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1 / 2)
兩個世界已被關閉,一人一統隻好去到第三個世界。
一投入身體,渾身酸痛,像躺了很久,起身時,都不太利索。
走出們,恰好與綠竹迎麵碰上。
「哎喲,我的小侯爺,你總算醒了!」
「我睡很久了?」
綠竹擦了擦眼淚,抱怨道:「那可不,你一睡就是三天,我都急死了。」
原來,這個世界才過去三天。
聽著吵吵鬧鬧聲,蕭靖疑惑問:「為何這麼吵?」
綠竹頓了頓,俯身湊上前,悄聲道:「剛才,大王子來找老侯爺,不知說了什麼,出去時,臉色都變了。」
隨後,大王子賊心不死,竟趁父王病重,朝中一片混亂之際,命人圍住侯府,逼蕭統站隊。
幾十年前,老侯爺也是威名赫赫的將領,可兵權被奪,光憑府中的老弱婦孺,哪裡能抵擋大王子的威逼。
這不,府中火光沖天,叫罵聲不絕於耳。
綠竹很慌,著急道:「小侯爺,我們快走吧。」
「他哪也不能去!」一道聲音傳來。
很快,十幾名高大的侍衛將兩人團團圍住。
一人目露凶光,語氣囂張:「小侯爺,大王子請您前去一敘。」
綠竹嚇得臉色發青,微不可聞說:「小侯爺,你不能去啊。」
蕭靖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淡淡說:「走吧。」
嗬,都連夜帶兵圍困了,還有拒絕的餘地?
況且,他倒要看看,那平庸的大王子,究竟想乾什麼?
不多時,蕭靖見到了老侯爺,見他依舊神采奕奕,月要背硬朗,不禁鬆了口氣。
老侯爺背著手,任由大王子軟硬兼施,都不發一言。
忽然,大王子雙眸一亮,勾唇道:「無妨,想必你的好孫子,會比你更上道的。」
拍了拍蕭靖的肩膀,大王子嘆氣說:「你小的時候,本王帶你玩過呢,一眨眼,就這麼大了。」
蕭靖兩眼呆呆,似神智不太清楚,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大王子愣了愣,看向為首的侍衛,語氣不善:「小侯爺怎麼了?」
這時,綠竹伶俐上前,咋咋乎乎道:「他嚇唬人!」
那侍衛一驚,尚未回話,就聽大王子道:「下去領罰!」
他再不滿,也隻能躬身退下。
這時,大王子笑了笑,誌得意滿道:「朝中之事,想必小侯爺也有所耳聞,本王就不多說了。」
「啊?」蕭靖裝傻充愣,不解問:「殿下,您繼承大統了?」
不然,何以自稱本王?
他的未盡之意,人盡皆知,著實令李琛難堪。
哼,若不是睿王手眼通天,將宮中盡收囊中,他早就讓父王禪位了。
嗬嗬,他登上王位之日,已近在咫尺,自稱「本王」,有誰敢質疑!
今晚過後,看誰還能跟他作對。
大王子神清氣爽,月匈膛高高挺起,如趾高氣昂的大公雞,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小侯爺,都說睿王愛你成癡,就請你幫幫忙,勸他當藩王。」
當然,若他不勸說,也無妨,隻要將這個絕色美人兒拿捏著,任李睿再猖狂,還是要任人擺布。
大王子抽出劍,就聽得一道聲音道:「李琛,你想乾什麼?」
循聲望去,李睿帶著一行人快步走來,他麵如寒霜,不怒自威。
「嗬,你果然來了?」看來,以小侯爺當威脅,是上上策呢。
大王子將劍橫在蕭靖的脖頸處,隻需輕輕一劃,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老侯爺橫眉豎眼,怒喝:「大王子,你有晦氣盡管沖老夫來!」
「哼,別急,總有你殞命的一刻。」
言罷,五六名侍衛皆抽出劍,將老侯爺困住。
下一刻,上千名士兵將侯府包圍,更有弓箭手在高處製敵。
隻待一聲令下,就能將不可一世的睿王斬殺!
原來,威逼老侯爺站隊是假,請睿王入甕是真,這分明就是一場針對他的局。
大王子耀武揚威,得意道:「王叔,你掌控了王宮又如何,還不是任人魚肉?」
「沒想到啊,你竟還是個大情種。」
「也是,小侯爺冠絕無雙,任誰都心動。」畢竟,連他也蠢蠢欲動了呢。
不過,在收拾李睿後,這美人兒自然是他的!
想著想著,大王子哈哈大笑,長年在李睿的陰影下,終於神氣一回。
「月色真美,趁著這月色,請王叔自請藩王,無詔,不得踏入京城。」
劍,閃爍著冷芒。
李睿一口應下:「可以。」
大王子一頓,似沒料到他會如此乾脆,滿肚子的嘲諷之言都沒理由發泄,不禁怒了。
現在,他才是喪家之犬,是死是活都得看自己的心情,還敢神氣?
大王子氣極反笑,簡直恨透了他,「跪下!」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然而,大王子卻很得意,又說:「想救你的心上人,那就跪下!」
當著眾人的麵,跪他、求他,讓世人都看清楚,誰才是這片國土的王。
這時,一幕僚走近幾步,勸了幾句。
隨後,又有兩名幕僚相勸。
不論如何,王爺乃萬萬人之上,離王位隻有一步之遙,豈能跪他?
