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1 / 2)
當晚,蕭靖把人帶回家時,把刁年和刁母嚇個半死。
他們將刁吉拉到一邊,咬牙問:「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
刁吉嘆了口氣,「是哥哥的小情郎。」
「什麼?小情郎?什麼小情郎,小情郎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聽不懂呢?
忽然,刁年驚叫一聲,瞪大雙眸問:「他……他他真的渣了江總?」
刁吉點點頭。
刁母一聽,嚇得都快哭了,跳腳哭:「那個死小子,他要害死我們了!」
江總是什麼人,也是他能渣的?
一想到江總的雷霆手段,刁年也有些發抖,「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隨即,他看向刁吉,嚴肅道:「你立刻把那個男人趕出去。」
人是哥哥帶回來的,趕是不可能趕的。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刁年拿出電話,渾身一激靈,恭敬道:「江總,哎哎哎……回來了,啊?好點好的……」
掛完電話,刁年的臉色都白了。
刁母手腳發抖,追問:「是江總的電話嗎,他怎麼說?」
刁年臉色鐵青,煩躁說:「江總一會兒就過來。」
「不是吧,江總要過來?」刁母大驚失色,用力拍著大腿:「那你拒絕他啊。」
「我拒絕?我拿什麼拒絕?」
笑話,江總是什麼人,輪到他說不?
趁蕭靖洗澡之際,三人決定問清楚對方是什麼人。
可問了十句,也沒一句有用的,盡是些廢話。
刁母氣得臉色發青,剛要發脾氣,卻被刁年攔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雖說是暴發戶,可他在b市打滾扌莫爬多年,看人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眼前這人雖然穿著古怪,說話文縐縐的,可樣貌和氣質不俗,顯然並非池中之物。
而且,聽兒子說,這人還能和江總聊得上,想必也有過人的手段。
「你們在乾什麼?」蕭靖下樓,看到他們圍著李睿,心感不妙。
李睿朝他微微搖頭,示意無礙。
蕭靖不放心,拉著他上樓。
小閣樓門外。
李睿看著這個不足自己月匈口高的小門,心裡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門開,又矮又暗的閣樓出現在眼前。
蕭靖彎著月要先進去,隨口說:「你小心點,別碰到頭。」
李睿進去時,連月要板都挺不直,看著空盪盪的小屋子……不,或許連屋子都算不上,萬分心痛,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三個人。
「他們就是這樣對你的?」
原以為,小侯爺在這方世界也過得很好,不料,卻遭到非人的對待。
被他心心念念的人,吃了多少苦啊?
蕭靖見他臉色難看,當下警告:「你別亂來,他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教訓。」
況且,這裡可不是古代,不能隨便殺人的。
忽然,電閃雷鳴。
外麵狂風大作,下起了傾盆大雨。
燈光一閃,竟然停電了,閣樓中一片漆黑。
蕭靖叮囑說:「我下去看看,你別亂走。」
李睿寒著臉,獨自在黑暗中等候。
樓下。
停電後,刁年罵罵咧咧地拉上電閘,光亮起的一瞬間,竟看到門外隱約閃過一道影子,嚇得驚叫一聲。
「有鬼!」
刁吉伸頭瞧了瞧,「哪來的鬼?」
定睛一瞧,他被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嚇了一跳。
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披散的長發,一張臉遍布黑紋,眼眸閃著紅光,樣子極為可怕,仿佛一個午夜屠夫。
「你是誰?」刁吉揚聲問。
「我叫陸長淵,來找蕭靖。」
嗯?來找他哥哥的?
隨後,又問了幾句,確認身份後才讓他進來。
比起李睿,眼前之人更陰邪、更古怪,也更加不好惹。
麵前,仿佛是一隻猛虎野獸,令人打從心底害怕。
刁母嚇得快哭了,連連抱怨:「就說不要讓他進來,你們非要讓他進來!」
要是他藏著一把刀,突然捅人,那該怎麼辦?
刁年瞪了她一眼,「別亂說話!」
隨即,又笑著問:「這位年輕人,你找我兒子有什麼事嗎?」
陸長淵也沒想到,時空動盪時,他並未回到劍宗,一眨眼,竟然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牽引,讓他來到這裡。
果不其然,師弟就在這裡,也有另外一個身份。
「我們是師兄弟。」
他說得輕巧,可另外三人都不淡定了。
蕭靖曾說,他綠了江總兩次,前有一次,難不成這是第二次。
於是,刁吉心頭一動,試探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哥?」
陸長淵不說話。
這下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古裡古怪的男人竟然又是蕭靖的地下情郎。
恰好,蕭靖下樓,看到陸長淵的那一刻,也萬分驚詫。
「係統,我真要翻車了。」
「宿主,你千萬苟住,我相信你可以的。」
怎麼苟,拿命苟?
