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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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突破天道壁壘,將他送去了另一個時空。

再睜眼,他正趴在教室的桌子上,耳邊是嘈雜的說話聲。

係統急聲說:「第一個世界受到未知乾擾,已關閉世界!」

「那陸長淵呢?」

「情況未明。」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心緒依舊起伏不定,一口血卡在喉嚨,險些撅了過去。

忽然,一隻大手猛地拍了他一下:「你發什麼呆?」

沒忍住,蕭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餵餵餵,我可沒用力,你別碰瓷啊。」方遠哇哇大叫,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何以橋是他的同桌,見他吐血,立刻起身,將方遠推開幾步,「他的身體還沒好呢。」

自知理虧,方遠努努嘴,嘟囔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隨即,他邀請蕭靖一起參加學校組織的戶外活動。

一聽戶外活動,頭都大了。

「我能不能不去?」蕭靖說。

方遠愣了愣,不解問:「不去,那你為什麼報名?」

況且,接送的車輛都來了,同學們也準備好了,這時候才說不去,著實有些掃興。

蕭靖倒吸一口涼氣,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給他報的名。

何以橋想了想,不確定道:「好像是你家人給報的名。」

言罷,他頓時後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誰不知刁家人的德性。

「來了,出發咧——」

同學們背著行囊,皆歡欣鼓舞,紛紛跑出門外。

方遠拎著背包,好話歹話,一通撒嬌賣癡,推搡著蕭靖出去。

上車後,吱吱喳喳不斷。

熱鬧中,蕭靖隻覺得煩躁,不禁想起了陸長淵,自顧自的閉上眼。

漸漸的,吵鬧聲在一瞬間靜止,蕭靖隻當是老師來了,同學們有所收斂,心裡沒當回事。

忽然,有人在他的身邊坐下,鼻尖是熟悉的氣息。

心頭,浮現出不妙的感覺。

微微睜眼,與一雙細長的星眸對上,頓時嚇了一跳。

「謔!」蕭靖往後仰,與他拉開距離:「你怎麼來了?」

江元化笑容淺淺,小心說:「聽說,你們的戶外活動可以帶家屬,我就一起來了。」

帶家屬?

環顧一圈,車上唯有他這個老男人,哪來別的家屬?

而且,在江元化上車後,在場之人皆偷偷看過來,不時還交頭接耳,而議論的對象,都心知肚明。

被一車人打量著,可不輕快,蕭靖若沒看錯,已經有人偷偷拍照片了。

若此事傳出去,他又得處於風口浪尖,江狗不要臉,他還要呢。

忽然,蕭靖皺眉問:「是你給我報名的?」

江元化看出他眼底的厭煩,苦笑說:「真不是。」

隻不過,是刁年為了討好他,偷偷搞的小把戲,而自己默許了。

呼出一口濁氣,蕭靖沉聲說:「你是大總裁,跟我們胡鬧什麼,快下車!」

「我不……」

他話未說完,蕭靖就不耐煩地站起身:「好,你不走,我走!」

一起身,手腕就被抓住,用力也抽不出。

「江總,你這是何意?」

陸長淵喉頭苦澀,近乎卑微說:「我……隻是想陪陪你。」

「陪我?」蕭靖嗤笑一聲,自我貶低道:「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拖油瓶,上不了台麵的替身,何德何能讓江總浪費時間?」

江元化心頭刺痛,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會想起往事,隻覺得悔恨。

「蕭靖,我……」有幾分哽咽,江元化笑容全無:「看看你也好。」

「看吧,看完了,你就趕緊走。」

隨即,蕭靖揮開他的手,想去坐別的座位,可同學們一見他走近,就算有空位,也急忙用背包占位。

走一圈,愣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就連偷偷把座位讓給江元化的方遠,也低著頭,不敢跟他眼神對視。

蕭靖氣笑了,單手叉月要,拍了拍旁邊的同學一下,「這裡有人坐嗎?」

那男生嚇一跳,下意識看向江元化,結結巴巴說:「有……有有人坐。」

言罷,將一條腿放上座位,眼神飄忽不定,抱怨說:「哎喲,他怎麼還不上車,我都等很久了。」

嗬!車都出發了,還有誰上車?

那男生也心知借口拙劣,可他有什麼辦法,也不看看江總的眼神,好似要吃人呢。

別無他法,蕭靖走到駕駛位,「我要下車。」

司機頭皮發麻,哀求道:「小少爺,我隻是一個打工人……」

上有老下有小,全家指望他吃飯呢,哪敢給他停車?

