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春兒被薑吉從明月閣帶走,代表著這件事不論是誰做的,都已經結束了。
雲容得知這個消息後,在自己寢殿裡不停歇的跳了近大半個時辰的舞,直到徹底沒了力氣,才任由自己躺在地上。
青音瞧著女子渾身汗岑岑,青絲黏在耳畔的模樣,心疼極了:「主子別難過,陛下還是在乎您的,隻是鄭才人身子矜貴,陛下不好同鄭才人清算」
道理誰都懂,可心中難免覺得不平。
雲容平復著因運動過量導致的呼吸紊亂,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晶瑩剔透的汗珠,嬌嬌媚媚的睨了青音一眼:「我為何要難過?早就猜到了。」
她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還好她並未報太大期望。
青音愣住了,她看了雲容好一會兒,訥訥道:「您不難過,為何還要這般」
看著沒轉過彎兒來的青音,雲容嫌棄的癟了癟嘴:「青音,我好像發現你變笨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她要是什麼也不做,那才會讓陛下多想,況且她要讓陛下知道,她除了嬌氣率直外,還會有些不惹人厭煩的小聰明,而這小聰明,是因為在乎他。
青音臉上飛了一抹羞愧的紅:「是奴婢無用,不能為主子分憂。」
枉費她長了主子兩歲,有些事情看的竟還不如主子透徹。
其實也不是笨不笨的問題,而是兩人看問題的點不一樣,青音全部心思都在雲容的身上,雲容的喜怒哀樂就是她的,而雲容的全部心思則是放在了戚晟身上,所以才會這般。
好在雲容也隻是隨口說說罷了,並未真的嫌棄青音。
安慰了青音幾句,便叫她出去喊人抬水進來伺候她梳洗。
又說戚晟從明月閣回來,換了一身衣袍後又重新叫了膳,直到就寢時,薑吉才小聲稟報:「陛下,奴才剛剛得到消息,您剛回到兩儀殿,雲美人便獨自在繪雅軒跳了近一個時辰的舞。」
雲容雖然是在寢殿跳的舞,可整個明粹宮都知道了,薑吉就不會不知道。
正掀開錦被準備躺下的戚晟聞言,骨指微微停頓了一下,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她的身子還未痊愈,就這般胡鬧?伺候的宮女都不知道勸著些主子?」
薑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識趣的沒接話。
雲美人是主子,宮女隻是奴才,主子想做什麼,哪裡有奴才插嘴的份兒?
顯然戚晟也明白這個道理,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無奈吩咐道:「明日一早去叫太醫給雲美人請脈,過後脈案拿給朕過目。」
薑吉恭敬的應下:「奴才記下了。」
戚晟躺在床榻上,明黃色的帳頂上繡著祥雲紋,聽著薑吉輕手輕腳的滅了蠟燭退下去,他緩緩闔上了眸子。
因為雲容身體不適,魏皇後特意吩咐了雲容在她身體痊愈前不必去鳳儀宮請安,所以雲容就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賴了幾天床。
李貴妃原是日日在心中想著一百零八種折磨雲容的法子,卻不曾想她一連幾日都見不到人。
在又一日沒看到雲容的身影時,李貴妃當即就準備甩袖回宮,然而在她準備上儀仗時,被憐昭儀給攔下了。
李貴妃看著憐昭儀盈盈福了福身子:「貴妃娘娘,臣妾聽聞陛下賞賜了娘娘一套藍寶石頭麵,不知臣妾可否有幸去娘娘宮中一觀?」
這套藍寶石頭麵,若是戚晟送給李貴妃的生辰禮,那李貴妃定然早早的就戴上炫耀了,可偏偏是戚晟在李貴妃生辰第二日命人送去的,算是補償,李貴妃就對這套頭麵不甚喜歡,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更別說戴出來會讓人嘲笑她在自己生辰那日都留不住人。
此時憐昭儀提起,李貴妃本就沒有笑的臉上更是帶了分怒容:「陛下是沒賞賜過憐昭儀這樣好的頭麵,所以憐昭儀才眼巴巴的想看本宮的嗎?」
憐昭儀極為了解李貴妃的性子,聽她這麼說,憐昭儀也不生氣,依舊是笑吟吟的:「貴妃娘娘說的是,陛下對您的恩寵那是頭一份兒的,這樣的首飾自然也就賞賜過您一個,臣妾自然沒有,便想著瞧一瞧也是好的。」
許是憐昭儀的神情足夠真誠,李貴妃的怒容奇跡般的消退了下去,她揚了揚下巴:「既然憐昭儀相看,那就隨本宮一同回朝陽宮吧。」
「多謝貴妃娘娘。」
楊賢妃在鳳儀宮宮門口駐足觀望,見憐昭儀跟著李貴妃去了朝陽宮,頗為納悶:「這倒是奇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竟湊到一塊兒去了。」
還是憐昭儀先湊上去的。
鍾靈扶著楊賢妃的胳膊,低聲道:「咱們要不要也去湊個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