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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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亦茗羨慕江岑然體溫偏低,即便是酷熱難當的夏天,手指也是微涼。

可此時此刻——

他卻如一團岩漿般,滾燙無比,灼得她方寸大亂。

「岑然哥哥。」

蔚亦茗低弱綿軟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這使得江岑然肆|虐的動作微頓,隻不過很快他便封住了聲音的來源。

*

翌日上午。

陽光從窗簾縫中漏進來,投下一條虛浮的光線。

過了一會兒,偌大的床上發出一道細微的嚶嚀。

蔚亦茗睜開惺忪的睡眼,遲鈍的大腦緩了片刻,昨晚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情迅速地沖入她的記憶裡。

她驀地坐起來,睡裙的吊帶垂落在肩頭,瓷白如玉的肌膚上印著斑駁的痕跡。

是江岑然的傑作。

平時看著清冷禁欲的男人,到了床笫間,也有著庸俗的癖好。

衣服雖完整地穿在她的身上,可衣服下——

就不再那麼完美無瑕了。

蔚亦茗的視線轉了一周,沒看見江岑然的身影。

她掀開被子下床,拿了件換洗的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在鏡子中看見青紫遍布的身體,蔚亦茗還是忍不住罵了句:「跟狗似的。」

看著自己這副模樣,就會忍不住想起昨晚。

黑暗像是卸去了白日裡的偽裝般,江岑然不再那麼從容淡然。

她似乎還能聽見他響徹在自己耳畔的喘|息。

強行中止那些臆想連篇的畫麵,蔚亦茗開始沖澡。

她沒耽擱太久,就簡單沖了下,就像自我安慰般,沖過澡就等於洗去了那一身的旖旎。

從浴室裡出來,迎麵就碰上了一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的江岑然。

蔚亦茗隻怔愣了幾秒,就輕哼著撇過了臉蛋。

還記得她昨晚求饒過,但那狗男人不管不顧,硬在她身上留足了痕跡。

就像惡犬圈地。

「我做好早餐了。」江岑然的聲線一如既往地清冷,跟昨晚的喑啞形成鮮明對比。

「賠罪?」蔚亦茗發出一道輕嗤,「晚了。」

「要說昨晚,我認為責任不全在我。」

江岑然的這句渣男語錄仿佛點燃了蔚亦茗的炸藥包,她將手上剛換下來的睡裙驀地丟到他的臉上,一張精致的笑臉盈滿怒氣:「所以責任是我咯?我活該被你弄得……」

後麵的話像是難以啟齒般,怎麼都說不出來。

小姑娘張揚舞爪的姿態跟昨晚在他身下可憐兮兮的模樣判若兩人。

江岑然多少還是有些內疚的,於是將姿態放得很低:「大部分責任自然在我。」

「我被你欺負,還要負小部分責任?」蔚亦茗冷笑。

江岑然幽深的雙眸看向她鎖骨處的口勿痕,蔚亦茗像被他的目光給燙到了似的,下意識就伸手去擋。

對於自己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她隻能去遷怒罪魁禍首:「我真是錯信你了。」

頓了頓,她又凶巴巴地補了句:「狗男人。」

江岑然玩味地笑了笑,英俊的臉龐彌漫著慵懶:「小公主,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認為你穿成這樣躺在我旁邊,我會無動於衷啊?」

蔚亦茗卷翹的黑睫顫了兩下,實話實說:「阿姨都漾漾都這麼懷疑你。」

江岑然扌莫了扌莫眉骨,事實上他之前的確對男女之事無感。

也沒懷疑錯。

江岑然:「先吃早餐。」

蔚亦茗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還將公主的派頭詮釋得淋漓盡致。

指使江岑然忙前忙後地給她布菜。

早餐剛用完,蔚亦茗的手機就響了。

看見來電顯示,她的眉頭微蹙。

江岑然沒錯過她這一瞬間的反應,便問了句:「誰?」

「我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

蔚老夫人約她見麵,說跟她商量公司股份的事情。

態度是一如既往的倨傲。

她不喜歡蔚亦茗,蔚亦茗對這位奶奶也沒什麼好感。

所以能不接觸就盡量不接觸。

這次主動找她談股份的事情,蔚亦茗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是準備將托管在蔚景山那裡的股份還給她。

多半還想從她這裡撈好處呢。

蔚亦茗答應了見麵,時間就訂在今晚七點。

聽見蔚亦茗嘴裡說出的見麵時間,江岑然的眉眼輕擰。

等她掛掉電話,江岑然就開口了:「今天要走?」

蔚亦茗不屑地睨他一眼:「就你昨晚的行為,你以為我還會待在這裡任人宰割?」

江岑然的唇角緩慢勾起,眸色深深地盯著她,沒說話。

蔚亦茗不服輸地回應著。

不就是不說話嗎?誰還不會?