大王子得意忘形,將長劍抵在蕭靖的咽喉。
一縷鮮紅的血液,刺痛了李睿的眼,恨不得以身相替。
蕭靖無奈,有意擺爛:「你殺了我吧。」
「況且,我與睿王早就一刀兩斷,你以我要挾,也沒用。」
殺了他,正好能抽離世界,這個爛攤子,誰行誰上。
不料,大王子一聽他無所謂的話,當即怒了,咬牙道:「你耍我呢?」
前不久,他還為了李睿要死要活的,連自尊都可拋,求聖上賜婚,現在又說一刀兩斷了?
若他們不再有瓜葛,那今夜這一出,不就成笑話了?
這時,一賊眉鼠眼的小人耳語幾句。
大王子聽後,頓時放鬆了神色,隻當蕭靖在唬弄人,壓根不信他們已無瓜葛。
若真決裂,李睿也不會上門救人了。
大王子:「再說最後一次,你跪,還是不跪。」
「李睿,你當我死了吧!」蕭靖真不想活了。
然而,他一心想死的念頭,才真正讓李睿心痛難耐。
誰也可以死,唯獨他不行!
眼中,一縷鮮紅的血液,沒入衣領,李睿喉頭一哽,竟直直跪下。
「王爺!」
「王爺,這萬萬不可!」
大王子猖狂大笑,「睿王?怕不是一條狗吧!」
這一刻,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大王子發狠,搶過一把弓箭。
彎弓搭箭,一箭洞穿了他的肩胛骨。
「噗!」李睿吐出一口血,手捏著弓箭,狠狠抽出,鮮血濺一地。
大王子笑容陰狠,再度彎弓搭箭。
剎那間,一支箭射穿了自己的月匈口。
愣愣往上看,埋伏在高處的弓箭手,竟換了一批人。
門外,馬蹄聲震天,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快速逼近,另大地都為之顫抖。
侯府外,廝殺聲一片,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場圍剿,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多時,一將領快步走近,單膝跪地:「稟睿王,反賊子已全部投降,等候發落。」
大王子兩眼發黑,不知是因為流血過多,還是太震驚,在極度的恐懼下,連疼痛都忘記了。
「不……不可能的……」
他準備得萬無一失,豈會敗得一塌塗地?
這時,一名伶俐的侍衛跑進來,對他耳語幾句。
大王子這才得知,他的心腹早就被策反,就連帶來的一眾士兵,竟有半數以上都忠於睿王。
李睿緩緩站起身,眼中的殺意如有實質,讓人不寒而栗。
他……會死的!
大王子怕死,更不甘心一死,當即將惡狠狠看向蕭靖,想以此威脅。
提劍的手微微顫抖,剛上前一步,卻被奪過劍,蕭靖也夠狠,二話不說,一劍送他上西天。
鮮血,染紅了一地,連白皙的俊臉都血跡斑斑。
沒人會想到,小侯爺如此果決,一劍就徹底要了的命。
李睿愕然,在他發愣時,將人擁在懷裡,慌亂安慰:「沒事的,不要怕,你不要怕。」
怕?他倒是不怕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大王子敢帶兵圍困侯府,意圖逼宮,就該做好失敗的準備。
況且,他擁護正統,為了清君側,不得不殺了亂臣賊子,怎會惹禍上身呢?
蕭靖將他推開,冷冷說:「這出爛攤子,還勞煩睿王收拾一二。」
「你……」
「我怎麼?」蕭靖笑了,接著問:「我為何不怕,還是為何不吃驚?」
李睿欲言又止。
蕭靖不是蠢貨,這一出鬧劇,是否有他的縱容,都不重要,畢竟是王者,手段不狠難立足。
隻是,他不該將主意打到侯府的頭上!
蕭靖恨他,也氣自己無能,冷漠道:「你立刻走,別連累了侯府。」
言罷,竟不管滿身是血的李睿,轉頭就走。
一時間,沒人敢說話,唯恐引起王爺的注意。
此時,李睿有口難辯。大王子的野心,他確實看在眼裡,可沒想到如此愚蠢,竟圍困侯府,以此要挾自己。
被誤會,真難受啊。
可被誤會,卻是蕭靖常常遭到的委屈。
李睿心如刀絞,捂著鮮血淋漓的左肩,沉聲道:「回去!」
這一去,大王突然暴斃,睿王立刻以雷霆手段奪下王位,鬧得滿城風雨,人人自危。
又一日,聖上請老侯爺入宮麵聖,遲遲未歸。
侯府裡,人心惶惶。
蕭靖麵如寒霜,果斷入宮。
一踏出宮中,就有伶俐的小太監迎上來,對他殷勤有加,「小侯爺,您請上馬車。」
這馬車,極盡奢華,將一名帝王的氣派體現得淋漓盡致。
帝王寢宮,一應物品皆是新換的,擺設上,更迎合了蕭靖的喜好。
門外,侍女們垂首而立;門內,安靜得可怕。
這時,一高大男子從門外走來,在看到蕭靖時,驚喜萬分,朝他招招手。
「靖兒,你來了。」李睿很開心,就像回到了從前,「這擺設,與上輩子一模一樣,你可喜歡?」
蕭靖麵不改色,冷冷問:「我祖父呢?」
李睿頓了頓,安撫道:「你別急,南疆起禍亂,老侯爺正在與一眾大臣相商呢。」
本來,他也在的,聽小侯爺入宮,立刻拋下一眾大臣,趕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