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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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四王八公,隻有北靜王府還保留著王爵,他家可不是尋常勛貴,譚夫人真的敢在北靜王府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這恐怕瞞不過北靜太妃吧?」陳蘊藉皺起眉道。

陳蘊賢道,「正因為北靜王府地位特殊,旁人也不會想到譚夫人敢在北靜王府動手腳,何況北靜太妃還是堂姨母親的手帕交,誰會想到她還敢下手呢?」

有心算無心,是有很大的成功率的。

陳蘊藉倒吸一口涼氣,這麼一想,若他當時也當寶玉犯了癡病,隻怕堂姨真要危險了。

「她到底在執著些什麼?譚逸春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她真是瘋了吧?」陳蘊藉實在想不通,譚夫人到底為什麼對他堂姨有這麼大的惡意,簡直令人難以理解。

陳蘊賢道,「譚夫人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兒子的身上,這種人一旦失去了希望,會發瘋發狂都是很正常的。」

聽這話,不難想象,譚夫人的過去一定很精彩,但陳蘊藉並不想了解這位譚夫人的過去。

「對無辜之人發泄自己的怨氣,就是她有病。」陳蘊藉怒道。

陳蘊賢冷笑,「她可不就是病得不輕?」

「是該給她個教訓了。」否則這譚夫人還當世界是圍繞她轉的呢。

宋氏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陳蘊藉在宋氏眼中還是個孩子,長輩的事當然不會同他說。

次日,陳蘊藉照常去讀書,下學回來就去找陳蘊賢了解事情的進展。

不過陳蘊賢也得了母親的囑咐,「母親不讓我告訴你,雖然你已經知道不少,但我覺得母親的擔心有道理,這種事你打聽多了,對你沒有好處,你還是把心思都放在讀書上吧。」

「大哥,我不會影響課業的。」陳蘊藉有些急了,連忙保證。

陳蘊賢道,「看你一回來書箱都來不及放回去就來找我打聽的架勢,恐怕在書院裡上學的時候就不認真,整日裡都在想著堂姨的事,此事你不必再打聽,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見陳蘊賢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說,陳蘊藉有些鬱悶,回去之後,也沒心思讀書,悶坐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他大哥說得確實沒錯,他對這件事過於上心了。

但他現在也著實沒辦法集中精力,他嘆了口氣,乾脆換了一身衣服去院裡練鍛體術,將心裡的鬱氣都發泄出來,出了一身大汗,暢快淋漓的去沐浴更衣,再點燈讀書。

北靜王府的花宴定在四月十五,陳蘊藉這日心神不寧,好不容易挨到下學,回府之後,他立刻就跑去找陳蘊賢,連書箱都來不及放回去。

「大哥,怎麼樣?堂姨沒事吧?」

看著風風火火提著書箱沖進來的陳蘊藉,陳蘊賢微愕,「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過來坐下喝杯茶,喘口氣再說話。」

看陳蘊賢這麼淡定,陳蘊藉提著的心放了回去,看來堂姨沒事。

他在陳蘊賢身邊坐下,喝了一杯茶,追問道,「我這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生怕出什麼意外,大哥快告訴我,堂姨怎麼樣了?」

陳蘊賢又給他續了一杯茶,道,「既然提前有了防備,又怎麼會中招呢?」

得了準話,陳蘊藉才徹底放心,「那就好。」

「譚夫人那邊如何?」陳蘊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聽他問起譚夫人,陳蘊賢的神情略有些復雜,「這個……」

陳蘊藉疑惑的看著遲疑的陳蘊賢,「怎麼了?」

「今天的事二姥姥提前知會了北靜太妃,因此北靜太妃早就安排了人提前接走了堂姨,隻是沒想到,譚夫人或許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計劃有沒有成功,進屋查看,然後……」

「咳咳咳……」陳蘊藉險些被一口茶嗆死,他驚愕的看著陳蘊賢,「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陳蘊賢嘆了口氣,「就是你想的那樣。」

