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收下我的一生一世(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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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就是舒揚?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岑卿浼!」

「阿姨,岑卿浼在那邊,你快過去吧。」

焦婷跑著過去,一把將兒子摟進了懷裡。

出了這麼大的事,焦婷給學校請了假,後續也有筆錄需要收尾,負責案子的警方也表示會盡快了解清楚情況,不過多的影響高三學業。

據說這件事在小區裡爆了,物業公司被討伐到就差沒有跪地任業主扔臭雞蛋。

這些年因為沒有出什麼大事,業主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就最近一個月,不隻是單身女戶主遭遇入室行竊,更有高中生單獨在家麵對持刀通緝犯,感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意出入這個小區,安保就是擺設。

為了平息業主們的怒火,物業公司下血本升級小區安保。

第二天據說有十幾戶人家換了最新型的防盜門。

岑卿浼一點都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總感覺那間臥室裡還留有那個通緝犯的味道和氣場。

焦婷隱隱明白岑卿浼的想法,就打算收拾幾件衣服帶著他去酒店。

岑為謙也從外地趕回來了,當他走進對麵鄰居家的家門時,微微愣了一下。

這間房很整潔,客廳裡幾乎沒什麼「人氣」,而且警察說是一個高三的復讀生單獨住在這裡的時候,岑為謙覺得很奇怪。

給他開門的男生個子很高,他們對視的那一瞬,岑為謙有種錯覺,那不是一個十九歲的學生,對方歷盡千帆,堅韌執著。

「岑叔叔好。」

就連這沉斂的聲音,也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夥子。

但是對方救了他的兒子。

「你好。還有……大恩不知如何言謝。」岑為謙很認真地說。

「不用謝。我沒有拖鞋了,您直接進來吧。」

岑為謙跟在舒揚的身後,發現這小夥子個頭很高,看著挺瘦的,但是露在外麵的小臂線條卻很有張力,就像是刻意把自己的荷爾蒙和力量感收斂了起來,他在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擔心驚嚇到了誰。

茶幾上是一個小茶壺,空氣裡是一種和舒揚氣質截然相反的白桃烏龍味道,恰到好處地舒緩了所有人緊張的心情。

「叔叔喝茶。」舒揚給岑為謙倒了一杯。

「哦,謝謝。那個阿卿呢?怎麼沒看到他?」岑為謙問。

焦婷指了指臥室的方向,小聲說:「你兒子鳩占鵲巢,在人家房間裡睡得打小呼嚕呢!」

「那……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冒風險救了他,還霸占了你……」

舒揚搖了搖頭:「沒關係。他能睡著是好事。」

夫妻兩個對著舒揚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岑為謙內疚道:「早知道在接到那個項目前,就該把禦景小區的房子給裝修了。讓你們搬過去,說不定就沒有這個事了!」

「也怪我,阿卿前兩天就說要換房門了……我聽負責案子的警察說,那個通緝犯能進來,是因為我們這門的鎖其實過時了,一些經驗豐富技藝高超的賊是可以把我們的門鎖打開的。」

「那今天先把門換掉。」岑為謙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多了,「要不然我們把阿卿叫起來吧?讓舒揚好好躺一會兒。」

「沒關係,讓他睡吧,下午有警官來做筆錄,他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麵對。或者也可以做點他喜歡吃的東西。」

「哦對啊,舒揚你也等著,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嗯,別擔心,我會看著他。」

岑為謙和焦婷回去了對麵,焦婷一邊做飯一邊流眼淚。

「禦景小區的房子就算馬不停蹄地裝修,也得兩三個星期才能搞好。而且也不能一裝修好就讓孩子進去吸甲醛吧。要我說,就在學校附近的賓館住,反正又不是花不起那個錢。總不能讓阿卿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實吧?」

「這個等他醒了問他怎麼想。那個叫舒揚的孩子你跟他聊了很久吧?我看他家裡怎麼連個大人都沒有?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父母也不來嗎?」岑為謙一邊幫老婆洗菜一邊問。

「他是揚揚啊!就是從前住這裡的舒教授家的外孫!你兒子小時候一直盼著要跟人家玩,你不記得了?」

「哦,那個特別漂亮的孩子?現在都長……這麼高個子了?」岑為謙怎麼記得兒子心心念念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呢?

