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宋晚晚順著徐銘座的視線扭過頭,發現是陳宇瀾上台了。
其實和別的嘉賓比起來,陳宇瀾人氣不算高,但勝在年輕帥氣。而且他今晚還改了曲目,一改以往酷酷的風格,坐在dj台上深情款款地連著唱了三首情歌。
難怪說最怕raer唱情歌呢,宋晚晚都聽得有些入迷,何況那男孩還一直是盯著她在唱。
他唱完最後一首歌之後,身後的屏幕忽然一黑,最後浮現出一行字來:
姐姐,可以進你的魚塘嗎?
現場頓時一陣起哄聲,一堆女生尖叫著說「可以」。
雖然知道大概率是演出需要設計的環節,但是台上男生一直盯著自己,還是讓宋晚晚微微一怔。
她避開陳宇瀾的視線,下意識偏頭看了徐銘座一眼。對方也正望著大屏幕,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偏過頭看向她。
視線相觸,光線明滅,徐銘座率先勾唇,露出一個調侃的笑意,那個笑有些帥了,宋晚晚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這時徐銘座似乎開口說了什麼,宋晚晚沒聽清,「啊?」了一聲,他便湊過來,在她耳邊笑著問:「我說,你魚塘是多少平方的?這點就擠不下了?」
酒吧很喧鬧,他這句話是貼著她耳朵說的,那氣息仿佛順著她的血管鑽進了她的心髒,讓她有種微微麻痹的感覺。
「其實挺大的,你可以擠進來看看。」宋晚晚半開玩笑地說。
對方連連搖頭,雙眸漆黑,唇邊笑意不減,「免了,我不喜歡群居。」
宋晚晚笑著白了他一眼,雖然臉上沒表露出什麼,但心裡難免失落,看起來他真的心無旁騖。
這行字一直到陳宇瀾跳下台後才消失,十分鍾之後他回到卡座來,還給他們重新上了酒。
宋晚晚有些意興闌珊,沒喝多久就想走了,正要拿手機離開卡座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女生和他們打招呼。
其中一人就是留留。
「這就走了?」留留看她要出來,立刻就給她讓出了走道的位置。
「沒有。」宋晚晚笑著說,「去洗手間而已。」
徐銘座正端起杯子喝酒,透過杯沿看到女人腳尖轉了個方向,去了洗手間。
陳宇瀾見狀也起身想跟她一塊去,不過屁股還沒離開座位,他就被人按住了手臂。
「喝酒。」徐銘座往他手裡塞了一瓶酒,「你加的酒,可得喝完。」
陳宇瀾回頭看著這個長得很帥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跟宋晚晚不太熟,兩人之間也幾乎沒什麼互動。但這樣的男人,即便他對宋晚晚沒有意思,隻要他沖她笑一笑,陳宇瀾都還會覺得有壓力。
更不要說他現在又明確感受到了那股子競爭力。
他坐回去,試探性地開口:「你和晚晚是朋友?」
「恩?」徐銘座看了他一眼,「不是朋友吧,我們有過節。」
這個回答應該算是安全的意思,但陳宇瀾卻又品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感覺。
能和他這樣的人有過節,還能繼續坐一塊喝酒,怎麼樣都不像是普通的「過節」。
難道是……陳宇瀾大膽猜測,前任關係?
再望過去的視線就更復雜了,徐銘座察覺了,但是沒有開口解釋。
宋晚晚很快就補好妝回去了,卡座裡那幾人正在玩遊戲。
陳宇瀾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徐銘座就坐在他左邊,留留緊挨著他,大腿幾乎貼在一起。
他們正在玩遊戲,留留輸了一局,她瞥見宋晚晚正走過來,便對徐銘座撒嬌道:「喝不下了。」
徐銘座笑了一笑,沖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懂了,伸手來接過留留手上的杯子,「渴了,我幫你喝。」
留留手僵在那裡,眼睜睜看著男人把酒喝掉。
宋晚晚撇開視線,由著陳宇瀾抓著自己的手腕坐下,加入他們玩骰子喝酒。
她在酒桌上向來是喜歡針對徐銘座的,何況陳宇瀾今晚運氣出奇的好,帶著她幾乎沒輸過,倒是徐銘座運氣變差了,一直在喝酒。
又一次被宋晚晚反劈,徐銘座輸掉兩杯酒,對方雙眼精亮地監督他,他在那道視線下悶頭喝掉一杯。
喝到第二杯的時候,他剛舉起手要往唇邊送,旁邊忽然伸出一隻小手要拿他的酒杯,徐銘座下意識屈起手肘避開了她的手。
留留沒有預料,她是怕他喝不下想幫他喝一杯的,手已經拿到了他的杯底,他這麼一避,酒杯微傾,酒就灑了她一手背。
她小聲驚呼,徐銘座說了聲抱歉,伸手要給她拿紙。
紙巾在宋晚晚手邊,他抬眼的時候看到宋晚晚已經伸手快拿到了,他立刻起身伸手搶在她之前將紙巾盒拿了過來。
宋晚晚的手頓在那,最後強行挽尊一般地越過紙巾盒拿了一瓶酒。
徐銘座餘光瞥見宋晚晚拿了酒幫陳宇瀾倒酒,那杯酒虛虛隻倒了半杯,他不免想到自己和她喝酒的時候,宋晚晚每次給他倒酒都恨不得溢出來。
這差別對待叫徐銘座頓時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自己所有的試探都顯得那麼無聊。
他將紙巾遞給留留,隨後喝下那杯酒,又多坐了幾分鍾,然後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可能是都以為他隻是去上廁所,所以沒人追出來,他是回到家了,朋友才給他打語音。
徐銘座沒有接,對方又給他發了個問號。
徐銘座回他說自己有事先走了。
留留也給他發了一個「去哪了」的表情包,徐銘座沒有回復。
他坐在沙發上,兩隻小貓過來嗅了嗅,又嫌他身上酒味太沖遠遠避開了。
他隻好回臥室洗澡,出來才看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消息,是宋晚晚發過來的。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當下的心情,有一種……點煙花以為啞火,上前查看的時候,煙花卻忽然沖出來在他頭頂綻開的驚喜感。
雖然她的信息一如既往地是在譏諷他:喝不下啦?
宋晚晚前一秒還在因為徐銘座著急忙慌地給留留拿紙巾而心灰,下一秒又因為他撇下留留自己先撤了而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