陳蘊藉此時此刻的心情無法形容,「那她豈不是要發瘋?」

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這位譚夫人可不是善茬啊。

「這都是她自食惡果,」陳蘊賢冷聲道,「為了確保堂姨身敗名裂,譚夫人一早就安排了人引她姐姐忠順王妃來捉奸,還帶著所有赴宴的命婦們,隻是譚夫人弄巧成拙,不但沒陷害到堂姨,反倒害了她自己。」

姐姐帶著一眾命婦將自己的親妹妹捉奸在床,傳出去都要把人笑死。

陳蘊藉:「……」

這位譚夫人當真是完全不值得同情。

陳蘊賢道,「原本我們是想先救走堂姨,然後等她帶著人去抓奸的時候,拆穿她的暗算,哪裡知道她這麼蠢,又蠢又毒,害人不成反害己。」

「被那麼多命婦撞見當場,譚夫人隻怕沒臉活下去了吧?」陳蘊藉嘆道。

陳蘊賢冷嗬一聲,「譚夫人?隻怕她很快就不是了。」

出了這種醜事,譚夫人高氏要麼被休回娘家,要麼『病逝』,再沒有第三個可能。

陳蘊藉聞言,心道。

北靜太妃設的花宴,請了大半個京城的命婦前去,又全被引去抓奸,可以說現下大半個京城的權貴都知道譚老爺被綠了,這樣的夫人不休,譚老爺還有臉出去見人?

「哎……」陳蘊藉原本很憎惡這個譚夫人,可見她自己作死,把自己搞成這個下場,他即便再討厭這個人,一時也說不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

陳蘊賢也知道弟弟的性子善良,便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不要再關注了,我告訴你是省的你整日惦記,無心讀書。」

聞言,陳蘊藉麵上一紅,「我沒有……」

「行了,回去好好讀書。」陳蘊賢道。

從兄長這裡回去之後,陳蘊藉想到譚夫人,還是很唏噓,不過她落得這個下場,得怪她自己,怨不得旁人。

陳蘊藉讀了一會兒書,看天色不早,便熄燈睡覺。

哪知剛躺床上,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整個人仿佛飄然飛起。

再回神,已經站在黛玉的屋裡。

【您的宿主黛玉聽聞北靜王府花宴上的事,甚是驚懼,請為您的宿主排憂解難。】

聽到係統的聲音,陳蘊藉挑眉,原來黛玉也知道了這件事。

轉而一想,這次事件另一位主人公正是寧國公府的賈珍,名義上還是黛玉的表兄,黛玉如今還寄居在賈府,會知道這件事,倒也不奇怪了。

「你在想什麼?」陳蘊藉輕聲發問,怕聲音大了些會嚇到走神的黛玉。

黛玉聽到陳蘊藉的聲音驟然回神,「你來啦?」

見黛玉回過神,陳蘊藉便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喝杯水壓壓驚。」

黛玉接過他遞來的水,喝了一口,「你怎知我是受了驚嚇?」

「因為我是來為你排憂解難的啊。」陳蘊藉道。

黛玉聞言一笑,「那個解憂係統又同你說了什麼?」

「說你聽聞北靜王府花宴上的事,很驚懼,讓我來開解你。」陳蘊藉也不隱瞞她,如實道。

黛玉聽了,眉頭微蹙,「今日北靜王府設宴,因賈府與北靜王府是世交,兩府的內眷便都去參加了花宴,雖然是太妃設宴請的內眷,可前院北靜王也設了宴另請了一些世家公子,因此珍大表哥也去了北靜王府,哪知午後昏迷著被人送回來,再著人去打聽,才知道珍大表哥在北靜王府與人私通,被赴宴的命婦們當場撞破,珍大嫂子也在場,出了這樣的醜事,珍大嫂子回來就找外祖母哭訴。」

「看來你對此事的內情全然不知。」陳蘊藉若有所思,卻也並不意外,賈家早已經退出了權力中心,像這種事,發生在北靜王府,賈家再怎麼派人去打聽,也隻能知道些皮毛,而查不出真相。

黛玉聞言,不禁看他,「你知道?」

「此事說來,同你我也有些關聯。」陳蘊藉想了想,嘆道。

黛玉皺起眉,不解,「何出此言?」

「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麵說過的事?」上次見麵是在二月末,如今已是三月三十,整整過了一個月,若不特意提起,隻怕黛玉也想不起來。

被提醒的黛玉倒吸了口氣,「難不成是……」是宋家姑娘?