蕭靖深吸一口氣,竟有種孤立無援的錯覺。

一眼掃去,眾人紛紛移開視線。

忽然,江元化站起身,祈求道:「你坐吧。」

蕭靖撇撇嘴,煩躁地坐下,沒好氣道:「你別杵在這裡,很煩的。」

此言一出,偷偷關注動態的學生們都驚呆了,敢這樣跟江總說話的人,他是頭一個。

「好好好,我蹲下,蹲下可以嗎?」

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笑容可親,眼眸泛著纏綿愛意,隻一眼都覺得膩人。

坐在前麵的人回眸,恰好見著這一幕,訝異得難以置信。

他……真的是江總?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戀愛腦啊。

明明丟麵子,江元化卻甘之如飴,蹲在他身邊,像一條賣力討主人歡心的大狗,熱情問:「你渴不渴,喝口水嗎?」

擰開的礦泉水遞上前,蕭靖搖搖頭,挑剔道:「我不愛喝礦泉水。」

「好巧,我也不喜歡。」江元化笑了笑,又擰開一瓶橙汁:「你嘗嘗?」

「不是鮮榨的橙汁,我不喝。」

江元化點點頭,竟十分配合:「也是,飲料不利於健康,我命人立刻榨果汁,很快就能送過來。」

蕭靖一頓,拒絕道:「太麻煩了,我不要。」

「不麻煩,隻要你想喝,怎麼會麻煩呢?」

「嗬嗬,又不用你操心,你當然不嫌麻煩了。」

江總當眾被懟,令人大驚失色,生怕他勃然大怒,遭到波及。

一旁,方遠朝他豎起大拇指,無聲說佩服。

偏偏,就在眾人為蕭靖憂心時,江總仍笑嘻嘻的,性子溫和得不像話。

「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我要是有你一分這麼聰明就好了。」

乖乖,這當真是江總說的話?這親昵的態度,莫不是舔狗吧?

若不是江總的凶名太盛,他們出自豪門世家,也對他殘暴的手段有所耳聞,還真信了!

不過,能讓不可一世的霸總折月要,這刁家的拖油瓶兒子,也算個人物。

佩服!唯有佩服!

看著眾人意猶未盡的眼神,蕭靖坐立難安,咬牙道:「你別煩我了!」

「好好好,我不煩你了,你別生氣。」

蹲在地上,還未兩分鍾,江元化又忍不住問:「你的腳麻嗎,我給你揉揉?」

蕭靖提起一口氣,忍住想捶死他的沖動,徑直撇過頭,用毯子蓋過頭,擺出不願搭理他的態度。

世界,頓時清靜。

一會兒,耳邊似噴灑過溫熱的氣息。

渾身一僵,蕭靖的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礙眼的人在耳邊輕聲說:「蕭靖,你熱不熱,要不要換一條毯子?」

啊啊啊!!

蕭靖忍無可忍,將毯子甩在他頭上,怒吼:「你滾遠點,要是閒得無聊,就去掃大街,去撿垃圾,也好過當一隻蒼蠅,嗡嗡嗡的,煩死人!」

謔!

車上之人頓時噤若寒蟬,他真勇,敢罵江總!

不料,江元化仍未生氣,隻是扯下毯子,若有似無嗅了一下,嘻嘻說:「真香,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呢。」

不是,這怎麼就是禮物了,江狗得了失心瘋吧?

蕭靖氣笑了,將他一把推開,坐在方遠身邊,與他擠了擠。

三人一起住,誰也不好受。

方遠正要說話,卻掃到一雙可怕的眼神,似地獄惡鬼,正深深看著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餵餵餵,太……太擠了,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坐吧?」方遠咽了口吐沫,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我就擠一下。」

此時,方遠都快哭了,不是不讓他坐,而是不敢啊!

看著江狗吃人的眼神,他不得不認慫,用力往裡擠,一心與蕭靖拉開距離。

推了推他的肩膀,勸道:「正開車,你快坐回去,這是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不道德行為!」

蕭靖氣極反笑,「不道德?」

這家夥,何時這麼會裝了?

方遠一臉無奈,他也不想的,都怪前幾次,被老爹收拾得太慘,為了自由,他不得不認慫啊。

說到底,江總就是一條狗,慣會告狀,還暗戳戳威脅要讓方氏天涼王破。

「好了好了,你快坐回去,當一個有文明、有教養的三好學生。」

被他推出去,蕭靖很氣很氣。

方遠指著窗外,假裝欣賞風景,與同伴低聲交談。

好,好得很!

他蹲,他蹲還不行嗎?

這一刻,江元化坐立難安,心頭泛起苦澀的漣漪,啞聲問:「你就這麼討厭我?」

「明知故問。」

得到肯定答復,心裡愈發難受。

江元化空有一腔熱情,卻無法溫暖的他的心,收起笑容,沉聲說:「你不用為難,我走就是了。」

言罷,他走向駕駛室。

司機二話不問,將車停在路邊。

男人下了車,惹得所有人伸長脖子去瞧,見他回頭,又嚇得扭過脖子。

呼……

還好沒被發現,他們可不是蕭靖,沒那麼大的膽子,也沒本事讓江總情根深種。

半天過去,一車人來到一民宿。

這裡,依山傍水,鳥語花香,實在是休閒度假的好去處。

放下行李後,學生們嘻嘻鬧鬧,各自找樂趣。

見蕭靖無聊,方遠愣是拉著他去釣魚,太陽落山了,都一無所獲,氣得他跳腳大罵。

「這條是什麼河,連一條魚都沒有,肯定是有風水問題!」

蕭靖有些疲憊,擺手說:「不早了,快回去吧。」

「你不信我?」方遠氣得跳起,一把摟住他的肩頭,「明天,我們再來一次,定要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忽然,他大叫一聲,像見了鬼,猛地跳開。

抬頭看去,一高大男人站在不遠處,他眉眼淩厲,薄唇緊抿時,不怒而威。

方遠暗呼倒黴,抓了抓頭發,偷偷問:「他怎麼又來了?」

「我怎麼知道。」

「哼,江狗真不是人,那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確實,江元化一向討厭他,看到兩人勾肩搭背時,心中的暴戾更是無處發泄。

在蕭靖離開後,他常常借酒消愁,喝醉後,不哭不鬧,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窩在黑暗中,任由思緒放飛。

他常想,沒有蕭靖的日子真痛苦啊,心很痛,比死了還難受。

不,不能死,如果死了,少年會投入另一人的懷抱吧。

一想到,那個曾深愛自己的少年,會另有所愛,心中,唯有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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