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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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閣是喻嘉勛的產業,所以江岑然暢通無阻便到了vi房。

他打開門,入目的便是單手托腮,笑得嫣然的小公主。

瓷白的臉頰被酒意染得暈紅,黑眸也不像平日裡那般澄澈,像是氤氳了些許迷離。

聽見動靜,她輕轉過臉蛋,看見是他,笑容淡了幾分。

江岑然的臉龐波瀾不驚,邁開步伐朝她走去。

頎長的身軀在她麵前站定後,微微俯身,低沉地說道:「喝了多少?」

「你管不著。」蔚亦茗撇開視線,不拿睜眼看他。

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江岑然的唇角勾了勾,雙臂穿過她的腋下,想將她抱起來。

蔚亦茗自然不依,四肢拚命掙紮。

江岑然猝不及防,險些將她摔下去,隻好將她重新放回到沙發上。

蔚亦茗仰著腦袋,眸底開始積聚委屈,「你來乾嘛?」

「趕在8月5日的末班車,跟小公主說聲生日快樂。」

不說生日還好,提到生日兩個字,蔚亦茗的眼眶裡便有了水霧,「生日一點都不快樂,我以後都不想過了。」

江岑然坐到沙發上,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正欲開口,餘光忽然就瞥見了眼睛泛光的江妤漾,溫淡地開口:「裴楚言就在門口,先讓他送你回家。」

難得能現場嗑c,江妤漾很不想走,可她大哥氣勢淩人,那個「不」字實在不敢說出口。

迎風落淚gif。

等到包廂就剩了他們倆,江岑然微微低眸,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越發像脆弱易碎的洋娃娃。

他伸出指尖,緩緩地摩挲她的眼角,說出來的話極為低柔:「是我沒安排妥當,本來那大屏是給你慶生的。」

「你隨便說兩句打發我,我就要信你嗎?」

江岑然若有所思。

蔚亦茗軟若無骨的身軀在江岑然的懷裡動來動去,「你別抱著我,影響我思考。」

江岑然看了眼麵前東歪西倒的酒杯,頗有些傷腦筋,「你喝了這麼多,還能思考?」

「那你就放開我啊,抱著我更難思考。」蔚亦茗修長的手指去扒江岑然的手臂,蹙著眉硬是撼動不了。

江岑然:「我讓公司出個聲明,將今天的事情說明白,行嗎?」

蔚亦茗的動作終於有所減弱,她抽噎了下,泛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岑然:「你舍得?你就不怕古宛吟成為眾矢之的?」

江岑然拿起蔚亦茗的指尖貼到嘴唇,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些,「她沒那麼重要。」

蔚亦茗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但也不忘朝江岑然告狀訴苦:「今天真是太糟心了,我要是有了生日tsd,那都是你的錯。」

「小公主的心靈沒那麼脆弱吧?」

蔚亦茗抬眸去看他,凶巴巴地哼了聲:「你想表達什麼,請直說,我喝了酒,比較遲鈍。」

江岑然的唇角漾開一抹淡笑,沒見過有人能把自己遲鈍說得那麼可愛的。

蔚亦茗見他隻笑不說話,便直起身體去扯他的臉龐,「不許笑,想要嘲笑我也在心裡默默嘲笑,別讓我看見。」

江岑然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胡作非為,還是蔚亦茗覺得累了才停了手,甕聲甕氣道:「你是不是聽說了我做的壞事?」

「聽說了一點。」

「那你要教育我嗎?」

江岑然將蔚亦茗的手指放在掌心,輕輕地摩挲著,「不會。你做得很對。」

「如果不是她做得太過分,我也不會那麼做的。」蔚亦茗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軟糯,無辜的雙眸輕眨,「你應該知道我向來大方善良的吧?」

「嗯。」江岑然笑著應了聲。

「還有你之前說的聲明,內容我要自己寫。」

「行。」

得到江岑然的保證,蔚亦茗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公關部擬的聲明太官方,可以解讀出好幾種意思,她就要直白地點出古宛吟搶占的行為。

蔚亦茗打了個瞌睡,有些疲乏地說道:「回家吧,今天玩夠了。」

江岑然低眸便看見了她鎖骨旁的紋身,鐫刻在白皙的皮膚上,無聲無息便將性感勾勒了出來。

片刻後,蔚亦茗感覺到鎖骨旁柔軟的碰觸,驀地睜開雙眼,卷翹的睫毛輕顫,有些警惕地瞪著江岑然:「不許趁人之危,我現在不清醒。」

「清醒的時候就可以?」江岑然深邃的眸底浸著笑意。

蔚亦茗輕咬著紅唇,迷離的雙眸像在思忖。

無辜可愛的模樣,偏偏又帶著勾人的意味。

江岑然的指腹輕撚她的唇瓣,溢出來的嗓音明顯帶著喑啞:「要咬破了。」

「你上回才是把我咬破了。」蔚亦茗嬌嗔地埋怨。

江岑然笑了笑,低柔的聲音輕哄道:「嗯,但這次不會了。」

許久過後,蔚亦茗氣喘籲籲地依偎在江岑然的懷中,臉蛋緋紅,眼尾泛淚。

「生日快樂,小公主。」

話音落下的同時,響起了12點的鍾聲。

*

漂浮在空中的曉霧,被晨曦驅得幾近磬盡。

枝葉上剔透的露珠沿著清晰的紋路緩緩滑落。

又一天開始了。

主臥的大床上,蔚亦茗嚶嚀著醒過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餘光瞥見身上的睡衣,很快想起了昨晚的情況。

