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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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怒不可遏的就是蔚老夫人,字眼行間全是對蔚亦茗的辱罵:「我以為你那個晦氣的媽早死,我們家就太平了,沒想到你才是那個最大的禍害,當初就不該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病秧子,讓你跟你媽一起去死就好了。」

蔚亦茗驀地抬眸看向麵目猙獰的老人,神情涼薄到極致,仿若一口荒廢的枯井,泛著寒徹刺骨的蕭條冷意。

蔚老夫人被那一眼看得心髒緊縮,怔怔地回不過神。

許美如拉住蔚亦茗的手,語重心長地勸誡道:「亦茗,公司現在陷入大麻煩,所以你爸跟你奶奶才會因為氣頭上講了些刺耳的話,但你畢竟姓蔚,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也要幫著想想辦法。」

蔚亦茗將手從許美如的掌心抽離,甚至當著眾人的麵,很自然地拿起濕巾擦拭被她碰觸過的位置。

「蔚亦茗,你別太過分了!」蔚凝嫚見狀,怒氣沖沖地開腔。

蔚亦茗將濕巾丟進垃圾桶,這才溫淡地開口:「小三生的女兒,勾引妻子才過世不久的姐夫,帶來的拖油瓶又覬覦繼姐的未婚夫,你們家的祖訓是知三當三吧?從骨子裡透露著骯髒,垃圾桶就是最好的歸屬。」

終於,許美如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你閉嘴。」蔚景山的氣息粗重,一雙黑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蔚亦茗。

「爸,你在我母親的病床前指天發誓過,終身不會再娶,結果不到一年,就跟她的妹妹滾到床上去了。」蔚亦茗的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語調很淡:「也別總說如何對我媽情深意重了,她可能並不稀罕。」

「我讓你閉嘴!」蔚景山抓起煙灰缸,就朝蔚亦茗丟過去。

她的瞳孔緊縮,望著那忽然襲來的玻璃物,眸底有幾分不敢置信。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股微涼的觸感扼住,將她的身軀帶離了原來的位置。

隨著啪啦一聲巨響落下後,屋內瞬間變得靜若寒蟬。

蔚亦茗低著眸,看著自己腕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酸澀的眼眶莫名就熱了起來。

江岑然的掌心壓著蔚亦茗的腦袋,將她禁錮在懷中,溢出來的聲線一點波瀾都沒有:「沒事了。」

隻是他的心跳現在還完全是亂的。

要是他出手晚了一步,那麼重的煙灰缸丟在她的臉上——

他不敢想象那畫麵。

江岑然將蔚亦茗的情緒安撫住,才緩緩地環顧四周。

本就涼薄疏離的麵容,此刻更是沁著化不掉的寒霜。

可真夠可以的,一群人圍著她一個人欺負。

在江岑然出現在視野中的瞬間,所有人的神情都僵凝住了。

今天會叫蔚亦茗過來,除了罵她兩句出氣,更多的還是想請她去江岑然麵前斡旋,現在——

完全搞砸了。

他們沒想到蔚亦茗字字都在他們的雷區蹦躂,讓人很難忍得住火氣。

偏偏又讓江岑然看見了最驚心動魄的一麵。

江岑然的薄唇勾起極淡的弧度,隻是那森冷的氣場卻令人不寒而栗:「自己無能,拿小姑娘出氣,蔚總可真出息啊。」

蔚景山麵色鐵青,繃著聲線說道:「江總,她是我女兒,父女之間難免有些口角。」

「口角?」江岑然涼薄的視線看向地上四分五裂的煙灰缸,「這種父女之間的口角恐怕也就發生在蔚總對亦茗身上吧。」

蔚亦茗從江岑然懷中揚起腦袋,那半邊紅腫的臉蛋瞬間揪緊了他的心髒,語調是入骨的涼薄:「你傻的嗎?不會躲?」

「沒料到。」蔚亦茗無辜的黑眸透著幾分委屈。

江岑然擰眉在她的臉蛋上停留了片刻,才終於將視線移開。

對著一屋子的蔚家人,麵無表情地放下狠話:「蔚家,一周內必然破產,我江岑然說的。」

蔚亦茗的指尖驀地輕顫,她輕抬眼眸,望著江岑然緊繃冷硬的下頜線,心底卻是淌過一陣暖流。

「岑然。」蔚景山從沙發倏然站起來,臉上有幾許慌張,「我們兩家馬上要結親了——」

「蔚總,有點自知之明,別高攀了ok?」江岑然的眼睛無波無瀾,那層表麵和諧的偽裝被蔚景山親自撕毀後,他也就沒必要故作尊敬,「你們要是將她跟觀音菩薩似的供著,我或許還念著幾分情誼,可現在——」

他的指腹輕撫蔚亦茗的臉蛋,「她有個磕著碰著,我都要心疼好久,你們卻這樣欺她辱她,我會讓你們好過,我就不姓江。」

「亦茗。」蔚景山顫抖的嘴唇吐出蔚亦茗的名字,「爸今天是沖動了,可你捫心自問,爸以前對你如何?」

蔚亦茗離開江岑然的懷抱,用手指輕拭眼眶裡的水霧,整個人顯得極為冷靜:「公司前景堪憂,我賣股份是人之常情。爸,我也是從你身上學到的,做人還是要現實些。我媽臨死前的心願就是希望能保障我生活無憂,我不能忤逆她的意思,你能理解我的吧?」

茶言茶語,誰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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