黛玉剛生出這個猜想,又很快推翻了,既然陳蘊藉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提起,想必出事的並不是宋家小姐。

「到底怎麼回事啊?」黛玉催促著問道。

陳蘊藉便從上次他回去之後開始說起這件事,黛玉也不打斷他,靜靜的聽著,當陳蘊藉說到譚夫人惡毒的打算時,黛玉臉色鐵青,終於沒忍住打斷了陳蘊藉。

「所以北靜王府今日的醜事,都是譚夫人自己鬧出來的?」

陳蘊藉點頭,「正是,她害人不成反倒害了她自己,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不管是陳家還是宋家,家風都是清正掛的,不屑於用陰私下作的手段去害人,但也不可能由著譚夫人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害了宋雨婷。

因此他們商議過後,是打算給譚夫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害怕,從此歇了暗害宋雨婷的心思,這才能一勞永逸。

哪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譚夫人惡事做多了,遭了報應,竟把自己給坑死了。

「這個譚夫人實在是太惡毒了,若真叫她得逞,你堂姨豈有臉麵再活下去?」怕是得一根白綾了結自己的性命。

黛玉自入賈府以來,雖說賈府的下人沒有規矩,但還不至於鬧到她的跟前來,又因陳蘊藉的幾番告誡還有她父親後續的安排,黛玉其實一直都沒有真正的見識到內宅的陰毒手段,今日聽聞譚夫人之狠辣,叫黛玉心驚肉跳。

「譚夫人這種人絕非個例,往後會不會也有人這般處心積慮的害我?」她又有這般運氣躲過這陰毒的暗算嗎?

黛玉越想越心驚。

對於女子而言,毀人貞潔,與殺人無異。

「你別擔心,不管是我還是你父親,都不會叫你被人暗算了去。」陳蘊藉道。

陳蘊藉看得出來,譚夫人的行徑確實是嚇到了黛玉。

再怎麼堅強,涉及女子貞潔,都會叫人恐懼。

即便是到了未來的現代世界,也不是每個女孩兒都能堅強的麵對這種被玷汙了貞潔的事。

這種事,陳蘊藉原本可以不告訴黛玉,但他隻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告訴黛玉。

不為別的,他和林如海畢竟是男子,並不能處處妥帖的兼顧到黛玉的安全,有些地方他和林如海也要避開,這種內宅的陰私,還得黛玉自己去麵對。

黛玉並非那種柔弱的女孩兒,能帶著一個嬤嬤和一個小丫鬟,就獨身跟著一群陌生人離開了自己的家,黛玉的心智遠比同齡人要堅強得多。

即便當初來接黛玉的都是外祖母家的仆從,可終歸都是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

「榮國公府的規矩跟擺設沒兩樣,今日聽了這種事,我心裡實在害怕。」說到底,還是她現在住的地方,給不了她安全感,甚至可以說,她的危機感就是來自於榮國公府。

意識到這點,陳蘊藉皺起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你身邊伺候的人都是林家的,她們會保護你,隻要你注意一些,不要一個人去任何地方,就不會有事的,總之多帶兩個人出門是沒有錯的。」陳蘊藉道。

黛玉眉頭皺著,沒有說話。

見狀,陳蘊藉又道,「我的鍛體術近日略有小成,我之前以為這鍛體術隻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強身之術,可練得久了,才發現這鍛體術著實不凡,堅持練下去,等個三五年,我能以一敵十。」