江岑然沒打算跟她玩這場幼稚比拚,輕啟薄唇,低沉地開口:「昨晚隻是讓你提早適應,那些不過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交流。」

他的話輕易就挑起了昨晚的記憶,蔚亦茗瓷白的臉頰頓時紅得不像話。

江岑然伸出指腹,輕磨著她嫣紅的嘴唇,好整以暇地開口:「你昨晚的香薰看樣子效果不錯,我睡得挺好。」

蔚亦茗:「……」

*

吃過午飯,他們便啟程回去了。

蔚亦茗一上車便瞌睡連連,眼角掛著生理淚水。

夏日午後本就容易困乏,何況昨晚又折騰到很晚。

江岑然讓司機將中間的擋板升起來,說道:「躺著睡會兒,回程還有一個多小時,到了我叫你。」

蔚亦茗也沒客氣,枕著江岑然的大腿就閉上了眼睛。

江岑然垂眸就能看見她白皙精致的臉蛋,修長的手指將她的碎發輕輕撥開,隨即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

車子到達濱水灣,蔚亦茗就醒了。

起身時瞟見筆挺的西裝褲被她枕得褶皺不堪,下意識就伸手想去給他攤平。

江岑然扼住她的手腕,對上她無辜清澈的雙眸,沉啞地警告:「想再經歷一回昨晚?」

蔚亦茗像被燙到了似的,驀地縮回了自己的手,還不忘譴責他:「你現在就像——」

衣冠禽獸。

最後四個字是用口型說的,沒發出聲。

但江岑然很明顯get到了,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臨下車時,江岑然已經恢復了一絲不苟,征詢蔚亦茗的意見:「蔚家的事情,需要我出馬嗎?」

蔚亦茗思忖了片刻,回道:「我先自己應付,要是不行,再找你幫忙。」

以他們目前的關係來說,江岑然插手太多蔚家的事情,總歸對他名聲不好。

尤其是這種涉及利益的事情。

*

晚上七點。某私房菜館。

蔚亦茗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踏入包廂。

蔚老夫人已經到了,坐在正對門的位置,無聲地施著下馬威。

蔚亦茗禮貌但疏離地喊了聲奶奶,也像是故意的,坐在她正對麵,形成對峙局麵。

蔚老夫人顯然被她的行為給氣到了,可想起今晚的目的,隻能隱忍住。

蔚亦茗悠閒地搗鼓著眼前的茶具,閉口不談股份的事情。

蔚老夫人隻能清了清嗓音,主動提起:「你弟弟已經成年了,正好趁著這個暑假去公司提前實習下。」

「哦。」蔚亦茗應得不鹹不淡。

蔚老夫人見她不識趣,臉色沉了幾分,講話也沒那麼婉轉了,直接點出今天的目的:「我個人作主將你托管在你爸手裡的股份讓20%給英縱,找一天去把手續給辦下。」

蔚亦茗被蔚老夫人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口勿給氣笑了。

蔚老夫人看見她那個諷刺意味很重的笑,差點拍案而起,「公司有今天,靠的是你爸跟美如,於情於理英縱都有資格擁有公司的股份。」

蔚亦茗將茗茶杯放下,抬眸直視眼前的蔚老夫人,「你要是覺得蔚英縱必須擁有公司的股份,我爸還有您老人家給他不就行了嗎?他是我爸的兒子,您的孫子,跟我可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他是你弟弟。」

蔚亦茗嗤笑了聲,看向蔚老夫人的眼神很涼薄:「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女兒。」

「蔚亦茗,你別以為找了江家做靠山,就不顧親情所在!」

蔚亦茗擺出笑臉,隻是不達眼底:「親情?奶奶,你有嗎?你平時偏心就算了,可股份是我媽留給我的,你現在這麼強硬地逼我讓出來,就不怕午夜夢回她來找你啊?」

蔚老夫人的麵色驀地刷白,看著眼前這張神似的麵容,心慌得厲害。

蔚亦茗抿了抿茶,字正腔圓地說道:「股份我是不會讓的,就算變成廢紙,我也不會便宜蔚英縱。」

蔚老夫人一怒之下,就端起麵前的茶杯澆過去。

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蔚景山看到,他失控大吼:「媽,你做什麼?」

急急忙忙拿起紙巾擦拭蔚亦茗的臉。

她膚色偏白,此刻因為高溫度的茶水而出現了一片通紅。

蔚亦茗的眼眶瞬間盈滿淚花,憋屈地看著蔚景山,「爸。」

這一聲讓蔚景山又氣惱又心疼,無比溫柔地安慰道:「沒事沒事,溫度還不算太燙,你先去沖下水,待會兒爸送你去醫院。」

蔚老夫人因為這一巨變而呆愣了半晌,等回過神蔚亦茗已經進了洗手間,「你怎麼來了?」

蔚景山看向蔚老夫人的眼神帶了明顯的譴責:「媽,我說了股份的事我心意已決,你何必多此一舉?而且你剛才在做什麼?亦茗是女孩子,你那杯茶但凡燙一點,都有可能讓她毀容,你真是太過分了!」

「你你……」向來孝順的蔚景山忽然出言指責,讓蔚老夫人猝不及防,想起在自己麵前完全不是那副嬌弱模樣的蔚亦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她多過分?平時那乖巧的模樣都是裝給你看的。」

蔚景山眉頭緊皺,眼裡盛滿失望:「媽,我知道你不喜歡亦茗,但這麼中傷她真的不會良心不安?我養了她這麼久,她什麼樣子,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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