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來找我對峙。(1 / 2)
唐泠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你說什麼?」
譚詩珆低下頭:「我沒說什麼,你把門關上,燈開著就行。」
唐泠折返回床邊:「你不是說讓我不要走嗎?」
譚詩珆:「聽見了你還問我。」
「懷疑自己聽錯了。」唐泠拉過椅子在譚詩珆床邊坐下,「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譚詩珆輕輕說:「沒有。」
隻是覺得很孤單,很沒有安全感。
唐泠大概能夠明白譚詩珆的感受,在她小時候,也有發高燒時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裂痕悵然若失的心境。生病確實會使一個人變得脆弱,變得需要陪伴。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聽?」
譚詩珆愣了愣:「你還會講故事?」
「我會講故事很奇怪嗎?」唐泠失笑,她在穿來之前,家裡是有個妹妹的,偶爾也會承擔起講故事哄她睡覺的責任。
「那你給我講一個吧。」
「你躺好,閉上眼睛。」
譚詩珆聽話地在床上躺好,偏頭望著唐泠:「我不能看著你嗎?」
唐泠月匈口莫名地一陣灼熱,她舔舔嘴唇:「你要是看著我,我可能就講不出來了。」
譚詩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閉上了雙眼,麵朝唐泠的方向蜷縮起腿來,靜靜聆聽。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大森林裡,住著狐狸一家。冬天到了……」
唐泠給譚詩珆講的是唐嘉很喜歡的一個繪本故事,故事很平淡但也很溫馨,很適合在人需要陪伴的時候講。
講到一半,譚詩珆的喘息聲變得均勻了。
似乎是睡著了。
唐泠輕輕喚她的名字:「詩珆,詩珆?」
譚詩珆沒有任何反應。
唐泠上前小心地幫譚詩珆掖掖被子,輕輕把椅子搬回原位,熄了屋裡的燈,隻留下一盞台燈,在門口站了片刻,確定沒有什麼疏漏後,安安靜靜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譚詩珆靜靜地睜開眼睛,裹緊唐泠替她掖好的被子,望著小台燈凝神靜氣許久,才再次閉上了雙眼。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譚詩珆輕易裡不會生病,這次發燒,卻將她整個人都壓垮了。
不單單是四肢無力,嗓子也因為發炎講不出話來,更別提唱歌了。
她本來一心撲在表演上,突然這一生病,焦慮得腦門上冒了好幾顆痘。
即便如此,她還是每天堅持跟大家一起練習,體力不支時,就坐在一旁幫大家看動作。
在和唐泠討論過表演細節後,譚詩珆選擇了去繁從簡,刪去了一些復雜的炫技環節,整個表演顯得更加清爽明快。
訓練分了兩個小組,唐泠負責指導聲樂,譚詩珆負責指導舞蹈。
表演的內容變得簡單了,相對應的,譚詩珆對大家的要求也變得更加嚴格,不允許出任何紕漏。
這對方梔子而言便有點難度了。她之前請假好幾天,動作有些跟不上,短短一個上午被譚詩珆點名好幾次。
小姑娘委屈得不得了,可憐巴巴地躲到角落裡抹眼淚。
其他的女孩子們在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下也有些累了,雖然表麵上還在配合著,心裡多少有些不情願。
傅欣見狀,緩和氣氛道:「詩珆,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調整調整身體節奏吧。」
譚詩珆點點頭。
其他幾個女孩子都圍到方梔子麵前哄她,譚詩珆一人坐在邊上,安安靜靜地擰開一瓶礦泉水。
溥笑瑜走到譚詩珆身邊:「不去哄哄她?」
譚詩珆啞著嗓子道:「我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隻是提醒她。」
溥笑瑜在譚詩珆身邊坐下,輕輕笑笑:「你跟我想象中還真的挺不一樣的。」
譚詩珆用疑問的眼神回望溥笑瑜。
「之前看你的影像資料,我以為你是那種溫柔軟糯型的女孩子。」溥笑瑜向後抻抻肩膀,「認識後才發現,你性子挺倔的。」
譚詩珆低下頭:「讓溥老師見笑了,我確實比較較真。」
溥笑瑜道:「這麼說就見外了,我還挺喜歡你骨子裡那股韌勁,挺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