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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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歡?

陸清則被這直白的兩個字砸得一陣懵頭轉向,嘴唇顫了顫,感受著寧倦的興奮與露骨的眼神,遲鈍地明白過來。

原來除了擁抱、親口勿、啃咬……寧倦還想對他再做些別的。

他的額上不知何時也微微發了汗,不知道是被擰到的腳踝疼的,還是急促鼓噪的心跳弄的。

月要帶被抽走的瞬間,他的衣袍鬆散下來。

身下的人長發淩亂地披散著,淺而急促地喘著氣,嘴唇紅紅,眼角也發著紅,讓人著迷的好看。

劇烈的頭疼伴隨著強烈的興奮,讓寧倦徹底失去了理智,他隻想立刻剝開、占有身下這縷溫暖的梅香。

既然是在夢裡,他為什麼不能再放肆一點?

乾清宮的寢房裡並沒有燒地龍,寧倦這個狀態,長順自然也不敢送炭盆進來,雖然接近四月,但夜裡依舊寒涼。

衣物被扯開時,陸清則混亂的思維被猝不及防的一股涼意驚醒,感覺自己又好似被夾雜在一股猛烈灼熱的火焰包圍中。

寧倦就是那團生生不滅的火焰。

但好在他終於找回了理智,蒼白的指尖抓住寧倦的小臂,啞聲叫:「果果,你沒有做夢,我回來了。」

寧倦的動作稍微一頓,眼底一片深紅,緩緩地抬頭,與陸清則對視。

那眼神混混沌沌幽幽暗暗,卻並不遲滯呆板,混雜著貪婪與迷戀,以及欲望。

像一頭盯著獵物的凶獸,在斟酌著怎麼下口,品嘗得之不易的美味。

陸清則不得不與這樣的眼神直直相觸著,不敢錯開。

他恍惚覺得,自己仿佛在叢林裡遇到了隻惡狼,與他眼神交接,彼此對視著,但凡他錯開眼神,就會立刻被撲倒,一口咬住脆弱的咽喉。

他嘗試喚醒寧倦的理智,與他對視著,手指從他的小臂上慢慢下滑,輕輕握住他的手。

溫涼的手將寧倦此刻冰冷的手指握住,奇異的顯得很溫暖。

寧倦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扌莫向了他的後頸。

陸清則克服著羞赧,指引著寧倦,將他的手指搭到自己後頸的齒痕上,喘勻了呼吸,一瞬不瞬地與他對視:「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

指尖下果然有著道深深的齒痕。

寧倦昏昏沉沉地想:老師走的時候,他沒有來得及留下標記。

齒痕……

寧倦的眼神驟然清明了不少,捂著額頭,有些痛苦輕吟了聲,緩緩低靠下來,腦袋埋在陸清則的頸窩,渾身都在輕微發著抖:「對不起……老師,我又失控了。」

難退的欲望與疼痛交織,他額上又浮起了細密的冷汗。

細碎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但寧倦已經不像會再亂來的樣子。

陸清則伸手輕輕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說不上的心疼:「很疼嗎?」

寧倦停頓許久,輕輕點了一下頭。

連寧倦都說疼,那恐怕已經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極限了。

陸清則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從前哄他的語氣:「長順應當讓人煎好藥了,我去給你拿過來,喝了藥就不疼了。」

「我不想喝藥。」寧倦握住他的一隻手腕。

精致且瘦弱,一隻手便能輕鬆握住。

他抬起頭,盯著陸清則,直勾勾地道:「我想要你,懷雪。」

陸清則的心跳紊亂不已,如果心髒病還在,他懷疑自己已經要病發了,指尖無聲絞緊了身下淩亂的衣物,嘴唇動了動:「……我不是藥。」

「你是。」寧倦蠻橫又獨斷地肯定,「你就是。」

陸清則一陣無言。

寧倦又低下頭來,像隻受傷疼痛的大狗,想要得到撫慰,喃喃道:「老師,幫幫我好不好?」

陸清則清晰地能感知到,寧倦想讓他「幫」什麼。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那一次,寧倦假戲真做中毒,清毒時徐恕開了個虎狼藥,半夜他被驚醒,最後被寧倦哄著用手幫了忙……

現在回想一下,這兔崽子,顯然是故意的。

陸清則的耳根熱燙,方才冷靜下來的腦子裡又有些亂。

寧倦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噩夢纏身,頭疼欲裂,聽他話裡的意思,他經常夢到過他,卻不曾得以接近。

他現在那麼疼,又很難受的樣子。

下午才又傷到過寧倦,再拒絕的話他會不會更傷心?

