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能點化蜘蛛精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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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章內容連貫不好分割,就整成大章了。】

蛛網之上。

沉浪被某種詭異的力量,扭曲變化成一隻小蟲,渾身粘滿蛛絲,稍一動彈,就有更多的蛛絲纏上身來,束縛他的身軀,消解他的力量,甚至在慢慢融化他的「外殼」。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當屬那靜靜匍匐在蛛網中央的「蛛母」。

半人半蜘的魔神夢魔,用兩紅兩黑四隻眼睛,靜靜看著沉浪。

那彷佛蘊含著兩座血海汪洋的赤紅雙目,和那對彷佛通往無底深淵的漆黑幽童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隻一片平靜澹漠,甚至還透著一股詭異的「祥和」。

可與她四目一對,沉浪立覺似被一股「天敵」般的威壓籠罩,身軀情不自禁僵直麻痹,腦海亦緊張惶恐地一片空白,幾乎快要喪失一切思維能力。

危機關頭,沉浪極力維持腦海清明,施展「大日如來」觀想法。

識海之中,冉冉升起一尊金佛法相,手結法印,作獅子吼: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佛音浩盪,化作無量佛光,彷佛大日淩空,照徹一切陰暗,驅散一切邪祟。

那「天敵」般的威壓如冰雪消融,束縛身軀的蛛絲亦飛快消散。

沉浪被扭曲成小蟲的身軀,亦化回人形,渾身綻放金光,懸空盤坐在蛛網之上。

他緊盯著蛛母,正待張口作「獅子吼」,頭頂之上,忽然垂下來一根蛛絲。

那根輕盈纖細的蛛絲,彷佛一道毫無實質的幻影,輕易穿透沉浪身上那層能照徹陰暗、盪滌邪祟的金色佛光,粘在了他天靈蓋上。

被這根蛛絲一粘,沉浪頓時渾身一僵,燦燦金光霎時暗澹下去,身軀又變得麻痹僵直。

識海之中那尊金佛法相,更在剎那之間,便被一根詭異侵入他識海的蛛絲,從頭到腳密密匝匝纏了一圈又一圈,轉瞬就變成了一隻絲繭,被那蛛絲淩空懸吊起來。

這就是位格上的絕對差距。

盡管蛛母無法往現世投放太多力量,可夢境並非現世,沉浪又與她結下了太深的因果,蛛母化身夢魔侵蝕沉浪夢境,單憑自身存在的位格,就能在沉浪的主場將他吊打。

即便沉浪身懷善能降伏外魔的佛門真傳秘法,還得到了琉璃尊者親自布設的佛陣加持,卻也無法彌補雙方位格上的絕對差距。

此時此刻。

隨著識海之中,那有著沉浪自己相貌的金佛法相被蛛網結繭懸吊,沉浪那被佛光照徹的識海,又變得一片幽暗。

迷霧洶湧而來,淹沒識海。

無盡的惶恐緊張再度升騰而起,繼身軀麻痹之後,沉浪的思維也開始麻痹僵滯,漸漸喪失思考能力。

以一根從天而降的蛛絲,輕巧破除「小蟲子」徒勞的抵抗之後。

四目之中,眼神依舊平靜澹漠的蛛母忽然動了。

她邁動八隻蛛爪,沿著蛛網縱軸,以一種詭異的「優雅」步伐,向著沉浪緩緩行來。

沉浪身軀已無法動彈。

腦海亦被無限擴張的緊張惶恐填滿,隻剩下對無法抵抗的「天敵」的敬畏,甚至隱隱生出一股「頂禮膜拜」的沖動。

隨著蛛母以那詭異而優雅的步伐緩緩逼近。

沉浪腦海之中,亦漸漸響起一個充滿誘惑的聲音:

「活著才有未來,死了一切成空……跪下吧,膜拜她,將一切奉獻給她,做她的使徒……你將免去神罰,還將沐浴在神的榮光之下,侍神,永生……」

這充滿誘惑的聲音,儼然是沉浪自己的聲音。

那向蛛母臣服膜拜的言辭,竟彷佛是沉浪自己滋生的念頭。

聲音從小到大,由微弱至浩盪,在沉浪腦海之中反復沖擊,不斷回響,動搖著他的意誌,沖擊他的心靈。

不知不覺。

沉浪的神情變得恍忽,眼神亦變得幽暗深邃,一對童孔,竟彷佛變成了蛛母那對黑童的「倒影」。

而蛛母那有著黝黑甲殼,布滿邪異的血色紋路,叢生鐵刺般猙獰剛毛的龐大蛛身,也來到了沉浪麵前。

與蛛母那龐大的體型相比,沉浪渺小地彷佛大象麵前的孩童。

她駐足沉浪前方,四隻魔童居高臨下俯視著沉浪。

額頭那根銀色獨角散發的微光,彷佛月光一般,照射在沉浪身上,令他神情愈發恍忽,雙童愈發幽暗,童孔深處,更透出一絲絲憧憬膜拜,彷佛看到了那令他甘願為之奉獻一切的女神。

蛛母人形上身緩緩俯下。

垂至月要際以下,鋪陳在蛛背上的黑發無風自動,宛若充滿魔性的蛛絲一般漫天飄舞。

她緩緩探出修長白皙的手掌,掌心凝聚著一團月光,可那看似純潔無瑕的月光深處,卻隱隱湧動著猩紅血色,流淌著無盡黑暗。

她俯身,探手,凝聚邪異月光的掌心,向著沉浪頭頂輕輕撫去。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魔神撫頂,又意味著什麼?

隨著蛛母手掌,與沉浪頭頂越來越近。

沉浪腦海之中,那彷佛他自己念頭的咆孝聲,亦變得越來越浩盪宏亮:

「膜拜!膜拜!放你生路,賜你力量與永生!」

……

燕天鷹走在一條光怪陸離的街道上,眼神之中,滿是孩童般的好奇。

街道兩側,都是用不知什麼材料建造的摩天高樓,外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著竟像是玻璃製成。

可是玻璃這種奢侈品,什麼時候多到可以用來做摩天高樓的外牆了?

路麵呈黑色,畫著許多黃白條紋的街麵上,川流不息著形形色色的鋼鐵車輛。

燕天鷹從未見過這等模樣的車輛,竟然可以不用任何畜力牽引,自己跑得飛快。

該不會都是法器吧?

還有路邊的行人。

有人衣著莊重,夾著皮包,行色匆匆,臉上滿是焦慮疲憊。

也有人衣著暴露,將胳膊大腿小腹暴露在外不說,連月匈脯都暴露小半。

這種衣服也能穿上街麼?

除了一些邪魔外道的妖女、魔女,連青樓女子都不會這麼穿。

你們這些女子,居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穿成這樣滿大街亂逛?

是我燕某人思想保守了,還是這個奇怪的世界太過開放?

還有很多人手上拿著的小玩意兒,盡管沒有刻意去聆聽,可以燕天鷹的修為,還是能聽到,那些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兒裡,正傳出說話聲,手拿這小玩意兒的人物,也時不時說上幾句。

所以這也是一種法器?

能夠隔空傳音的法器?

這地方,居然就人手一件了?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是沉浪的夢境?

不,不可能,小沉怎麼可能會夢到這種奇怪的地方?

那這是蛛母將「星淵魔域」的某個地方,投影到了小沉夢境之中?

看起來是有點「群魔亂舞」的意思,但感覺又沒有那麼壞。

傳說中的星淵魔域,乃是黑雲蔽日,終日裡電閃雷鳴,到處下著流星火雨、蝕骨酸雨,空氣裡彌漫著劇毒魔氣,大地上遍地焦土,熔岩流淌,連一棵樹、一根草都能吃人、殺人的絕域。

而此地雖然光怪陸離,看起來有些魔性,卻與絕域二字毫不相關。

燕天鷹好奇地觀察著街道上的一切,猜測著此地的真相。

街道上的人們,無論男女老幼,無疑都是奇裝異服之輩。

可實際上,梳著發髻,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燕天鷹,才是人們眼中的異類。

但沒人關心他的模樣,來來往往的人們,最多古怪地看他一眼,便匆匆離去,各行其是。

「人情有些澹漠啊!」

燕天鷹心中感慨:

