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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這幾天過的堪稱迷幻。

兩個好友先後失蹤,雖然其中一個被證實是個小意外,人也沒有出事,但對方糟糕的狀態令他無比擔憂。經常性的發呆、走神,麵對他時的欲言又止和止言又欲都令他十分扌莫不著頭腦。

一如太宰治曾在酒吧裡和他說過的一樣,最近的橫濱局勢略顯緊張,呈現一種風雨欲來的態勢。他不知道太宰治的情報來源,也不怎麼在乎。他這個好友的智商不能說是智多近妖,至少也可以稱得上一句吊打凡人。從逐漸變得微妙的氣氛中察覺出什麼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織田作之助挑著蔬菜,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著太宰治那一雙迷茫又痛苦的眼睛,很難把人丟在那個據點不管,既然帶回來了,至少要確認對方徹底沒事之後再放走。受過傷的貓貓習慣了流浪,真的可以安定的待在人類的懷抱中嗎?

他不知道。

但在對方亮爪子之前,他姑且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吧。

他把手伸向貨架上的蟹肉罐頭,那是最後一罐,孤零零的擺在那裡,伸出的手指卻和另一個人的相觸。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的偏頭,另一隻手已經扌莫上了月要後暗藏著的槍,他根本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對方無聲無息,和空氣融為一體。以他的覺察力,竟然在和這個人微涼的指尖相觸之前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這不應該。

前殺手微眯起了眼。

那個青年身形高挑,偏瘦,一身暗色和服,踩著木屐。藏藍色的發有些長,金色的瞳璀璨的仿佛直視熾日。

他拿下了那隻罐頭,寬大的袖滑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被繃帶纏繞的細瘦胳膊,潔白的繃帶上沁出一抹血色。

織田作之助卻沒有感知到一絲血腥之氣。

「家裡有小孩喜歡吃這個。」青年平靜的語調在織田作之助耳中顯得有些違和。

「……好巧,我家裡也有個小孩喜歡這個。」四舍五入一下沒毛病。

「——雖然他已經『離家出走』太久了。」對方慢悠悠的接上話。

織田作:「……」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青年微微側頭,織田作之助便看到了他俊秀的臉,這張臉算不上多麼精致,但也絕對在平均值以上,不同於中原中也的張揚艷麗和太宰治略帶陰鬱厭世的臉,如果一定要為他貼上標簽,那便是平和。

經歷過風霜的摧折,見識過歲月的無情輪轉,時間中沉澱下來的從容與沉穩。

隻是一個插曲,正常情況下大概是各自離去,青年卻突然開口,像是在挽留。

「我姓檀。」沒有一般情況下的遞名片,對方隻是很簡單的告知了自己的名姓,「檀一雄。」

「……」織田作之助沒有回應。

他從前好像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當初太宰就是自顧自的介紹自己。無論境況怎樣,通曉名姓都不是什麼應該做的事,以他的身份來說。

「織田作之助。」

但還是說出來了。

對方的表情一瞬間柔和了下來,那隻罐頭被遞到了眼前。

織田作之助有一種微妙的錯覺,總感覺對方是在獎勵自己告知名字的行為。他自問自己屬於不怎麼知曉人情世故的那一類人,但這個人怎麼看都比自己還要不懂人情世故好嗎!

不要隨隨便便的把自己當成別人的大家長啊!

「不必了。」他斷然拒絕,「家裡還有。」

對方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織田作之助總感覺在哪見過他,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決定不再糾結,與之告辭。

「我是一名精神科醫師。」對方在他身後慢吞吞的說,「叫心理醫生也可以,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以及,小心。」

織田作:怪人一個。

他提著一袋食材,準備回公寓。

鑰匙插在鎖孔裡輕輕旋轉,伴隨著開門聲一同響起的是太宰呼喚他名字的聲音,他剛一進門就直麵了友人端著湯鍋的場景,這為他這兩天的魔幻經歷再添一筆。

「織田作!我做了午飯!」太宰治把一鍋看起來相當正常湯放在桌子上,織田作之助把食材放到冰箱的時候有注意到廚房被清理過,但是斜插在案板上的菜刀……

他默默地把刀拔下來放回刀架。

刀刃下瑟瑟發抖被順帶解救出來的係統:……

聽我說謝謝你jg

織田作,你的大恩大德它係統一定會找個時間報答回去的!下次一定!

給太宰準備好的早飯沒有動,秉持著不浪費的美好品德,他又塞回去重新熱了一下,加熱期間織田作之助在思考一個比較要命的事。

太宰做的飯,能吃嗎?

織田作之助一瞬間回想起了被太宰當笑話講給他聽的那個能當板磚用的硬豆腐。

該怎樣委婉的表達病人應該好好休息不該操勞做飯這種事他可以完成實在不行還能叫外賣。

急,在線等。

「織田作。」宰宰咬著筷子,一臉無辜又期待。電視已經被打開,據太宰說是要獲取外界信息。

織田作放棄理解他的做法,太宰做的都對jg

「怎麼樣?」

意外的不是什麼災禍,能入口,沒中毒。雖然味道寡淡了一些,但總體來說比較正常。

太宰治心想他可是練過的,在……之後,獨自一人遊盪,不想自暴自棄的話隻能做點別的事來轉移一下注意力,雖然除了桌子上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慘不忍睹的翻車現場和災難,但好歹!好歹!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能用的!

宰宰心虛。

「我們下午去找安吾吧!」太宰治發出想要搞事(?)的聲音。

「不行。」織田作之助回,「你應該再休息一段時間,我去就好了。」

「哎——」太宰式遺憾與假哭,「我很擔心安吾。」

其實並沒有,安吾最後會平安回來,雖然再見已是敵對。

前麵那幾次輪回的豐富經驗令太宰治一點也不著急安吾的事,安吾給織田作下毒的事他還記得,哪怕現在一切並沒有發生,也不代表他能聖母到完全原諒對方。

係統:【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人都不怎麼著急的樣子。】

【是因為我發的那條短信嗎?】

它有些心虛。

那條短信直接暴露了太宰治的安全屋位置,為了讓織田作之助把太宰治的優先級放在前麵,它還順手打了句別的話,比如阪口安吾現在很安全之類的。雖然依靠某些不可言說的方式模糊了發送來源,但是依舊很心虛。

可能是織田作信任安吾的實力吧。

太宰治無情擺爛。

係統到現在都不知道它的消息沒發出去,也沒從他和織田作的對話之中察覺到這件事。如果不是精妙到他都看不出來的偽裝,那麼就是真蠢。

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情況。

但好像,大概,也許,織田作也沒有那麼著急了起來。

是因為那條短信嗎?

那條短信,究竟是誰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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