黛玉被轉移了注意力,「鍛體術?聽你這麼說,似乎很厲害?」

「等我堂姨嫁到你家,我找個機會演示給你看。」陳蘊藉笑了笑,道。

黛玉剛想說什麼,房門被敲響,隨即傳來玉雁的聲音,「姑娘,老爺來信了。」

聞聲,黛玉顧不得同陳蘊藉說話,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就見玉雁手裡拿著信封。

玉雁看黛玉氣色還不錯,心裡鬆了口氣,將信遞給了黛玉。

今日聽聞東府那邊的醜事之後,姑娘的情緒一直就不太對,因此一聽老爺寄了信給姑娘,玉雁就迫不及待的拿來給黛玉了。

林如海給黛玉的書信,如今都是先送到京城林府大管家的手裡,再由大管家聯係玉雁來取。

從始至終,賈家都不知道黛玉一直都在和林如海通信。

「你去忙吧。」

黛玉將門關上,走回來坐下拆開。

信紙隻有一張,黛玉看完之後,麵上喜色掩蓋不住,「父親要入京了!」

林如海要入京是必然的事,因為林如海和他堂姨宋雨婷的婚事已經定下,六禮過半,剩下的章程都得林如海自行安排,因為林如海的父母親長都已經仙逝,他的婚事便也隻能自己料理了。

總不能讓女兒給他籌備婚事禮儀。

「你父親要入京?什麼時候?」陳蘊藉問道。

黛玉道,「父親信上說這個月底就能到京城。」

聞言,陳蘊藉皺起眉,「這個月月底?豈不是隻有十來天了?怎麼會這麼倉促?」

「倉促?」黛玉疑惑,「何出此言?」

陳蘊藉道,「你父親任期未滿,若是回京述職,也為時過早。要說是料理婚事,請假也不足以支撐他回返揚州,著實有些奇怪。」

「我父親有危險嗎?」黛玉略帶不安的道。

見他的話引起了黛玉的不安,陳蘊藉忙解釋道,「不要亂想,你父親沒事。巡鹽禦史一般來說隻任一年,可你父親已經連任揚州巡鹽禦史三年,雖說三年還未期滿,但其實很多人都猜測你父親任揚州巡鹽禦史,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還沒有到述職的期限,你父親突然回京,怕是揚州那邊要出什麼大事了。」

黛玉聞言,瞪大眼睛,「大事?」

「人人皆知,江南那邊的鹽商巨富,朝中也有人**,你父親是皇上欽點去的揚州,想是皇上有意整頓江南一帶的鹽務,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我也隻是猜測。」陳蘊藉想了想,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這次你父親回京,恐怕要升任,留在京城了。」

聞言,黛玉驚訝的道,「留任京城?」

「我隻是這麼猜,但也不能確定,一切等你父親入京後,就有結果了,你也不必焦心,你父親信上不是說這個月底就能到京城了嗎?十來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的。」陳蘊藉道。

黛玉覺得陳蘊藉說的有道理,便也不瞎想,轉而說起上次係統的獎勵,「上次係統說我完成了任務,給我獎勵了一個琴棋書畫精通,說什麼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融會貫通,你是不是也得了什麼獎勵?」

聞言,陳蘊藉嘆氣,「你的是琴棋書畫,我的獎勵是你的其中一項。」

「啊?」黛玉眨了眨眼,「那你的是什麼?」

「是書法全精,也是需要時間練習。」陳蘊藉無奈的道,「之前我還想過係統給我獎勵一個書法精通,沒想到還真來了一個。」

也不知道係統是不是能窺探到他的想法。

陳蘊藉的話叫黛玉笑出聲,「這是不是就叫做,願望成真?」頓了頓,她問,「不過,你為什麼要書法精通?」

「因為我年紀小,臂力不夠,字寫得難看,年前兄長看了我的字,一臉慘不忍睹,盯著我練了好長的時間,還是得了書法全精之後,才漸漸好了。」陳蘊藉提起這件事,就有些生無可戀。

黛玉沒想到原因這麼……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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