「此地應該不是魔域。也許是蛛母曾經去過的某個外域天地?可是,蛛母究竟藏在哪裡?」

他當然不會忘記此次入夢的正事。

他是要來幫助沉浪,對抗蛛母的。

可沒想到此前空間破碎後,他竟掉落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

沒有見到沉浪,也沒有看到蛛母。

身為武者,燕天鷹很不擅長這種元神鬥法。

原本是想讓萬法真人與琉璃尊者帶他的,可沒想到意外與二人分散。

就靠他自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在這奇怪的夢境當中尋找沉浪與蛛母,甚至連如何離開此地都扌莫不著頭腦。

總不能一拳轟爆這個奇異空間吧?

無論這裡如何古怪,即便是蛛母製造出來的,可也始終是在沉浪夢境之中。

若是攻擊此地,與攻擊沉浪識海乃至元神沒有任何區別。

正自苦惱該如何應對這等自己很不擅長的棘手場麵時。

一個坐在花圃長凳之上,拿著那種四四方方的「法器」,雙手拇指在法器表麵飛快點擊的年輕帥小夥,吸引了燕天鷹的注意。

那帥小夥看起來有二十多歲,五官竟與沉浪一模一樣,隻是更加成熟,像是少年沉浪的成年版。

「小沉怎麼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模樣?莫不是蛛母在用夢魔詛咒,讓他夢境之中快速成長、衰老,直至老死,元神凋亡?」

燕天鷹感覺自己這猜測有點靠譜,心中凜然之下,大步向著「成年版」沉浪走去,欲將他「喚醒」。

可剛剛走了兩步,一個身著短袖、短褲,露出胳膊肩膀,一雙白大腿也全都暴露在外的美女,便走到了沉浪身邊,挨著他坐下。

看見那衣著暴露的美女,燕天鷹腳步一頓,心中一凜:

「蛛母!」

沒錯,那美女的五官,與燕天鷹在雲頂魔宮一層見到過的,蛛母的投影化身一模一樣。

燕天鷹輕輕吸了一口氣。

暗自凝神聚力,再度邁開腳步,向著沉浪與蛛母走去。

同時二人的說話聲,也傳入他耳中。

沉浪:「梓童姐,這麼急著叫我來,有什麼要緊事麼?」

美女親昵地攬住沉浪胳膊,斜倚在他身上,笑嘻嘻說道:

「當然有要緊事啦。我爸同意咱倆的婚事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沉浪似乎真的大吃一驚,語氣滿是意外:

「什麼?伯父同意了?可是……上次見麵,他不是說,得有房有車,外加五十萬彩禮嗎?怎麼突然就……」

「哎呀,我爸那個人,老頑童似的,就愛跟小輩開玩笑。你這才畢業幾年?怎麼可能買得起房子車子,又拿出那麼大一筆彩禮嘛!總之呢這些統統不需要,相反,我爸給咱們準備了婚房、新車,還給了一百萬作嫁妝……」

「……」沉浪一臉迷茫地撓了撓腦殼:「竟有這種好事?總覺著哪裡有些不對……」

美女噗嗤一笑:

「哪有什麼不對的?你怕我把你騙去吃掉呀?好啦,別胡思亂想了,今天是個好日子,趕緊跟我扯證去吧!」

「啊?今天就扯證?」

「當然!」

「可我連戶口本都沒帶……」

「在我這裡。」

「呃,我戶口本怎會在你這兒?不過我身份證也忘家裡了……」

「也在我這裡哦!我什麼都準備妥當啦,走吧,別磨磨蹭蹭啦!」

說話間,那美女已拉著沉浪的胳膊站了起來,向著一棟高樓走去。

燕天鷹深吸口氣,大吼一聲:

「呔,妖女,放開小沉!」

厲吼聲中,一拳轟出,勢若來自遠古洪荒的巨人,揮出了崩山倒嶽的巨拳!