「舒教授夫婦在的時候,就沒怎麼見過女兒女婿回來看他們。我問舒揚的父母,他說父親在國外,母親忙工作。這不是明顯夫妻倆分開了,說不定各自有家庭,舒揚不想跟著他們過嗎?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

岑為謙抬了抬眼鏡,這樣好像能說通為什麼那個家裡那麼冷清了。

舒揚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半,但其實岑卿浼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他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窗簾還拉著,些許晨光透了進來,落在床上,照出一個蜷起來的形狀。

岑卿浼半張臉陷在枕頭裡,嘴巴以下都被被子遮著,鼻尖正好就在被子外麵。

他的手就放在臉的邊上,手指微微扣著被子,小半隻腳露在被子外麵。

舒揚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把岑卿浼的腳往被子裡推了推。

他的腳背很暖和,腳趾微微抵在掌心裡,讓舒揚有一種握緊了拽進自己懷裡的沖動。

岑卿浼的睫毛很輕微地顫了一下,其實從岑為謙敲門開始,他就醒了。但是他卻故意裝睡,因為醒了就得離開這裡了,他不想離開這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好像是媽媽跟舒揚在沙發上說話,說著說著,他眼皮子打架就睡著了。

焦婷是沒力氣把他搬進臥室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舒揚。

隻是舒揚是怎麼把他……不會是當著他老媽的麵來了個橫抱吧?又或者是帶他離開那個房間的單手抱?

無論是哪個抱,都好丟人。

但是當他意識到這整間房間裡都是舒揚的味道時,岑卿浼就覺得很想一直待在裡麵,裹著舒揚的被子,感受舒揚的氣息。

這間臥室應該是舒教授夫婦留下來的,老式的木頭床沒有席夢思,隻有一層乳膠床墊。床的右邊靠著牆,左邊是一排衣櫃。床邊還擺著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

書桌上沒有卷子,也沒有擺任何參考書。

岑卿浼懷疑舒揚這個人是不是從來都不學習的。

就在這樣的書桌角落上,好像有一本皮質的手劄,沒有開燈岑卿浼看得不真切。手劄側麵的紙頁有些泛黃,皮質也很陳舊。不知道是不是舒教授留下來的。

岑卿浼剛想要拿過來看看,舒揚就進來了,他就隻能裝睡。

他本來以為舒揚會叫醒他,沒想到舒揚就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好像還一直看著他,搞得他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要保持均勻。

舒揚扣住他的腳時,岑卿浼大氣都不敢喘,直到對方把他的腳送進了被子裡。

「還裝呢,我知道你醒了。」舒揚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

什麼?你知道我醒了你還給蓋什麼被子啊!

你還在那兒看那麼久,是不是故意想看我演不下去啊!

岑卿浼睜開眼睛,看向對方。

「對不起。」舒揚忽然說。

舒揚的表情他看不見,隻有輪廓讓他猜想舒揚正垂著眼。

「啊?對不起什麼?」岑卿浼皺起了眉頭來。

「讓你嚇到了。」

「你又不知道昨天晚上會有通緝犯持刀跑到我家來。」岑卿浼爬起來,伸長手指撫開舒揚緊皺得眉頭。

「我在樓下夜跑了很多圈,都沒有發現他。」

「可你夜跑是為了鍛煉身體,是因為失眠睡不著,又不是為了跟那個通緝犯麵對麵。更重要的是淩晨兩點多,你早就回家了,怎麼發現的了他呢?」

岑卿浼看向舒揚,他眉眼壓得很低,真的很內疚。

「有一些……跟之前不一樣……」

「什麼跟之前不一樣?」岑卿浼歪著腦袋,他不知道舒揚在糾結什麼,又或者舒揚到底在鑽什麼牛角尖。

「沒什麼。」

舒揚對自己說,這大概就是蝴蝶效應吧。一些微小的改變造成了始料未及的變化。

岑卿浼也沒有了睡意,坐在床邊問:「雖然你說知識就是力量,可你是怎麼想到拎著字典過來,而不是菜刀?」

「我家沒有菜刀。」舒揚回答。

「哦。」

好淺白的答案。

「你信息裡說對方持刀,但是我想他不可能帶著一把西瓜刀。字典的厚度和硬度足夠抵擋他的刀刃了。而且我也不需要和他近戰,看到他,用字典砸他的頭,要麼砸懵他,要麼引開他的注意。」

岑卿浼點頭,「怪不得你叫我帶上一本厚一點的書再藏到床下呢。這樣他的刀揮過來,就能用書擋住。」

「但這一次我們真的運氣很好。」舒揚回答。

「那你現在困了嗎?想睡覺了嗎?」岑卿浼問。

舒揚沉默著,沒有回答。

「為什麼你在晚上睡不著呢?」岑卿浼又問。

如果是之前,他會覺得這是舒揚自己的事情,他不該打探那麼多,但是現在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岑卿浼覺得現在自己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想讓舒揚知道他在乎他。

「因為……在我睡著的時候,我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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