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而命,輕易是不能改變的。
見雲容堅定,青音也沒法違逆她的意思,況且雲容的臉色也並沒有之前那般難看,青音稍稍放下了心,轉身去箱子裡尋了套月白的舞衣替雲容換上。
看著雲容在寢殿內翩翩起舞,青音眸色復雜,姑娘她,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鄭才人午睡起來,就聽聞雲容請了太醫,頓時一口氣憋在心口:「她是什麼意思?我上午去時她還好好兒的,還沒一個時辰呢,就請了太醫,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聽我的話?言而無信,不愧是庶女教導出來的,哪怕占了嫡女的名分,行事也毫無嫡女風範。」
秋初替鄭才人順著氣,柔聲道:「主子別生氣,您還懷著龍胎呢,若是為此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啊。可這不應該啊,身為嬪妃,哪裡有不願意得寵的?會不會是別有什麼隱情?」
按照雲寶林那驕縱的樣子,要說陽奉陰違未必不可能,可事關自己恩寵,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雲寶林請太醫一事是故意的。
鄭才人冷哼,不斷拉扯著衣裳,心裡煩躁極了:「能有什麼隱情,我就說雲容靠不住,偏母親和你還不斷勸我,現下可好了,雲容這般打我的臉,我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出自鄭國公府,又是長房嫡女,比起雲容一個三品侍郎嫡女,身份高了不知多少,入了宮又被自己踩在腳下,雲容憑什麼敢不聽她的話?
秋初被遷怒,也不敢有什麼不滿,還要假笑著繼續安慰:「您說的是,雲寶林此舉不論為何,總歸是沒把您放在眼裡,不然奴婢替您出氣?」
鄭才人心中微動,轉念一想,又拒絕了:「還是算了,眼下對我來說,皇嗣才是最重要的,母親說了,不論我這胎是皇子還是公主,隻要能平安誕下,一個九嬪之位是跑不了的,到時候等我成了一宮主位,再與雲容清算。」
「主子英明,宮中皇子隻有一位,還是個體弱多病的,要是主子能誕下健康的皇子,日後莫說九嬪,便是四妃之位,也唾手可得。」
大皇子是憐昭儀所出,因憐昭儀身子自來不好,連帶著大皇子也生來體弱,按理說體弱的孩子在皇家是得不到太多關注的,但誰讓建元帝登基十餘年,隻得了這麼一位皇子,自是格外不同了些。
一日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太陽正欲西斜時,敬事房的人準時候在了兩儀殿外。
殿內,戚晟瞧著眼前處理完了的折子,吩咐了人盡快發還下去後,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石榴樹,淡淡出聲:「今日後宮可有什麼事兒?」
這句話是戚晟幾乎每日必問的問題,他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帝王,是不允許有什麼事情超出他的控製的。
薑吉快速的把後宮裡的事兒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斟酌道:「旁的也沒什麼要緊的,隻鄭才人,白日裡去了明粹宮拜見安充容後,又去了繪雅軒見了雲寶林。」
之所以單獨說了鄭才人的行蹤,也是因為鄭才人的肚子金貴著呢。
「雲寶林?」
這個名字在戚晟耳中很是熟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薑吉極有眼色的解釋道:「回陛下,雲寶林是吏部侍郎雲大人的嫡女,而雲大人的夫人,出自鄭國公府。」
身為一名合格的禦前總管,就是要在主子需要的時候盡可能的把信息說的仔細。
從薑吉短短一句話裡,戚晟就得到了不少的消息:「鄭才人與雲寶林關係很好?」
薑吉猶豫了下,沒直接回答,反而道:「奴才聽聞雲寶林自入宮就病了,今兒還是鄭才人頭一次去看望雲寶林。」
聞言,戚晟倏地笑了:「老奸巨猾的奴才,竟是一句也不肯多說。」
薑吉嘿嘿賠笑:「多謝陛下誇贊,後宮主子們都身份貴重,奴才怎敢說嘴。」
對於薑吉的分寸,戚晟還是很滿意的,故而也不曾再說什麼,轉身回了禦座上。
薑吉緊跟在戚晟身後,見縫插針道:「敬事房的人已經在外候著了,陛下可要見見?」
「叫人進來吧。」戚晟唔了一聲,又添了句:「記得再叫替鄭才人保胎的太醫去給鄭才人瞧瞧,莫要染了病氣。」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皇帝:莫要染了病氣
以後的皇帝:朕乃真龍天子,不懼區區病氣
作者親媽:嘖,就問你臉疼嗎?
皇帝理直氣壯: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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