衣服是江岑然給她換的,還紆尊降貴地給她洗了個澡。

蔚亦茗忍不住輕嗤,他也未免太過順手了。

洗漱完,她連早餐都沒吃,換了身衣服就去找江岑然兌現承諾。

昨晚他可是答應過讓她擬聲明的,趁熱打鐵。

蔚亦茗趿著拖鞋,迫不及待地摁響了江岑然的門鈴。

現在快九點了,她其實有些擔心江岑然去上班了。

不過沒過幾秒,眼前的門就開了。

趕上了。

蔚亦茗朝他莞爾一笑:「岑然哥哥,你昨晚答應我的事沒忘吧?」

「是不是還沒吃早餐?」

「嗯。你給我弄一份唄。」

「先坐。」

見江岑然穿著居家服,蔚亦茗便問道:「你今天不上班?」

「嗯。並購案完成了,給大家放了幾天假。」

不到十分鍾,江岑然便將一份精致且營養豐富的早餐端到了蔚亦茗麵前。

蔚亦茗雙手捧著臉蛋,毫不客氣地輸出彩虹屁:「岑然哥哥,你簡直是完美的。」

江岑然的動作微頓,眸色有些復雜,片刻後才低沉地說道:「先吃吧,都九點了。」

蔚亦茗吃東西細嚼慢咽,過程中要是跟江岑然的視線對上,就會眉眼彎彎地朝他笑一笑。

可愛靈動。

半個小時後,她放下了餐具,表情十分饜足:「要是以後每天能來蹭早餐就好了。」

「我已經讓人給你請保姆了。」

「我就知道你嫌棄我打擾你。」蔚亦茗從鼻腔裡輕哼了一聲。

「你要是六點起得來,我倒可以給你做。」

六點?擾人睡覺十惡不赦。

「算了,我長大了,得學著獨立生活。」蔚亦茗剛才也是隨口說說,她很快切入正題:「我們來說聲明的事吧。」

靜謐了片刻,江岑然才淡聲開口:「亦茗,聲明的事暫時先算了。」

蔚亦茗微蹙眉頭,但她沒發怒,隻是有些不確信地問了一遍:「算了?」

「算了。」

她雙手忍不住交叉置於月匈前,眼神涼薄了幾許:「理由呢?所以昨晚就是趁我喝多了,隨便哄騙我的?要是我不記得了最好是嗎?」

「不是——」

「要是做不到,就不要輕易許諾別人。」蔚亦茗幽幽打斷。

江岑然按了按眉骨,溢出來的嗓音低啞無奈:「我保證不會有下回。」

「算了就算了吧。」蔚亦茗的聲音還是軟軟的,隻是驀地起身時,凳子在大理石上滑過的聲音卻顯得刺耳尖銳。

江岑然隨即也站起來,繞過桌子輕輕攥住蔚亦茗的腕骨,「我再補一份生日禮物給你。」

蔚亦茗輕扯嘴角,敷衍的笑意根本不加掩飾:「我沒那麼在乎生日禮物。何況生日都過了,收什麼禮物,還是留著給別人獻殷勤吧。」

說罷便掙紮著要從江岑然的掌心脫離,他見她執拗,擔心她傷到自己,隻好鬆了手。

可依然攔在她離去的方向,輕緩地開口:「要說獻殷勤,我隻對你獻過。」

蔚亦茗的眼眸毫無波瀾,「那我真榮幸,說完了的話,我要去上班了。」

「要怎麼才肯消氣?」江岑然沒什麼哄人的經驗,隻得將姿態放低。

「岑然哥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蔚亦茗輕抬眉眼,說出來的話平淡疏離,「既然想保全她,就別再妄想著我原諒,我跟她可是對立麵。」

*

臨近中午的時候,蔚亦茗才知道,昨晚十二點後,古宛吟的那條熱搜也被撤下了。

而且現在全網都已搜不到。

有了早上那件事做鋪墊,對於撤熱搜的反應,蔚亦茗可以說是寡淡平靜。

江岑然既然想保古宛吟,就會保個徹底。

她沒時間沉溺低落,工作室剛開始運營,凡是她都得親力親為。

思忖了許久,蔚亦茗才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師哥,中午方便嗎?想約你吃頓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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