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X魏可晉(1 / 2)
寬敞的客廳白織燈亮堂,安靜得能聽到牆壁上秒針的聲音。
嘀嗒——
心跳節拍拉長。
一種焦灼升起,像站在叢林中,隻能看清五指,再遠一點的地方盡是白霧。
看不見,隻有走進去,周圍一切才會清晰明了。
此刻的泱泱就是如此。
他懶調裡的『試試』,不是漫不經心,還有幾分令人不自覺會深陷的曖昧。
試試?
哪種試試?
泱泱直愣愣地看著魏可晉,雙唇微微張開:「你……想做?」
本以為她明白了他的心意,結果隻等來這句話。
魏可晉:「……」
剛剛好的氛圍被她出口的話破壞掉。
泱泱看著男人眼裡的光澆熄,她一下子慌了神,忙說:「其實吧……我們也是勉強合適。」
魏可晉忍著一口氣:「嗯?」
他倒是想要聽聽她能說出什麼。
泱泱在網上確實是個網絡口嗨戰士,但現實中也絕對是個小鵪鶉。
畢竟網上斯哈動動手指頭就能辦到,真的要用嘴巴說,她挺不好意思的。
良久,她羞赧著把話說完:「就……尺寸上來說吧,你剛進去很撐,做一次後才勉強適應,就……不算太合適吧。」
魏可晉深吸一口氣:「好了,睡覺吧。」
話題是不能再繼續了。
目送著男人合上房間門,泱泱立馬坐起身子,怒瞪他遠去的背影:「什麼嘛,我說的有錯嗎?是對我說的話很不滿嗎?算什麼男人啊!」
她躺在沙發上開始玩手機。
必須宣泄一下內心的怒氣。
這一天天都什麼事啊!
她不說多富有,也算個不缺錢的小富婆吧。
而現在的她連落腳地都沒有,還要住在合約老公的家裡。
大概又過十分鍾,房門拉開,魏可晉問她:「睡不睡?」
泱泱坐起來:「睡……」
怕她想歪,魏可晉打斷:「睡覺。」
泱泱切一聲:「搞什麼啊,我強迫民男一樣。」
趿這鞋跑進房間,「我睡!」
越過他躺到床上,扯過棉被蓋好。
魏可晉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床棉被,鋪好睡下。
兩人雖然睡一張床上,但都是各自蓋一床棉被。
其實都那種關係了,泱泱也不嫌棄和他睡一床棉被,魏可晉還是堅持各蓋各的,因為泱泱睡覺喜歡卷被子,第一次和她蓋一床棉被的第二天他就感冒了。
她蓋的這床是他常用的,抱在懷裡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泱泱今天睡到下午兩點才起來,正精神著,她找話題和他聊天:「你說你這房子大是大,怎麼連個客臥都沒有。」
魏可晉的房子是季暖住的兩倍大,有四個房間,除去衣帽間、書房、臥室,剩餘的一間他改成閒置雜物間,裡麵有鋼琴、小提琴、畫具、釣魚工具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透過那間房,泱泱也懂魏可晉的興趣愛好有多廣泛。
所以才說他不是她印象中的那類宅男,擁有一櫃子手辦或者滿牆的『老婆』,他的那種宅更像是與世無爭、乾淨又清爽的宅。
裡裡外外透著健康又長命百歲的氣息。
魏可晉合上眼:「當初一個人住,沒想這麼多。」
泱泱翻了個身麵對他:「就不怕爸媽和親戚來借住?」
魏可晉反問:「我們家缺房子?」
泱泱忘了這位少爺家也是做房地產生意的。
她憤憤轉身,背對著他:「既然這麼不缺,幫我神不知鬼不覺弄套房子怎麼樣?」
想了想,加上一個條件:「最好離你近點,不然我爸媽突襲查房,我就是飛馳電掣也趕不過來。」
魏可晉睜眼看向身邊聳動成一團的女人,心底無奈嘆氣。
「先休息。」魏可晉略過話題。
泱泱壓根睡不著,拿出手機戴上耳機開始沉浸在漫畫裡。
等到深夜兩點,她眨了眨眼,乾澀得厲害。
困意終於來襲,放下手機扌莫黑起身。
魏可晉翻了個身,她動作放輕。
房間角落有小沙發,旁邊的小茶幾上有水,她憑著感覺往前扌莫。
倏然,頭頂的大燈亮起。
她回身看到男人正靠在床頭。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吵醒,肅著臉盯著她:「快點。」
泱泱抓過小水壺倒了兩杯水,喝完麻溜滾上床。
等屋內再次暗下,她不敢再有動作。
吃人家的睡人家的,還擾人清夢,放她身上,早在被吵醒就趕人出家門了。
躺好後,她的睡意又沒了。
想玩手機的念頭不停地盤旋在腦裡。
「你現在睡可以睡足七個小時,如果你想玩手機,明天見爸媽就會頂著黑眼圈去。」魏可晉懶洋洋出聲提醒。
明天周六,照常回家吃飯,也是塑料夫妻營業時。
要是頂著黑眼圈去,她媽見到估計會她說一頓。
不用權衡,泱泱乖乖閉眼醞釀睡意。
但是第二天她坐在爸媽家客廳依舊困得不行。
周末早上九點起床,屬於是為難她這種沒有時間觀念的懶宅。
廚房裡是她媽和魏可晉歡快的交談聲,平日裡隻給她眼刀子的母親,看在魏可晉的麵子上,今早還關心問她早餐想吃什麼。
「不去搭把手?」坐在旁邊看報表的時玨問她。
泱泱抱著靠枕補眠,「你要是怕媽辛苦,就去幫忙。」
時玨:「算了,姐夫現在在媽眼裡,比我這兒子還要得寵。」
喝著小米粥的時父冷聲道:「還不是你們嘴巴吐不出好話。」
泱泱和時玨同時看向時父。
泱泱:「爸,你這幾年說出口的好話真心嗎?」
時玨不留情補刀:「你在媽那討生活,我們不用,不要用你的標準衡量我們。」
兒子女兒的冷漠把時父氣到,他哼聲說:「我也不稀罕你們,看看魏女婿,你們做子女的有他一半就好嘍!」
時玨和泱泱交換眼神,讀懂彼此眼中那一道微妙閃過的光——
魏可晉這樣的,狗都不學。
吃完早餐,時母說:「你三伯伯家的姐姐今天給兒子辦滿月酒,你們要過去吃頓飯。」
又是親戚長短,泱泱很是抗拒參加酒席,想一個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時玨比她更能耐。
聽完立馬起身說公司項目出了問題,需要馬上處理。
盯著時玨逃竄的背影,泱泱扯了扯嘴角:「叛徒!」
等坐上車,泱泱拍了拍魏可晉的肩膀,長嘆說:「我終於懂為什麼都說老公偶爾也可以共患難的。」
像現在,他即將要陪她去一場酒席。
難度堪比通關遊戲的最後一關打大boss,不對,甚至比打大boss還難,畢竟七大姑八大姨不按套路出牌。
魏可晉也不太喜歡參加宴席,但有些親戚還是要走,安慰她道:「走個過場,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家。」
泱泱唉聲嘆氣。
隻能這樣了。
一進門時母和時父就去找三伯伯一家,讓他們隨便找張桌子坐下。
泱泱和魏可晉找角落坐下。
剛坐下,旁邊的空位立馬被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