一片火紅。
宛若糧草被燒時情景。
羊全默默咬牙。
那刺客,他絕不會輕易放過!既敢孤軍深入,即便得手,也別想著功成名就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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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兵了!他們退兵了!」
「武族退兵了!」
「」
隨著城牆上一聲聲驚呼,奮戰了整整一日的歷朝士兵不禁喜極而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頓時癱在地上。
「守住了。」
「我們竟守住了。」
「他們退兵了,他們真的退兵了」
一道道聲音響起,從一開始的激動到後麵隱隱夾雜著哽咽聲,嗚咽聲悶沉沉的,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發泄和難以言明的壓抑。
「是顧言,是他燒了糧草,他竟真做到了」
有人忽的開口。
剛剛還『劫後餘生』的眾人瞬間將思緒落在他 身上。
一想到顧言孤身深入敵軍,且真的火燒糧草力挽狂瀾,更是滿眼欽佩,再無絲毫不敬之心!
「若不是他,隻怕我們現在已經不知他情況如何。」
「他放火燒糧,武族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想要全身而退,隻怕」
氣氛忽的沉寂。
左將僵立在一側,迎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聲音乾澀道。
「他既能於萬人中火燒糧草,未必,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話雖如此,但眾人心裡卻都很清楚,顧言未必能回來。
僥幸潛入敵營燒了糧草,深陷敵軍後營,如何全身而退?
隻怕,早已經身首異處。
眾人默不吭聲,雖心裡清楚,卻沒一人多說一句。
沉默間,一聲驚呼傳來!
「看那!」
「那,那是不是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