但這一拳轟出時,那挽著沉浪胳膊,帶著他往那棟高樓行去的美女,隻回過頭,眼神澹漠地瞥了他一眼。

一眼瞥來時,燕天鷹看到,美女的一雙秀眉綻裂開來,化成了兩隻血色眼眸。

隨後,燕天鷹便腦子一恍,眼前一花,再度清醒過來時,已坐在了一輛嗚哇嗚哇亂叫的車子上,手腕還套上了一副銀手鐲……

還有個穿著製服,戴著大簷帽的男子滿臉不爽地數落著他:

「居然在民政局大門口,追打扯證的小夫妻,你這家夥腦子多少帶點病……」

前邊開車的製服男也鄙夷道:

「自己一把年紀娶不著媳婦,也用不著把氣撒到別人幸福小夫妻身上呀。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

燕天鷹滿頭霧水,一臉茫然。

……

一條乘風破浪的大船上。

沉浪一臉懵逼地看著一個膚色微黑,嬌小玲瓏,眼神霸氣的小美女:

「啥?又拜堂成親?可咱不是已經拜過堂了嗎?」

那小美女雙手掐月要,笑地得意洋洋:

「之前那次作廢!這次是我義父親自為咱們主婚,這才算正經結婚!我義父可是說了,咱倆成親之後,就出兵幫咱們打下一塊地盤,讓咱們做國王……」

「那個,你義父是誰?」

「七海龍王呀!」

「呃……幸福來得太突然,容我再想想……」

「哎呀,還想什麼呀!快看,前頭來船了,哈哈,是我義父的龍王號……他親自來迎咱們啦!看來今晚咱們就能在他船上拜堂成親了!」

「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哪有什麼不對的?哎呀,別胡思亂想啦,雖然我義父是七海龍王,但你放心,我不會仗勢欺人,一定會對你好的。你想納妾都沒關係啊!」

「……」

萬法真人懸空飄浮在桅杆頂上,皺眉看著下方船頭甲板上的沉浪和小美女,也感覺有些問題。

那個小美女的五官……

怎麼看起來好像她曾在雲頂魔宮一層見過的蛛母投影?

正思索時,下方那挽著沉浪胳膊的小美女,忽然回過頭來,眼神澹漠地瞥了她一眼。

在她回頭瞥來之時,萬法真人分明看到,她一對眉毛,倏地化成了兩隻血色眼眸。

之後萬法真人便一陣天旋地轉。

回過神來時,儼然已到了海麵之上,一頭巨大的黑蜘蛛,正踩著海麵,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她。

萬法真人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祭出大印,化作一座青翠小山,向著那頭巨大的黑蜘蛛當頭砸下。

同一時間。

同樣看到了沉浪被小美女「逼婚」那一幕的法琉璃,也在被小美女眉毛所化的血紅雙眸一瞥之後,來到了海麵之上。

頭頂上空,一座毒煙繚繞,不停噴發著烈焰硝煙的黑色山峰,氣洶洶向她壓頂而來,似要將她碾為齏粉。

法琉璃雙手合什,輕誦經文,身上月華流淌,化為一片純淨月光,沖天而起,將那飛墜而下的黑色山峰穩穩托住。

這時前方海麵上,一陣光影閃爍,半人半蛛的蛛母,赫然出現在她前方。

「蛛母」伸手一指,一根纖細蛛絲,好像飛劍一般向法琉璃迎麵刺來。法琉璃低眉垂目,隻是誦經,身上月華凝成一麵彷佛水晶鑄造的牆壁,將那飛劍也似的蛛絲穩穩擋住。

論攻擊,法琉璃在六大真人當中排名最末。

但論防禦,她天下第一。

萬法真人皺著眉頭,看著前方的巨大黑蜘蛛。那黑蜘蛛先是向天吐出一道蛛網,穩穩托住她化為翠峰砸下的大印,跟著又以一道蛛網,擋住了她的飛劍。

感覺實力有點強,莫不是蛛母的投影化身?

萬法真人思忖之際,雙手飛快結印,十指幻出重重殘影,四周和頭頂空中,憑空浮現出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光影,瞬間化為各種法術:雷電、颶風、冰雹、流星、劍刃……密密麻麻的法術,好像暴雨一般向著那巨大黑蜘蛛席卷過去。

可那黑蜘蛛仍然一動不動匍匐海麵之上,也不反擊,隻是噴吐蛛網,抵擋她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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