可他若是答應的話,這段關係不就更混亂了嗎。

寧倦還在喃喃地叫著他。

陸清則感覺自己像是發了身汗,腦子被忽冷忽熱地影響到了,竟然鬆了口,聲音細若蚊吶:「你想我怎麼幫?」

寧倦的聽力極為敏銳,將這句話捕捉得清清楚楚,眼神瞬間亮得讓人不敢直視,急切地問:「老師真的願意幫我?」

陸清則忍不住別開頭,又被捧著臉頰,轉了回來,直麵那道目光。

話都放出去了,陸清則隻能硬著頭皮道:「……我用手幫你?」

寧倦興奮得恨不能舔遍陸清則全身,但陸清則能答應幫他,已經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在現在這個時候,他還不敢做得太過。

萬一把陸清則嚇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陸清則再次從他身邊逃離,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即使侵占的念頭瘋狂叫囂著,他也還是壓下了那股欲念,手指發著抖撫了撫陸清則的臉龐,意圖安撫他,讓他不要害怕。

寧倦的嗓音發啞:「懷雪,並緊腿。」

……

一切結束的時候,陸清則仍然感覺自己像是瘋了。

他怎麼就答應寧倦了,還是那種……要求。

可能是屋內太過昏暗,將他的神智也攪合得不甚清晰了吧。

眼皮疲憊地黏合在一起前,他模模糊糊地想。

他任由寧倦抱著自己,在滿床的狼藉之中,相擁著一起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的時候,天色昏蒙蒙亮著,晨光將泄未泄。

陸清則醒了好一會兒神,才意識到寧倦居然還在他身邊。

察覺到他醒來了,寧倦低下頭:「懷雪。」

「你怎麼沒去上朝?」陸清則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今日旬休,不必上朝。」寧倦的眼底浮著淡淡的青黑,拂開他鬢邊的亂發,「放心,我不會當昏君。」

陸清則無言了下,抬眸看他的臉色依舊是滲著冷汗的蒼白,皺了下眉:「你不會一整夜都沒睡吧,頭還在疼?」

就知道不喝藥不行。

什麼他是藥……情話能當藥喝嗎!

他推開寧倦,才發覺自己滿身的汗和其他的……東西,想離開又不好離開,頓時很想立刻沐浴。

寧倦的腦袋確實還在疼,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疼得像是有什麼拿錐子在一下下地鑿。

看陸清則滿身不自在的樣子,他忍不住低笑了聲。

陸清則被他笑得有點惱。

寧倦卻沒繼續說什麼,沖著外頭沉冷威嚴地道:「將藥放門口,所有人回避。」

昨晚陸清則進了寢殿後,裡頭就沒什麼動靜了,長順和幾個人來來回回地熱著藥,等著藥放涼了又熱的,想進去看看情況,又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就這麼熬了半宿,終於聽到寧倦的聲音,大喜過望,連忙應了聲。

外頭靜了下來,好似人都退開了。

陸清則又等了會兒,終於安下心,下床想要走,卻完全忘了腳還沒好。

落地的瞬間,傷足傳來股鑽心的疼,他的腿瞬間失了力氣,難以控製地跌下去。

好在月要上及時傳來一股力道,將他穩穩地按住了,才讓他不至於跌倒在滿地碎瓷片裡。

陸清則盯著腳下的碎瓷片,一陣沉默。

他認得這個花瓶,幾朝前的名貴古董,死得真是相當壯烈。

「別亂動,當心更嚴重。」

寧倦沒在意地上的那堆東西,隨意攏了攏身上的衣物,彎月要將陸清則抱起來,往他身上蓋了件袍子罩好,繞過滿地的狼藉,打開門。

外頭的宮人果然已經退避得乾乾淨淨,天色還暗著,天上隱約可見繁密的星子,整個乾清宮仿佛隻剩下他們倆人了。

陸清則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其他人,否則他這樣子,還被寧倦用這個姿勢抱著……委實不太能見人。

乾清宮還都是熟臉吧?

陸清則胡思亂想了幾下,努力忽視寧倦貼在他身上的熱度。

乾清宮裡辟了間溫泉室,寧倦抱著陸清則走進去,眼前瞬間霧氣氤氳。

陸清則被慢慢地放進了溫泉池裡,寧倦低下頭問:「要不要我幫你?」

「……」陸清則決定以後對「幫」這個字過敏,「不必了。」

寧倦稍有點遺憾,但他今晚已經嘗到了很多不敢想象的東西,暫時不敢再得寸進尺,笑了笑道:「那我去隔壁洗洗,順便叫人給你準備乾淨的衣物。」

陸清則:「……」

來了趟乾清宮,和寧倦單獨待了半晚上,又是沐浴又是換衣物的,其他人會怎麼想?

寧倦仿佛看出了他的不自然:「我讓長順準備。」

長順什麼都知道。

陸清則:「……那真是多謝陛下的貼心了。」

寧倦轉身想走,身後又傳來一聲:「記得喝藥。」

他心裡猝然酸甜交加,湧過股暖意,低沉地「嗯」了聲,走出了溫泉室。

浸泡在溫泉中的感覺很舒適,除了腿火辣辣的疼。

陸清則將身上亂七八糟的衣物脫下來扔出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根。

白皙柔嫩的肌膚,被擦得紅了一片。

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抱著點逃避的心理,暫時不想再思考自己和寧倦這段混亂的師生關係。

陸清則身體虛弱,泡了一會兒,腦子就有點發暈了。

再泡下去,就得真暈了。

他慢吞吞從水裡出來,坐在邊上的貴妃榻上,擦淨身上的水漬,一瘸一拐地繞到屏風後,將長順剛才送進來的乾淨衣物穿上。

再出去時,正看到寧倦在外麵等著,看樣子早就沐浴好了,隻是那張英俊的臉依舊一片蒼白,師生倆瞅著彼此的一臉病氣,一時相顧無言。

陸清則瞥他一眼:「藥喝了?」

寧倦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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