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哪一麵是真的她（1 / 2）
若靈心裡頭暖得直想哭，眼淚澪汀地道：「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合適，但自從公主變聰明了以後，奴婢就感覺和公主像一家人……奴婢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
阮辭哭笑不得：「我以前有那麼傻麼？」
若靈搖頭，道：「其實公主不傻，公主心裡清楚著呢。隻是他們全都嫌棄公主傻……」
走到半途中，阮辭聽見若靈的肚子在咕咕叫。
阮辭眉間浮動著溫暖的笑意，道：「你餓了？」
若靈捂著肚子，羞道：「公主聽錯了，明明是路邊的蛐蛐在叫。」
「哪有蛐蛐？莫不是蛐蛐鑽進了你的肚子裡？來，讓公主聽聽。」
「公主你別鬧！」
主仆倆在月下追逐嬉鬧。若靈又得小心不讓阮辭跑太快，又得不被她抓住撓肚子，跑跑停停，像隻跳脫的蝴蝶。
快要入夏了，夜裡涼如水，但卻不覺得冷。漸漸有葉露凝了下來，細小晶瑩地團在碧綠的草葉尖兒上。
隨著裙角輕輕往路邊的草葉上拂過，沾了些微的濕意。
葉代柔晚間還有藥沒喝，沁心半路上被截了去，謝清予等了很久也不見人把藥送去陶然苑。
於是乎謝清予從陶然苑出來，親自到廚房那邊去拿藥。
他沒想到，這夜裡會遇到阮辭和若靈兩個人，亦是往廚房的方向去。
主仆倆大乾一場回來，決定去廚房弄點宵夜。
謝清予還在這邊路上的時候，便看見月色朦朧下另一條路上的兩名女子。
他及時停住了腳步，臉色總會在第一時間不自覺地陰沉了下來，麵前的樹影恰到好處地遮擋住他的身形，很難叫人發現。
阮辭穿著高襟立領的寬袖長衫裙，將脖子遮擋得嚴嚴實實，不同於葉代柔要露出一段優美的頸項亦或是露出一副精致的鎖骨，可是這樣的衣衫看得久了竟也出奇的耐看。
觀看者的注意力不會放在她的頸項或者鎖骨上，亦不會想順著她的鎖骨往下試圖窺到半縷春光。
阮辭裙衫很寬鬆，沒有束月要，也沒有刻意勾勒出妖嬈的身段。但就是將那高挑又窈窕的身形襯得若隱若現。
裙衫不能完全遮掩她的肚子，肚子微微隆起，在瑩白的月色下眯著一雙眼，露出迷人的笑。
那時謝清予看不見她臉上的疤痕。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阮辭對一個人由衷的笑，在和若靈追逐著，她的笑不同於平時的似笑非笑、不達眼底的笑，而是溫暖明媚，散發全身，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和雜質。
視線裡的這個女人，卸去了狠絕到無懈可擊的外殼，亦沒有白天裡裝腔作勢的偽裝，她溫和善意得和尋常女人一樣，卻又絕不是一個尋常女人。
這麼多麵，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阮辭？
阮辭叉著月要喘氣，眼底裡全是捉弄之色，對著前麵翩翩飛的若靈彎月要就是：「哎喲，我肚子疼！」
若靈一嚇，趕緊跑回來，攙扶著道：「公主，是不是孩子踢你了？奴婢不跑了，你快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