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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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田光奈。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大賽評委們的表情都有些復雜,也在無奈夾雜著一點小小的不滿與恨鐵不成鋼。大部分人對當初的事情都或多或少了解過,但要真的讓他們承認比賽有內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當初是真的黑掉了野田光奈的金獎,也必須要當做無事發生,必須要認為那時候的野田光奈確實「沒有那個水準」。

來自海外的評委並不了解其中的繞繞彎彎,念著她的姓氏很是好奇:「這位『野田』,和野田妹真的沒有關係麼?」

「好像……沒有聽說過。」

「指導老師上麵寫的是榊太郎,冰帝的那位音樂老師,他本人倒是……不是專業人士,隻能說是資深音樂愛好者。」

而且很有錢。

評委最後在心裡補了一句,不過他們大賽也不可能接到來自這位有錢人家公子的投資,因此也不會有什麼別扭與不自在。

「但是我覺得兩個人看相貌還挺像的。」

胖乎乎的評委掃了眼觀眾席,稍稍挑了挑眉後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也沒再揪著這點不放,笑得很是可愛:「而且她有換曲,我開始期待了。」

在最後一場決賽換曲的人並不少,一方麵是展露出技術,另外一方麵則是要用新鮮感來表現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對於野田光奈的換曲,評委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一開始的《革命練習曲》模仿了基辛,但是接下來的《大海》可不是什麼好模仿的存在。而且如果說這首曲子裡麵沒有她本人的風格,那也確實過於遺憾了點。

有這樣的技術,也可以考慮下再投入一點,不要偷懶嘛。

最後一個上台的少女身上如同大海的深藍色長裙,對著觀眾與評委們行禮後坐在了鋼琴凳上,慢慢按照自己決定的曲目順序彈響了第一首巴赫的賦格。

左右手的旋律並行而出,強弱得當又帶著屬於巴洛克風格的力度變化,幾乎穩定到像是被打了節拍器的節奏也讓台下不少參賽選手嘆服。

「真是……」

「嗯,太厲害了,我絕對做不到。」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把野田光奈當成假想敵,當一個人的努力與表現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時,能夠獲得的除了排斥還有敬仰。有人討厭她,也自然有人會欽佩她。

比計時器更加精準,在第三分鍾的最後一秒落下最後一個音,台上的少女稍稍等待掌聲過去後重新將手放在了琴鍵上,開始了自己的第二首曲目。

拉赫瑪尼諾夫的《雛菊》徐徐展開,聽上去就像是花朵靜靜在夏夜月光下綻放,以琴聲描繪的氛圍感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最後的滑音處理得相當俏皮,像是那朵雛菊被一個頑皮的小孩摘走,通篇柔和而又帶著點韌勁的旋律讓觀眾都不舍得用掌聲打擾這個美妙的故事。就在簡單的停頓後,莫紮特適時響起,靈動而又雀躍的音樂就像是在訴說著之後的發展。

「一開始的賦格讓所有人進入了她的音樂世界,之後是雛菊開放,結尾偏偏是小孩子過來摘走了雛菊。而接下來……」

「所以接下來就是快樂的小孩了。」

偷偷扌莫扌莫戴上口罩和墨鏡蹭到音樂廳裡麵來的野田惠與千秋真一坐在觀眾席中,聽著野田光奈的莫紮特齊齊笑了出來:「變得很厲害了啊,光奈。」

「看來她昨天的確遇到了好事。」

音樂是能表現出畫麵的,以往野田光奈並不在意這點,或者說她在意、但是又自我舍棄了很久。畫麵感是個很難描述出來的詞,讓人能夠切實體會到「畫麵感」這個詞的最佳作品,野田惠想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呈現得最完美的是《貓和老鼠》。

然而剛才那首《雛菊》,卻有著同樣的畫麵感。全程柔和偏輕的音量再加上鋼琴的音色,很容易將人代入一片夢幻的場景之中。最後的滑音帶著小俏皮,增加了個人風格的同時也很好破除掉之前的那種靜謐氛圍,讓人能夠更快投入到下一首曲目之中。

「好厲害。」

古森元也發自內心地開口,順帶哭了一把自己國文詞匯的匱乏:「雖然我什麼都不懂,但是,好厲害。」

「嗯,感謝她沒有不小心忘記譜子。」

聽著耳邊的莫紮特,佐久早聖臣無視古森元也的輕聲責怪,表情裡多了點頭疼:「她以前彈這首《雛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會接著這首彈《菊次郎的夏天》。」

「為什麼是菊次郎的夏天啊!」

「因為是雛菊,所以是菊次郎的夏天。」

「……」

這是什麼奇怪的冷笑話麼!

槽多無口地重新轉向舞台,古森元也很快又感覺有點不對:「等等聖臣,你怎麼知道她練琴會接著後麵彈曲子?」

「有時候會去聽到,她也會和我說。」

「那為什麼不和我說,是哥哥我還不夠靠譜麼。」

聽著耳邊古森元也的小抱怨,佐久早聖臣看向舞台上的人,好像有點明白了她昨天那句話的含義。

是的,很幸運能夠遇上並且喜歡、甚至於還在這上麵有些許天賦的事情,並且願意為之努力奮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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