蕭靖咽了口唾沫,竟想轉身就走,卻被刁吉喊住:「我的好哥哥呀,你師兄來找你。」
蕭靖回過頭,哈哈笑了笑。
坐在沙發上,五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
陸長淵心知,他不該來,可思念如影隨形,若能見他一麵,哪怕被嫌棄也甘之如飴。
刁年看著蕭靖,尬笑問:「我的好兒子啊,不解釋解釋?」
「你們別多想。」蕭靖笑得有幾分勉強。
嗬,他們能不多想嗎?情郎都找上門了,幸虧沒鬧!
刁年嘆了口氣,對這個便宜兒子大為改觀。
他有錢,也喜歡在外麵亂搞,卻很有分寸,從不會腳踏幾條船。
於是,他無來由生出了一股自豪之感,頂著滿是肥肉的大肚子,意有所指說:
「我有一個朋友,他年輕時長得很帥,學習又好,喜歡他的人很多,可他一向潔身自好,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是一個海王,花心又放盪,常常腳踏幾條船,騙身騙心又騙錢,簡直可恨!」
「唉,說到底,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見。」刁年看著陸長淵唉聲嘆氣:年輕人,我勸你也要小心,若真被騙了感情,還是盡早止損吧。」
蕭靖聽得目瞪口呆,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另一邊,刁吉捂嘴偷笑。
陸長淵淡淡說:「師弟不會騙我的。」
「啊……」
一家三口沒敢說,他已經騙你了,而且連人都帶回家,就在上麵的小閣樓裡呢。
突然,一道長長的「嗶嗶」聲響起,刁母猛的跳起來,慌亂道:「一定是江總來了!」
刁年一聽,也急得發抖,立刻讓蕭靖帶人去廚房去切水果,解釋道:「追債的人來了,你們千萬別出來。」
很快,江元化上門,渾身都濕透了。
他環顧一圈,沒見著蕭靖,蹙眉問:「蕭靖呢?」
刁年點頭哈月要,討好說:「在廚房呢,他聽說你來了,開心壞了,說什麼也要親自切水果給你吃。」
「真的?」
三人齊聲應:「真的!」
江元化一聽,不禁喜上眉梢,大大方方坐在沙發上。
刁年擦了擦冷汗,腆著笑臉說:「江總,您先坐一會兒,我去看看水果切好了沒。」
江元化擺擺手,「我去吧。」
三人一聽,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見他們惶恐,江元化斜著眼問:「怎麼,你們有事瞞著我?」
「沒有!這絕不可能!」
忽然,樓上響起了腳步聲。
刁年嚇得雙腿發軟,佯裝生氣問:「吉兒,你立刻上去,讓那個落魄親戚好好呆著,別下來丟人現眼。」
「知道了。」刁吉立刻跑上去,唯恐他下來。
江元化:「沒關係,可以讓他下來。」
廚房裡,蕭靖聽到這句話,手一滑,摔破了盤子,立刻驚到了眾人。
此時,江元化還管什麼落魄親戚,立刻就往廚房走。
廚房中,蕭靖臉色發白,無奈道:「追債的人來了,我出去看看。」
陸長淵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門打開一條縫,蕭靖小心擠了出去,立刻又反手鎖門。
江元化走上來,擔憂問:「受傷了嗎?」
蕭靖立刻躲開,咬牙問:「你來乾什麼?」
滿心歡喜,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江元化很難受,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
「剛才,我聽說你在酒吧時被人騷擾,心裡擔心,便過來看看。」
其實,擔心是假,想見他一麵才是真的。
蕭靖很不耐煩,揮手說:「我沒事,你快走吧。」
江元化欲言又止,在他的冷漠中,竟如吃了黃連般苦澀。
「外麵……」
狂風暴雨呢。
這時,廚房裡有人說話。
張元話問:「誰在裡麵?」
刁年一直提心吊膽,接口道:「是那個落魄親戚帶來的孩子,樣貌很可怕,見不得人。」
很可怕?有多可怕,才把他藏在廚房裡?
江元化半信半疑,見他神色緊張,額頭冒出薄薄的冷汗,不禁臉色一沉。
趁兩人不注意,猛的打開門。
蕭靖一驚,立刻握住他的手,不讓他推門進去。
門開了一條縫,江元化往裡一瞧,見著一個男人的側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不禁有些驚訝。
蕭靖推開他,一把關上門,怒問:「你乾什麼?」
江元化自知理虧,「我……就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這裡是我家,我不歡迎你,立刻出去!」
蕭靖生氣了,一邊推著他的肩膀,一邊將人往外趕。
下一刻,電閃雷鳴,雨越下越大,視野一片模糊。
顯然,他走不了。
江元化抿唇,壓下心底的喜悅,嘆息說:「雨太大了,我非要回去,可能會出車禍的。」
蕭靖氣得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