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收割校草(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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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被拍了拍,他以為岑卿浼,肩膀晃了晃,「別鬧了!等會兒!是兄弟就幫我想想怎麼罵回去!」

沒過兩秒,穆寧的龍靈侍忽然不動了,傻站在原地任由對手狂劈掉血。

「你咋了?掉線了?」陳碩側過臉,發現穆寧的位置上坐著的竟然是教導主任強哥!

「陳碩,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裡見麵?」強哥的嘴向上咧著,屏幕的冷光照在他的臉上,真的是又恐怖又猙獰。

「啊啊啊啊——」陳碩高喊著,四下看了看。

右側的鍾淳和何斌都不見了,另一側的夏致、岑卿浼和舒揚的位置也空了。

「你在看什麼呢?看逃跑路線嗎?放心,網吧後門出口我們也守好了。誰也跑不了,一起玩當然是要整整齊齊的。」

而出口的位置就站著穆寧,他欲哭無淚地看著陳碩,用眼神告訴他「我們完了」。

這時候的岑卿浼和舒揚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車。

天氣已經徹底涼了下來,岑卿浼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網上說最近有流感,你記得戴口罩。」舒揚說。

「不戴,妨礙我呼吸。」岑卿浼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你穿著褲子妨礙放屁了嗎?」舒揚反問。

岑卿浼嗆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舒揚,「舒揚!你可是附中校草!怎麼能成天把『放屁』這樣的字眼放在嘴上呢?」

「你還很介意校草這個稱呼嗎?」

「嗯?」岑卿浼一臉不解。

「以前你很在乎的,還會不開心。」舒揚說。

車站的遮頂擋住了路燈的燈光,隻有當有車子路過的時候,車燈的燈光掃過來,岑卿浼才能看到舒揚的眉眼。

憂鬱著沉在陰影裡,那雙眼睛卻又在捕捉光。

而岑卿浼發現,自己好像是他唯一的光源。

岑卿浼麵對他,走向他,舒揚下意識向後退,直到坐了下去,卻還是仰著頭看著麵前的男生。

岑卿浼在想,他是把舒揚困在無限時間裡的劇毒。

現在,他願意竭盡一切,成為讓舒揚快樂的救贖。

岑卿浼側過臉去,口勿上了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口勿他,明明在醫院的病房裡他們已經親口勿過了無數次,可每一次都像最初一樣心頭的熱烈一路蔓延進對方的血液裡。

那些過去的重復環繞的時間好像也成了某種語言,是以彼此名字為開頭的情書,哪怕被退回了無數次,終有一次會落在對方的心上。

岑卿浼很認真地口勿他,好像無論多少次他都學不會舒揚的方式。

但沒有關係,每一次舒揚都會給他不一樣的,像是野草包裹玫瑰瘋長的盛放如火的回應。

公交車一列又一列地經過,在他們的麵前打開車門,但他們卻一直保持著那個姿態。

當舒揚的手機響起,是護士長咆哮著催促他們回來,他倆才坐上了車。

岑卿浼靠著舒揚沒有受傷的肩膀,舒揚的一隻手繞過他的脖子,輕輕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

「你好像特別喜歡親我。」

「因為這樣比較容易讓你知道我喜歡你。」

舒揚別過臉去,隻是他不知道玻璃映出了他的樣子,岑卿浼知道他在笑。

「你第一天來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故意讓自己的臉過敏的?」岑卿浼問。

舒揚頓了兩秒,剛要說話的時候,岑卿浼先說:「不許撒謊。」

「是的。」

「因為你知道自己臉長的好看會搶走校草的稱號?」

「……嗯。然後你會不理我。」

「哈哈哈,我這麼幼稚的嗎?」岑卿浼扌莫了扌莫下巴。

「不過你也很大氣的。」

「哪裡大氣?我很小心眼的,看陳碩今天丟狗命就知道了。」

「當不成校草,就收割校草。」

「哈哈哈!」

車廂裡是岑卿浼歡樂的笑聲。

回到醫院裡,免不了被護士長一頓訓斥,舒揚照例像個沒事人一樣,隻有岑卿浼像一隻鵪鶉一樣都快縮到門後麵去了。

「不是說好了考完試就回來嗎?你們這些男生的嘴就是騙人的鬼!我竟然信了你們的鬼話!這樣到處亂跑,傷口要是裂開了怎麼辦?感染了怎麼辦?恢復不好以後不能寫字不能打球了怎麼辦?」

「不是都快好了嗎?後天不是可以拆線……」

「你是護士長還是我是護士長?」

「你是,你是,你說什麼都對!」

「下次再這樣,我就把門鎖起來,讓你倆出去流浪!」

等到護士長氣哄哄地走了,岑卿浼跑到舒揚的身邊,窩了過去,「我的天啊!護士長竟然想讓我倆出去流浪!她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嗎?我已經長大了,你又這麼有錢,肯定帶我睡賓館啊!」

舒揚淡淡地回了句,「是啊,那樣我就危險了。」

「你危險?你有什麼危險?」岑卿浼完全不理解了,論武力值他被舒揚吊打好嗎?

誰知道舒揚單手就拎過了他的書包,往病床上一倒除了卷子、練習冊和幾隻筆,就是無數小盒子。

各種顏色,各種圖案,被純潔的練習冊襯托出了邪惡的調調。

「這不是我的!」岑卿浼下意識反駁。

「不是你的怎麼會在你的書包裡?」

「不是……這是我過生日的時候陳碩送我的!不是我買的!」岑卿浼沖過去,把所有的小盒子塞回書包裡。

舒揚一動不動,坐看岑卿浼紅著臉收拾書包,「哦。」

把書包的鏈子拉上,岑卿浼一臉戒備地看著舒揚說:「你……你別瞎想……不是為你準備的!」

舒揚難得垂下眼笑了,連肩膀都輕輕顫了兩下。

「這種東西既然是我來用,當然也是我來買,我來選。」

岑卿浼的腦子裡嗡地一聲,「這東西你別想用,不用你買也不用你選!」

「你不用這麼寵著我的。」舒揚說。

什麼亂七八糟驢唇不對馬嘴?

這跟寵不寵的有個毛線關係?

岑卿浼一臉懵地看著舒揚。

舒揚單手撐著病床,靠向岑卿浼,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岑卿浼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了。

於是這天晚上,明明兩張床是並在一起的,岑卿浼完全縮在了另一頭,抱著手機同樣的姿勢從十點半維持到了十一點半。

小群裡是陳碩和穆寧在哭泣。

陳碩:【岑卿浼你這個叛徒!說好的有福一起享,有鍋一起扛呢?】

岑卿浼:【我從沒這麼說過。】

有福是不是同享岑卿浼不確定。

但陳碩這家夥從來都是隻要他掉溝裡了,但凡岸上的人對他動一點惻隱之心,他就會把對方也拉下水。

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在岑卿浼的頭頂上揉了揉,「怕到都不敢睡覺了?」

「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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