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時妙智取窩中兔(1 / 2)
九點的時候,時妙才成功用竹子圍起了3x3的竹牆,留下一米寬兩米高的空缺做門。antays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隻有竹屋前的幽幽火焰跟漫天的皎皎星月輝映。
這副身子到底嬌氣弱小,隻是做了這些,時妙的手心就磨起了好幾個明晃晃的水泡,身子骨有氣無力,像是要散了架一般。
輕輕嘆了口氣,時妙堅持了一下,將十幾根一米多高的竹子並成一排,用藤蔓一根一根纏繞將竹子固定牢固,之後用另一根藤蔓將竹門與竹牆上連接在一起。
一切就緒,她將柴火移到竹屋中,又把旅行包背到竹屋內,從旅行包中取出毯子放在地上。
洗完手後,她用匕首削了一根竹簽將所有水泡都挑破,把裡麵的水擠出來,之後,她又用保溫杯裡的水將水泡擠掉的地方清洗了一遍,這才懶洋洋的躺倒在地麵上。
頭枕著大地,麵向著月光,時妙伸出右手放在眼前,透過指縫看月光,月光中似乎依次閃過了父親母親和兄長的臉,她的臉上多了一絲柔意。
「海王號,我唱歌給你聽吧~」
「好的,主人。」
時妙睫毛輕輕顫了顫,似乎是在想詞,頓了幾秒後,她緩緩開了口:
「亂世烽煙,染鏽了刀槍劍戟。都說成王敗寇,亦是朝不保夕。
誰呱呱墜地,混沌不掩欣喜。名之為「起」,望之所向披靡。
策馬烽火急,風聲割傷眉際。沁水東岸光狼寒照,風聲鶴唳。
七尺的長戟,挑起血肉如泥,強弩漫漫如雨,射穿天與地!
有人心懷鬼胎,有人坐收漁利。不乏隔岸觀火,良禽擇木而棲。
縱橫三十載,聞風無人敢提。老嫗嘗作戲,以止孩童啼。
欲望啊掃平他一人的天下!輿圖啊逐鹿殘陽如火的天涯……」
……
唱著唱著,時妙的聲音越來越小,緩緩閉上了眸子,一滴清淚話落,耳畔似乎又響起了熟悉的呢喃:「阿妙啊,不管你在哪,邊關永遠是你的家。」
這個夜晚靜悄悄的,隻有一絲淺淺微風,伴著偶爾幾聲蟬鳴……
次日一早。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新的一天,再次啟航。
時妙七點鍾的時候就醒過來了。
似乎昨夜的那些脆弱並不是她,她起身去溪邊洗了把臉,然後將帶來的昨天餘留下來的一指長竹筒灌滿水,之後又端了一鍋水回來,順道采了些野蘑菇跟大蕨菜。
簡單的煮了一鍋菜湯喝過後,時妙將昨天剩下的竹子劈成兩指粗的竹條,耐心的將竹條相互交錯編織了一個足夠大的竹筐,又找了一根又細又長的木棍削成一把長槍形狀。
之後,她將基礎工具裝進竹筐裡,帶著長槍出了門。
雖然昨晚沾了點葷,但到底不過幾條小魚,要是不能每天合理補充蛋白質,她怕過不了幾日,便累的沒力氣在這裡繼續生活了。
南邊是水源,東邊有竹林,西邊是她昨天過來的方向,時妙選擇了往北走。
北麵的道路格外的崎嶇些,草地因為一晚的露水而變得有些潮濕,地麵也微微打滑,所以時妙走起來格外的小心一些。
一路上,因為這裡沒有行人駐足過的痕跡,走起來很麻煩,她用柴刀橫劈西砍將樹枝藤蔓砍斷給自己開路,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果子時,隻要海王號告訴她能吃,她都會嘗一嘗,選擇一些味道尚可的放進竹筐裡。
路過一處山坡時,一塊巨石旁突然沖出一隻有尋常兔子兩倍大的灰兔,時妙見此瞬間從月要間取下匕首,沖著灰兔的方向飛了過去。
隻是……許是多年不曾打獵生疏了,這一刀,並沒有插到灰兔身上,而是直直插進了一棵樹裡。
灰兔似乎感覺到了動靜,透過頭紅彤彤的眼睛看了時妙一眼,眼底似乎帶著一絲嘲弄,一頭紮進樹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